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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愛妄想症

    (心冷而性情大變的受×前期冷酷後期溫柔攻) 他冷酷,我倔強。 我們在緣分使然中相遇,在一廂情願中發展。 五年前,我用全部的力氣去追逐,頭破血流、備受冷眼之後,換來的只有一句錐心刺骨的——「別噁心我」。 五年前,他癖我如蛇蠍,用盡一切的辦法遠離我、疏遠我,最終換來我的放棄:「現在我消失了,你終於自由了。」 從一個家世顯赫的少爺到拼搏自己獨自生活,我終於還是學會在沒有人愛的時候愛自己。 這些年,我不再怯懦,而是傲慢而彆扭,偏見而尖銳。 被愛是一種妄想,這種妄想一旦存在,就會陰魂不散始終折磨著你。 只是五年過去了,當我放下了這種妄想,秦浪,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要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說,你喜歡我? 「秦浪,我不想和你從頭來過,任將來的哪一條路,我都不想再和你同行。我想清楚了,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反正一生也沒有多長。」 「林羨,我愛你,如果說謊你就殺了我。其他我都依你,只是要我走……除非你能讓我忘了你。」 親愛的,我因愛你而病了。

    Chapter16 可恨之人的可憐之處

    小說: 被愛妄想症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3051 更新時間:2019-04-26 10:55:30

    秦浪將東西一件件收拾起來,邊收拾邊問:「為什麼不去醫院?」

    「讓家裡知道,這事兒會變得麻煩。不過是些小混混,要是家裡插一手,會比落在警察手裡慘烈得多。」我回答道,童城的醫院大多都有父親熟識的醫生。

    「我記得…」秦浪想了想,頓了頓,還是很委婉表達,「你和你家中似乎關係平平。」

    「再平我也是他們的兒子,我被欺負沒關係,『他們的兒子』被欺負就有關係了。」話說到這裡,秦浪大約也是明白了。

    「難怪你來報警,只說被偷了錢,不肯說受了傷。那群混混,你認識嗎?」

    我搖搖頭:「不認識,大概是我經常路過這個地方,被他們盯住了,以後不來就是了。」故意隱瞞了一些事情,是不想讓秦浪參與進來,省得越攪越黑。

    秦浪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走吧,你現在也開不了車,我送你回去。」

    上車的時候,我剛坐直,他就靠過來,拉過安全帶替我繫上,我又是一僵,只能垂著頭省得整理自己的表情。放手剎,踩油門,轉過了兩個街角之後,他才突然開口。

    「今天是偶遇黎露,我也有四年沒見過她了。」

    我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好似不在意:「你不用和我解釋的,原本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想和你解釋,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秦浪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來,然而落在我耳朵里,總有點說不上來的澀,「以前你很愛問,我不愛說,現在我說了,你不愛聽了。」

    我手上一用力,摳壞了一個指甲。是了,以前我像只麻雀一樣,圍著他問些雞皮蒜苗的事情,吃了什麼去了哪裡,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一切,就像一個小粉絲收集他愛的明星周邊一樣真摯。

    可是那個時候我沒想到,對於被喜歡的那個人來說,這有多煩。

    把頭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喃喃道:「以前還不懂『自取其辱』四個字怎麼寫,現在會了。」

    猛地一急剎車,不知道是因為前面的紅燈,還是因為我的話。只是我說完這句話便有點愧疚,好歹秦浪今天救了我,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克制一點這張刻薄的嘴。

    這麼一想就閉嘴了,沉默啊沉默,沉默是個好東西。

    綠燈亮的時候,車繼續向前開了。不知道拐了幾道彎,最後終於停下來了,我坐直起來往外一看,正準備拉車門的手頓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秦浪。

    秦浪被我莫名其妙:「怎麼?」

    我咽了咽口水,上車的時候我只說回公司,可是現在車停的地方,正是我住的小區:「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

    秦浪單手還放在轉盤上,側身看我,說得很輕鬆:「酒吧見到你的之後,我查了童城的路面監控。」

    我有些驚著了,即便秦浪令人咋舌的記憶力,可是要將全城的監控分批看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用說,靠零散的監控查出我的住處,何況從酒吧到我家一路上不少路段是沒有監控的。

    秦浪最後補上一句『我明天再來看你』就驅車離開了,而我混沌的大腦直到回了家,關上門才總算歇了一口氣。近日發生的事情太多,秦浪的種種事跡,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不該是相逢陌路嗎?不該是涇渭分明嗎?為什麼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迎合我?

    宛如愛侶。

    這四個字有劇毒。

    驀地一下睜開眼,我衝到洗手間去,放出冷水狠狠栽進去,屏住氣感受那種窒息的感覺,然後在憋不住的時候才突然拔起,對著鏡子里那個氣喘吁吁的自己,覺得清醒多了。

    我又在妄想什麼?

