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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愛妄想症

    (心冷而性情大變的受×前期冷酷後期溫柔攻) 他冷酷,我倔強。 我們在緣分使然中相遇,在一廂情願中發展。 五年前,我用全部的力氣去追逐,頭破血流、備受冷眼之後,換來的只有一句錐心刺骨的——「別噁心我」。 五年前,他癖我如蛇蠍,用盡一切的辦法遠離我、疏遠我,最終換來我的放棄:「現在我消失了,你終於自由了。」 從一個家世顯赫的少爺到拼搏自己獨自生活,我終於還是學會在沒有人愛的時候愛自己。 這些年,我不再怯懦,而是傲慢而彆扭,偏見而尖銳。 被愛是一種妄想,這種妄想一旦存在,就會陰魂不散始終折磨著你。 只是五年過去了,當我放下了這種妄想,秦浪,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要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說,你喜歡我? 「秦浪,我不想和你從頭來過,任將來的哪一條路,我都不想再和你同行。我想清楚了,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反正一生也沒有多長。」 「林羨,我愛你,如果說謊你就殺了我。其他我都依你,只是要我走……除非你能讓我忘了你。」 親愛的,我因愛你而病了。

    Chapter 23原來是妄想(中)

    小說: 被愛妄想症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2424 更新時間:2019-04-26 10:55:31

    送進醫院的時候,醫生說是中風。

    常給奶奶做家庭體檢的醫生早就說過,奶奶這身體,隨時都有可能會中風,可是這一刻,我懊悔得像個罪人,我覺得就是因為自己,奶奶才會出事的。

    我蹲在手術室門口,虔誠祈禱,內心慌亂,連哭都來不及。

    手術室燈滅的時候,已經是1號凌晨兩點,醫生出來,告訴我們,該做的他們都做了,現在轉入重症病房,能熬得過去便算是熬過去,熬不過去,就沒有辦法了。

    我不敢進房間,只敢隔著玻璃去看奶奶,床頭的心電圖一下一下,好像越來越微弱,我手腳都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

    「阿羨。」有人在叫我。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傅小瓷。

    聯考結束這麼久了,他還穿著校服。他看到我有點意外:「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沒想到真是你。」他搖了搖手裡的袋子:「我肚子有點疼,來開點藥,你怎麼了?」

    人在脆弱的時候,有個肩膀靠一靠是好的,於是我把頭埋在傅小瓷肩上,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等我平下氣來和傅小瓷說完前因後果,太陽都已經出來了。

    我們坐在醫院的迴廊里,一人手裡端著一罐咖啡,四周靜悄悄的,好像墳墓一般。

    咖啡味道真苦,可是再苦也是有盡頭的,我覺得出口的話也變得苦了:「小瓷,喜歡一個人就這麼辛苦嗎?」

    傅小瓷也垂著頭,一隻手扣著易拉罐上的拉環,支支吾吾問了一句:「大約不是這麼辛苦的吧。我一直很想問你,為什麼偏偏是秦浪呢?」

    「嗯?」

    「他對你不好,」傅小瓷斟酌著話,像是怕傷了我,「如果喜歡一個人,不會這麼辛苦的!你以前跟我說的和我看到的他,好像判若兩人,我甚至不明白,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去的,一點也不像情侶,反而像是仇家。」

    我環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自己縮起來,好像這樣會暖和一點:「我知道他的好。還記得元旦匯演那一天嗎?那一天匯演結束的時候,我們偷偷跑去了天台上看流星,結果沒有流星,下起豪雨來了,我們居然就躲在水箱下面躲了一整晚!他用他的衣服給我遮雨,他說『如果你想,那就在一起』,雖然後來我感冒了,可是卻覺得很開心;還有運動會的時候,我被鉛球砸到了腦袋,差點得了腦震蕩,他一路背著我跑到醫務室,甚至連下午的田徑賽都沒去,害得班裡少了一塊金牌,卻只是為了怕我無聊一直陪著我講笑話;還有啊,期末考試前,我突然很緊張,我打電話給他,他就跑到我家門口,安慰我……」

    一面說著,好像我一面就看到秦浪爽朗笑著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可是下一刻,這笑的嘴角又慢慢掛下去:「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這麼好的秦浪慢慢就不見了,可能是我做的不好,讓他失望了吧……」

