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縱是怎麼反應過來的？

沈君慈愣了一下，看向秦縱，秦縱也恰好偏過頭來看她，見沈君慈看他，他舔了舔嘴唇，幹脆轉過身來，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秦縱這麼一做，沈君慈算是反應過來了。

人在看得見的情況下，會下意識地去依賴視覺，但在視覺被剝奪之後呢？

——相對的，其它感官就會相對的提升。

耳邊傳來了輕微的勁風聲。

「君慈，能聽到嗎？」在這一聲後，秦縱出聲問道。

「恩。」沈君慈應了一聲。

「我聽覺要比常人好很多，所以不用看我也知道她出手了。」秦縱這麼說著，鬆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哎呀，原來是靠的耳朵嗎？我還以為你能看見呢。」老人頗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你真的看不見嗎？」

秦縱頭一次覺得有人比他還要煩。

「能看見一點。」秦縱扁了扁嘴，他也不是傻，看老人這般的作為，明顯是想教導君慈，既然這人對君慈有用，他就不該再那麼無禮。

「一點是多少？」老人聽他這麼說，又精神起來，饒有興趣看著秦縱。

就連沈君慈也朝他投去了期待的眼神。

秦縱本來還打算無視老人的問題，就收到了沈君慈的眼神，他忍不住心中一顫，下意識地露出了一個笑臉，然後在沈君慈面前伸出了手。

「其實她動作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很普通的把針扔過來，只是……」說著，秦縱手腕子一動，快速還原了老人之前的動作，「她的動作很快而已。」

秦縱的動作做起來很是流暢，也很是快，完全不像是臨時模仿的那般生疏，只是比起老人那讓人看不見的速度，他手的動作卻是能讓沈君慈捕捉得到的。

「哎喲，小騙子，你不是說只看清了一點嗎！」

老人在後面的圍牆氣鼓鼓地吼著。

秦縱轉頭朝她挑了挑眉梢，一副我才懶得管你的模樣。

老人瞪圓了眼睛，她哼了一聲，剛想說點什麼，就見沈君慈正動著手腕子，然後按照秦縱之前模仿的那般彈手，似乎是在找著感覺。

老人見她這認真的模樣，再次把臉龐放到自己撐起的手上，她收起了之前一直掛在臉上的玩樂姿態，稍微認真起來。

看了一會，她勾了勾嘴角，喊了一聲。

「丫頭，你這樣是沒用的。」老人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見沈君慈看過來了，便使了個手法出來，「你覺得蛇在咬人的時候快嗎？」

沈君慈沒有說話，老人手上的動作很慢，似乎是故意為了讓她看清記住一般。

「答案是，不快。」老人手上重複了幾遍，覺著沈君慈該是記下了，才重新把手收了回去，「雖然普通人避不開、反應不過來，但是他們卻能看得見……或者說，知道它剛才咬人了。」

因為能被捕捉到，所以不快。

沈君慈想起之前老人所扔過來的銀針，的確是她沒能捕捉到的，這麼一對比，蛇的咬合動作的確算得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