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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散隨風

    遭遇車禍的小白領君不知,穿越到了架空朝代,一睜眼,等著他的就是為痴傻的三皇子沖喜。 婚後,三皇子雖痴傻,卻處處維護他,他感動之餘,想著餘生便和這個傻子好好過。 然而,這一切都是騙局,三皇子的痴傻是假的,三皇子娶他,也只是為了紋在他背後的藏寶圖,以及傳說能測命改命的神物。 被拆穿了的三皇子不再偽裝,讓他受盡折磨,而他的父親也因為救他,死在了他的懷中......於是,在前往藏寶地的途中,他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尋機跳下大瀑布深潭,屍骨無存。 三年後,即將被廢的太子身邊,多了個半邊臉紋著彼岸花的男子。 他幫著太子在幕後操作,玩弄人心,一步步先後將四皇子、大皇子、六皇子踢出局,最後讓三皇子也經歷了一遍他當年的剝皮整骨之痛。 報了殺父之仇的君不知,帶著永遠無法彌合的傷痕,拒絕了太子的苦苦挽留,遠走他鄉......

    第二十二章 魔高一丈

    小說: 雲散隨風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775 更新時間:2020-01-11 03:00:29

    按李編修的意思,直接給三皇子下更狠的毒,這樣一來,才能利用林家人自顧不暇,爭取到更多的逃亡時間。他當然不指望皇家能放過他們,可只要拖延到和青門的人匯合,也就夠了。

    於他心中,對這個害了自己兒子一生的男人,本就有著恨意,現在又知道他竟然把兒子灌醉之後,扒光了兒子的衣服,和親信一起觀看兒子背後的藏寶圖,心中的恨意更是刻入骨髓。

    被眾多男人圍觀,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根本沒把他的兒子當人看,難怪他的親信會像討要個戲子小倌一般,準備將兒子討要過去。

    大周雖然在婚配雙方的性別問題上很大度,卻並不表示他們不注重貞潔。

    但君不知沒有同意李編修的提議。

    一來,他做為長在紅旗下的好市民,殺人這種事情,還是下不去手的。

    二來,他也擔心,只是單純的逃跑,青門還肯回護,但要把皇子直接給殺了,青門的人就未必會看在他娘的面子上,幫助他們隱匿下來,他擔心,到那個時候,他這個外柔內剛的爹,為了保住他這個兒子,會將一切罪責都承擔下來,或者用他的命,來求青門保護住他這個做兒子的。

    自己本就是鳩佔鵲巢,又怎能再牽連這個給了自己父愛的男人因自己而送命?

    終於,月上中天,整個官驛都進入夢鄉。

    便是有值夜的護衛,也不敢擅自進入他們所在的後院之中。

    一直靠坐在窗邊的君不知站起身來,最後看了眼沉睡中的三皇子,轉身悄悄拉開了後窗。

    官驛的平面圖,是李編修昨夜親手畫給他的,這還要得益於,李編修做為每年拜祭先帝隊伍中的小小一員,曾不止一次的入住過這裡。

    翻牆,躲過巡夜護衛的耳目,君不知將從前半夜溜到校外上網的那點兒本事,在此刻發揮的淋漓盡致。

    而護衛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一來他們看不出這一行人有什麼值得刺殺的必要;二來是因為他們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防止外面的人進來,而不是防範裡面的人出去。

    在順利跳下後牆的那一刻,君不知心中升起隱隱的得意,只覺自由就在眼前。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在他的背景消失在後窗的那一霎,本應陷入沉睡中的三皇子,就睜開了眼睛。

    他眼中露出的寒芒,說明他非但沒有喝醉,甚至連後來君不知餵給他的蒙汗藥,都半點作用沒起。

    他剛從黑暗中坐起身來,房門便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一也未點燈,借著自門口映射進來的月光,對著床榻上的黑影躬身拱手道,「殿下,李悅兮已經跳出牆外。」

    「你帶兩個人在後面盯著,等他與接應之人匯合之後再動手,不過,切記,李悅兮,必須活捉。他要是死了,你也不用活著回來了。」

    「是,屬下遵命。」

    此時的君不知,還不知道自己的行動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他沿著山間小道拚命的往前跑,李編修跟他說過,今兒一大早會先去冥神廟求助,然後會騎快馬到他標好的土地廟與他匯合,他們只要在山裡躲到青門的人前來接應就行。

    他邊跑邊想,等這次逃出生天之後,再也不會回上京了,好不容易穿越一趟,手頭上又有點兒小錢,他完全可以實現上一世『走遍祖國山水』的理想。

    說不定,還能出海,或者出國,有青門在,給他重新弄個身份,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等走得累了,他便回到李編修的身邊,再開個小小的酒樓,他也許會娶妻生子,也許依舊不想為難自己和個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那他便去領養一個孩子。