    於是又泄了氣,然後偏過頭去看傅小瓷。傅小瓷的臉色很詭異,好像是嘴裡嚼了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眉毛擰在一起,一副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態度。

    我莫名其妙:「怎麼了?」

    傅小瓷眨了眨眼睛,有點做賊般壓低聲音試探地問:「你說的元旦匯演,是哪一次的?」

    我比他還疑惑:「還能哪次?咱們三年只辦了一次啊。」

    「那期末考試呢?」

    「唔…」我想了想,然後肯定地說,「高二上學期。」

    聽了我的回答,傅小瓷如同被電極片電了一下,整個人聳了起來,眼睛瞪大如牛鈴,好像知曉了什麼驚天秘密,就連喉結也上下動了動,他一張口,有些結巴:「阿…阿阿羨,你,你人沒事吧?」

    他說完撲上來,用手背摸我的額頭,又上下看我的身體,關心之情溢於言表:「你是不是發燒了,你臉上怎麼有個掌印,腦子是不是被打壞了?暈不暈?啊?」

    這個時候還沒感覺出哪裡不對勁,那我便是個死人了,我按住他的手,嚴肅地問:「你什麼意思?我,我沒有任何問題啊。」

    傅小瓷狠狠抓了一把我的手,口吻很急切:「怎麼會沒問題!阿羨,你記憶出岔子了!元旦匯演那天結束以後是下雨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是巡邏的保安在天台上找到全身都淋濕暈過去的你,並沒有別人,全校都知道!老師怕你面子掛不住,才要求大家都別提的。還有,運動會你被砸傷的那次,是秦浪送你去的沒錯,可是他沒有陪你一下午,他去參加了田徑賽,沒得獎是因為五班的人挑釁打架,所以才被取消了名次!還有……那次期末考試,秦浪代表學校參加省里的物理競賽培訓和比試,為防止作弊,那幾天按規定被封閉在考場內,手機都沒收的啊,他怎麼可能來看你呢?」

    如同一把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地說完,傅小瓷才歇了一口氣,問道:「阿羨?你方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還是,你真的只是,記錯了嗎?」

    我的瞳孔像是受到了強光照射,突然間收緊,像只夜間的貓。

    腦袋好像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不停有劇烈的鼓聲在裡面來回震蕩,一秒清醒一秒沉迷來回翻覆。

    傅小瓷的話好像一隻從森林盡頭射來的劍,穿過重重迷霧,最後射中我的心臟,撥雲見日,強悍地打開我的大腦皮層,強逼我蘇醒。

    驟然把手縮回來,我整個人敏感地如同一隻豎起針的刺蝟。喃喃道:「你是說,我…我記錯了?他沒有…沒有和我做過哪些事情?」

    傅小瓷被我的樣子嚇到了,一雙手撫摸著我的背,小心翼翼地說:「阿羨你別急,可能,可能我也記錯了呢?你可能被你奶奶的事情嚇到了,現在精神不太穩定,先緩一緩,好嗎?別怕,別怕。」

    精神。

    這兩個字是開鎖的鑰匙,我腦子裡猛然蹦出藍宛下午說的那句『瘋了』。類似於指甲劃過玻璃的尖銳聲音就闖進我的心房,好像有一種真相要破土而出。

    伸手摸上腦袋,我試著回想我方才說的那些畫面和場景,可是傅小瓷的話就像是一把橡皮擦,把那些場景里所有秦浪的畫面統統擦去了!

    只有我一個人,這次的記憶里,好像只剩下我一個人,站在白茫茫一片的境地里,像個孤單的傻子。

    那些說過的話呢?

    那些溫柔的動作呢?

    那些善意的感情呢?

    是我犯了怎樣的錯,咬了哪一口禁果,才讓上帝生氣而把它們全部沒收走了?

    「阿羨?阿羨?」傅小瓷拽了拽我,我抖了一下,一下子把他的手打掉!

    「對不起小瓷,我需要自己一個人理一下!」我一把站起來,甚至不願意去收拾自己狼狽而恐懼的面龐,也不管傅小瓷在身後的叫喚。

    只感覺有惡魔在我左心房嘲笑,咆哮,告訴我殘忍的真相。

    我知道面前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打開它會萬劫不復,可我管不住我的身體。

    跌跌撞撞往護士台跑,找到一個半夢半醒的小護士,我就拼了命地把她搖醒,求救一般問她:「精神科!精神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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