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上了，外面的溫度也涼快了下來。五味子睏覺到下午醒。想了很久，還是心疼獃子傻乎乎地跪在外面。

趁著太陽還沒有下山，自己也想出去走走。也好獃子好好說說他們的將來。

「石錘，我們出去走走。」

曾石錘耳朵這下激靈的很，一下子就竄進來給五味子換衣服。

燈打開，看得清楚。曾石錘又開始內疚了——自己就是一禽獸！

曾石錘想給五味子穿褲子，這一挪動，又出事。

原本睡著了五味子不在意，這要起身的功夫，身體里的那玩意就順著地心引力嘩啦啦往下來流。曾石錘這麼多年，就釋放了這一次。常年的累計。又濃又綢又豐富。味道很沖。

這下兩個人都手忙腳亂起來。

曾石錘慌亂下，手揮著把自己的那玩意弄了五味子一腿。

「味子！味子！我！」曾石錘這下不知道怎麼辦了。

五味子扶著牆，忍住不發火：「去拿水洗！」

洗腿的時候，五味子忍住癢癢，硬是把曾石錘的脖子皮抓紅。

昨天晚上那事吧，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飯了。曾石錘懵著個腦袋，一直緊張著。五味子的每一個呼吸都能讓曾石錘嚇一跳。

把五味子洗幹凈了，五味子也舒服了。心情好起來，說話才有效。

五味子說：「走走去。」

曾石錘二話不說，牽著五味子的手就扶他下床。可這人能下床嗎？五味子是要人抱著的主！

「抱著抱著！」曾石錘打哈哈。

傍晚依舊是美不勝收的火燒雲。五味子最喜歡這樣的天。他抬頭仰望著。看著雲朵一片片，慢悠悠的挪動。把他抱在懷裡的曾石錘也慢慢地走著。院子後面有個小池塘，曾石錘沒管，不知道什麼時候裡面長出了些魚蝦。曾石錘怕一個不小心把五味子摔進池塘里，於是緊緊盯著路丫子，不讓五味子有一點顛簸。

五味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靜下來，身體往後靠，正好依偎在曾石錘的懷裡。

五味子抬眼看了看曾石錘，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石錘。我不走了。」

「啊？」曾石錘一個踉蹌，一時間沒有明白五味子的意思。

五味子笑曾石錘是個大傻瓜。五味子摸著曾石錘有些扎手的小鬍渣，說：「你不是說要娶我嗎？娶我吧。」

五味子說完就閉上了眼。他嘴角掛著笑，但是緊閉的眼皮下，一雙瞳孔在微微顫抖——獃子會不會後悔？獃子會不會不認他說過的話？獃子會不會……

五味子一個勁地瞎想，等曾石錘無意識地穩住他時，他意識到，剛剛的自己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遇到了初戀，慌張又忐忑，但總歸是甜蜜的。

曾石錘的唇有點硬，磨在五味子嘴皮上，沒一會兒就讓五味子的嘴皮紅了一圈。他吻起來，沒有什麼技巧，五味子跟著曾石錘的節奏，越來越像兩個好勝的人在打架。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一絲絲透明的甜蜜滑進彼此的衣領。

有些東西終於在曾石錘的身體里爆發，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