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慈一怔，皺起眉頭，她臉色變了變，手迅速朝著老人的衣領抓去——

「啪。」

老人嘿嘿一笑，就在沈君慈的手指還差老人一指甲蓋之時，老人的手突然出現在了她手的上方，而後啪地打到了沈君慈的手背上。

老人的力道很重，甚至還夾雜了內力在裡面，震得沈君慈手背直痛，手也往回收了一些。

老人虛了虛眼睛，拍下沈君慈的手如閃電般朝著沈君慈抓去，四指覆上她的手心，而後用大拇指夾住她的手背，手腕一翻，謙讓沈君慈左的手往裡里翻了去。

這一下，弄得沈君慈倒吸了一口冷氣，伸出左手便朝著老人的眼睛戳去，老人像是覺得好玩一般，直接鬆開抓住沈君慈的手，直接抓住了沈君慈的另一雙手。

事實上，她們之間過的招不過在眨眼間，旁人甚至都來不及看發生了什麼。

「別動手。」

沈君慈喝住正要動手的秦縱，咬牙再次換了另一隻手。

「嗨呀，小丫頭還真是倔呢，嗯嗯，手也算得上靈活，不錯不錯。」

老人呵呵地笑著，逗弄著沈君慈，她只用一隻手便成功擋住了沈君慈的兩隻手，每一次都是以沈君慈的手被抓住為結尾，從容不迫得好似在玩一般——雖然她的確是在玩就是了。

幾回下來，沈君慈的手都已經被震得發麻，儼然已經使不出太大的力了。

「不來了不來了。」

老人再一次將沈君慈的手拍開，揮了揮手，一副泄了力的模樣，沈君慈嘖了一聲，還要動手，結果卻被另一隻手抓住了握在手中。

握住她手的人是秦縱。

沈君慈因著之前一直被壓著打而弄出了火氣，雖說沒說什麼，但臉色卻是冷得不行，如今秦縱撞上槍口，沈君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秦縱卻是把她的手握得死緊。

抽了兩回沒抽出，沈君慈正要呵斥，就見秦縱正一臉心疼地看著她的手，老人用的力不小，還每回都用上了內力，如今她的手儼然已經腫了，烏紫一片，正不自覺地發著抖。

看著這般的秦縱，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上輩子的事，沈君慈心中一顫，只覺得對著秦縱撒氣的自己簡直糟糕透頂。

火氣如同被潑了冷水一般，直接熄了個幹凈。

「君慈君慈。」秦縱將她的手捧到了自己的胸前，往她的手上吹著氣，「不來了，都腫了，換我來行不行？」

說著，秦縱低頭厭惡地看了一眼還笑眯眯地站在那的老人，輕聲嘖了一聲。

「……無事。」沈君慈看向自己前方的老人，才稍微鬆了一些的眉再一次攏了起來，「前輩有這能耐，何必還來偷晚輩的錢袋子？」

「哎喲，這話說的。」老人轉動著眼珠子，抬手摸了摸下巴，「我就一摸子，也只能找你們這種不缺錢的小姐公子混點飯吃了。」

摸子，也就是小偷的意思。

秦縱聽她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鬆開沈君慈的手便一拳砸了過去。

「你摸錢也就算了，被抓到居然還弄傷君慈，別以為你是老人我就不會動你哦！」

對於秦縱的拳頭，老人沒有像對沈君慈一樣直接將其直接擋下，而是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去，然而秦縱那一拳的勁風還是襲到了她的面前。

「嗚哇，小崽子力道不小啊，真可怕真可怕。」老人虛了虛眼睛，開始認真地打量起了秦縱，心中波瀾壯闊的，但面上卻是不顯，依舊是一派從容的模樣。

幾人的動作也的確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趨於人的避險本能，沒有一個敢站著圍觀，而是給了他們一個空地，都繞著他們走。

打不過。

這是老人給沈君慈的唯一的想法。

於是沈君慈將手覆到了秦縱的拳頭上，在秦縱不解的目光下搖了搖頭，冷著臉對著老人道，「前輩還有什麼事嗎？」

她的錢袋子在剛才就被順走了，順到了錢還不走，說是這人沒有其它事，沈君慈第一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