    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尋著一個號碼撥了過去,我頹坐在地上,閉上了眼:「星辰,再開點藥給我吧……」

    ……

    城南的賽車場號稱是全童城最大的賽車場,這裡高手雲集,是很多賽車手發跡的地方。

    我到的時候,蕭陶剛從一場比賽下來,賽車服敞開,手裡提著頭盔,滿身大汗,一瓶礦泉水從頭澆下去,像只大型犬一樣搖搖腦袋,然後才道:「說吧,什麼事情非要見面說?」

    「我昨天被人堵在胡同里了,是故意的。」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蕭陶扔礦泉水的動作一歪,瓶子沒進垃圾桶,他看我一眼:「沒事?」

    我搖搖頭,然後背靠著牆:「沒事。只是我這些年都不在國內,沒得罪什麼人,算來算去,也只有那天你提醒我小心黎露,所以還是要來問問你。」

    「我靠那女的還真行啊!我也就是隨口一提點,沒想到丫的真動手啊,還這麼迫不及待!」蕭陶臉上一種看熱鬧的表情。

    我彎下腰替他把瓶子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道:「她討厭我我知道,可我不明白,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讓她惦記我這麼久?」

    蕭陶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起火,深抽了一口才道:「記得高三的時候,她找人打你那件事麼?」

    我眉毛一挑,微點了點頭。

    這件事是發生在秦浪生日那天,我一早就去給秦浪挑生日禮物,可是到了下午被幾個人堵在街角摁著打,其他的人我倒是不認識,唯有一個是那條街出名的流氓,追黎露很久,還爬過我們學校的牆頭,許多人都見過。

    他們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大意是幫黎露出氣之類的。後來是傅小瓷拉著蕭陶趕過來,我才得救了的。

    這件事鬧得很大,父親一通電話直接打到校長室,隔日校長帶著一眾主任就來我家登門致歉,聽說那幾個小混混當天夜裡都各自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掉牙的掉牙,腦震蕩的腦震蕩。

    而黎露,就是從那件事開始,輟學回家的。

    「是因為記恨我害她輟學?」

    「要那麼簡單就好了,」蕭陶狠狠一抽,把煙頭一捻,吐了一個小煙圈,「那天晚上,黎露大概心情不好,在酒吧喝得爛醉,被那個流氓帶走了一夜……發生了什麼你大概懂了。那個流氓原來也在這家賽車場待過,人品差得一逼,經常喝了酒就到處吹自己上了幾個女的,怎麼搞的,我就是從他那裡聽來的。一年後突然有一天,不知道黎露抽了什麼風,一個啤酒瓶給丫打成植物人,被抓走判了三年,去年剛從牢里出來,現在聽說被人給當小三包養著。」

    這故事說得語氣平平淡淡,可聽在我耳朵里真是起伏波折。我沒有想到,當年的一件小事,最後如同滾雪球一樣,竟然滾成這麼複雜的劇情,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原來是這樣。她怪不得我,如果不是她害人在先,又怎麼會害了自己?這算是自作自受了。」我手環住胸,垂著頭悶悶地說。

    蕭陶站起來揉了揉頭髮:「是自找的,沒毛病,可她能這麼想麼?我跟你說,這種女的我見得多了,特別是到了她這份上已經落得什麼都沒有,輸得起的人更是可怕。誒,需不需要我叫人替你擺平?」

    我搖頭:「不用。原本我是想這麼做的,可是聽了你說的那些,我覺得即便是報應,她受的罪也重了點。」

    「喲,聖母上身?」

    「這是我對她這個人最後的一點同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不是聖母,只是有一點人之常情,聽了那樣悲慘的故事,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好歹也會嘆一嘆氣,只是若有下回,我一定不會手軟地還回去。

    蕭陶笑了笑,伸了個攔腰:「反正都說了,不如我再說點別的事情給你聽聽。知道黎露那天為什麼心情不好麼?」

    我想了想:「因為我被你救了,她不順心?」

    他升起一根手指左右搖搖:「因為那天是我告訴秦浪這件事的,他直接就找黎露撂了不少狠話。還有那幾個混混,是他連夜挨個找過去,拿棒球棍打的。」

    呼吸一窒,甚至還有點吐不出氣來。

    我不知道這件事,況且我一直以為是父親找人教訓的那些人,秦浪從來沒有當面和我說過,甚至事前事後,他都未曾多看我一眼,我一度以為,他並不知情。

    時隔太久,而將真相在你面前解開的時候,你會猛然間有種恍惚感,我頓時很想拍著桌子大喝一聲表示驚訝,又有點想捂住耳朵不去聽。

    蕭陶看出我的窘迫,雙手插在兜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抖著腿:「從前那傢伙看起來忒不是個東西,我也不覺著他喜歡你,可是這件事我覺得丫還算有點意思。我說的這些,你愛聽聽,不愛聽當我放屁,裡頭什麼好壞,你自個琢磨去吧。」

    說罷蕭陶將頭盔往頭上一罩,繼續他的下一場比賽去了。

    我一面消化著他的話,一面離開城南賽車場。

    叫了一輛車到市中心,覺著有些餓了,可巧看到步行街上一家過橋米線的店,正想進去填填肚子,可是經過門前的時候,驟然看到裡面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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