    而對於欺騙了他的三皇子一黨,他其實並不太想報復,因為報復的同時,也會讓自己失去很多快樂和自由,他的這一生,是偷來的,他不想浪費大好時光和不值得的人糾纏,他想就這樣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

    並且,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他,對於被人圍觀後背這件事,也沒有李編修那般感到羞恥。

    他以前在孤兒院洗了多少年的大浴室,夏天天太熱的時候,也總光著膀子,他的後背,不知道被多少人看過,他也不知道看過多少人的後背,所以,對於他來說,雖然恨三皇子欺騙他,但幸好發現的早,他拿著賣對方聘禮的銀票逃走,對方謀劃一場雞飛蛋打,他們之間勉強也算扯平。

    至於前身李悅兮,他會替他好好孝順李編修。

    如是想著,奔跑在逃亡之路上的他,心中一片火熱,連寒冷的夜風吹打在身上,他都感覺不到絲毫不適。

    終於,前方山腳下,隱隱約約出現了土地廟半邊廟門的輪廓。

    到了!

    他的心中一陣歡喜,腳下的步子更是增大了幾分。

    廟很小,一跨進虛掩著的廟門,就看見個拄著拐杖的小老頭泥塑立在正中。

    廟還很破,似乎已經被荒廢了很久,映著身後照射進來的月光,他看到供桌上沒有貢品香燭,連土地身上的漆都剝落的七七八八,乍一看上去,就跟得了牛皮癬似的。

    月光只能照亮門口的一小塊地方,他環顧四周,影影綽綽中,並未發現他想見到的人。

    「爹~」他輕輕喚了一聲。

    沒人應答。

    他又喚了一聲。

    還是沒人應答。

    就在他疑竇頓生準備先退出土地廟的時候,自廟門外的山道上載來了馬蹄之聲。

    他轉過身來放眼望去,隨即笑意盈盈的跑出土地廟,還未等李編修下馬,他就已經迎到馬下,伸出雙手,「爹~」

    李編修在他的攙扶下,邊下馬邊問,「等急了吧?從上京出來的晚了,還好,」

    他的話還未說完,君不知臉上的血色卻刷的一下褪去,「爹,你,是剛到?」

    李編修一臉莫名,「這不廢話麼?」

    君不知沒有回答,而是借著月光,回頭向身後的土地廟看去。

    適才進入廟中環顧到的景象,此刻像被按下了快進般迅速在他的腦海中閃動。

    他剛才進入土地廟的時候,門是虛掩著的,這間土地廟一看就是許久都沒人來過的樣子。

    如果那廟門打開了許多天,那廟內門前的那塊地,必定會和其他地面不同,要麼就是有雨水打入的痕跡,要麼就是有被日光曬出的痕跡,而順著虛掩門縫吹進來的風,也會將廟中地面上的稻草瓦礫,吹到後側或者兩側,總之,不會像現在這般平均分布。

    造成這些矛盾點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土地廟的門,是在他趕到此地之前不久,剛剛被推開的。

    而在他進入土地廟後,那個人卻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廟很小,雖然看不清楚,可如果不是刻意隱藏身形的話,自己剛才不會沒有發現,很顯然,那個先躲進去的人,偶爾路過借宿此地的可能性很小。

    他此時,其實還不是非常確定心中的猜測,但他不敢掉以輕心。

    他微微轉回身子,對著因為他的舉動而驚疑不定的李編修悄聲道,「爹,您先上馬,稍後如有不對,你就趕緊騎馬逃走。」

    李編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中的疑惑交雜成千言萬語,反倒不知該先問那一句。

    直到他聽話的一拉韁繩準備上馬之際,這才低聲問道,「是三皇子的人追來了?」

    君不知想解釋,卻已經來不及解釋。

    因為埋伏在小廟中的人,見他們遲遲不肯進入廟中,甚至李編修還做出了準備重新上馬的動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現出了身形。

    那人一襲緊身黑衣,胸前綉著三皇子府的標誌,他曾經在暗衛一的身上,看到過一模一樣的圖案。

    「快走。」他來不及做其他反應,抓著李編修的腰帶就把他往馬背上推。

    倉琅~

    刀劍出鞘的聲音同時自三個方向傳來。

    君不知的那一把沒有把李編修推到馬上,甚至還看出他有想留下來與自己共生死的意思,不由得低聲吼道,「你逃出去找青門,我身上有藏寶圖,他們不敢殺我。」

    李編修這時也反應過來,不再抗拒。

    只可惜他方才錯誤的猶疑,讓他失去了逃走的機會。

    就在他的右腿準備跨過馬背之際,一把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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