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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偉不可置信的看著鍾鉞，「侯爺？！」

其他幾個將軍也紛紛出言阻攔，「侯爺，萬萬不可啊！」

「萬一恭州失守，至少我們可以徐徐圖之，可若給了夜柔機會，等於將北雲十四州拱手讓人啊侯爺！」

「更何況這隻是九殿下的猜測，萬一虛驚一場……」

鍾鉞閉了閉眼，「平王定有辦法！我信他！」

他強調坐在主位上的是平王，是主帥，並將自己的信任全部交託，然後不再猶豫，深深看了顧燦一眼，大刀闊馬的走了出去，牽上一匹馬便奔了出去。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戛然而止，虞城偉使勁呼出了一口濁氣，看著那個也不知是真的無畏還是無知者無畏的平王殿下，「不知殿下作何打算？」雖然和他想的很不一樣，這位貴人既沒嚇得尿褲子也沒病唧唧嬌滴滴的鬧事，可這種說一不二也著實令人生厭。

顧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等天明，上城牆應戰。」

虞城偉忍不住強調，「我們只剩不足六萬人馬，對方至少十萬大軍，再加上那孤獨戰……」

顧燦終於抬起眼皮，懶懶看了他一眼，「先前西北兵馬有多少？」

虞城偉眼裡閃過一絲心痛，「零零總總，十五萬。」

顧燦不再說話。

虞城偉心裡「靠」了一聲，他明白了，這位殿下是在變著花樣諷刺他。

他們十五萬人也被夜柔壓著打，如今人多人少好像確實沒什麼區別。

虞城偉也是有血性的，反正他老虞一條命是準備交代在這了，這金尊玉貴的皇子都不怕，他怕個球，至於其他，到時候反正他已經歸西了，管他求事！

「好！」虞城偉重重應道，「我去安排撤退！」只當這兩位爺沒來過，打完他的最後一仗吧！

「不！」顧燦站了起來，「一步不退，一人不走，違者斬立決！」

虞城偉這才發現這九皇子竟半分不矮，只是長的太過秀麗，讓人忽視了他的身高和其他，此刻這麼微微眯著眼，說出這般狠絕的話，竟比鍾鉞還要攝人。

但他話的內容實在不怎麼動聽，虞城偉還沒說話，已經有人實在忍不住了。

孫虎瞪著顧燦，恨不得把他揉吧揉吧撕了，「城中尚有老弱，城破之時……」

顧燦盯著他，一字一頓，「城不會破。」

孫虎被噎了一下，脾氣更是上頭，他冷哼一聲，不知是嘲諷還是憎惡，近似在吼道，「你說不破就不破？你是他媽一人能抵千軍萬馬？還是你和那獨孤戰有一腿讓他放我們一馬！」

顧燦表情終於有了點微妙的變化。

孫虎說完自己也頓了一下，盯著顧燦，不知想到什麼，陰陽怪氣道，「九殿下這張臉確實……」

「老虎！」看他越說越不堪，虞城偉提升聲音喝止可他，但他此時才張嘴，顯而易見並非真心責怪。

另一個將軍看氣氛冷凝，打圓場道，「將軍息怒，老虎只是心直口快！老虎，還不趕緊給九殿下賠罪！」

孫虎冷哼了幾聲，卻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