說完，幾人轉身就押著張亮出去了。

方笑塵在原地愣了愣，突然撒開腳丫子奔了出去，截住幾個準備上車的警察，道：「那個……警官先生，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們能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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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室門外。

「你為什麼要幫張亮求情？」

白銘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頗有深意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方笑塵。

「我不是在幫他求情。」

方笑塵倚在牆上，神情有些嚴肅：「我只是在實事求是，如果他真的檢查出來確實是精神上出了問題，那麼就應該按照國家律法走程式。」

白銘眯起眼睛嗤笑道：「他剛剛可是要殺你？正常人不是都應該巴不得他被槍斃好嗎？」

「我是醫生，既然我看出來了有問題，就不應該藏著掖著，這是職業道德，跟你這種人說不清楚！」

方笑塵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去不跟他說話了。

「唔，方醫生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

白銘眯起眼睛笑意更深了。

「我看你才是個奇怪的人吧？」

方笑塵蹙眉，「身為一個普通人你遇到這種事情還不躲遠點兒，還傻不拉幾的湊上來抓犯人，你以為你自己是警察還是救世主啊？」

白銘枕著手笑道：「你見過我這樣的警察嗎？」

方笑塵道：「我見過你這樣的流氓。」

白銘低下頭咯咯的笑出聲，「我之前不是就說了嘛。」

「你說什麼了？」

「我喜歡你啊。」白銘果斷的點點頭，「保護自己心愛的人，這個理由夠嗎？」

方笑塵頓時感覺心臟一顫，饒是厚臉皮的他都不禁被白銘這個挑撥的眼神給唬住了。

「小方，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葉州推開門，拍了拍方笑塵的肩膀。

方笑塵這才回過神，問道：「怎麼樣了？葉哥。」

「跟你所料不錯，確實是有精神問題。」

葉州笑著拍了拍方笑塵的肩膀，「還好這次你發現的及時。」

「我也只是猜測，畢竟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太不自然了，而且顯然做什麼都有些糊塗，按照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說又有些過激。」

方笑塵：「那接下來張亮會收到什麼處罰？」

葉州皺了皺眉，看著方笑塵道：「接下來就是警方的事情了，小方，我們能做到的就只是僅此而已了。」

方笑塵嘆了口氣，「我知道了，葉哥。」

葉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軟，你覺得張亮只是為了救他媽媽才會做出這種過激的行為，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這樣不受自控力，那世界還不大亂了嗎？」

「我明白。」

方笑塵又何嘗不明白這些東西，但畢竟是朝夕相處的病人，要說完全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比較張亮的媽媽是一個很好的人，而她才剛走，他的兒子又一位他落入法網，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個悲劇。

況且……每次一看到他們母子，他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他媽媽……

「行了，別想太多，今天就到這裡吧，本來你應該是休假的，又害你忙活了一個下午，快回去睡一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看著葉州釋然的微笑，方笑塵也覺得好多了。

「那行，謝謝葉哥了。」

「你該謝的不是我嗎？」

白銘一把攬過方笑塵，嘴裡塞著根棒棒糖，露出一小節白色的棒子，眼神對上葉州，挑釁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