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人本就有一門好手藝，不多時，二人就聞得一陣撲鼻肉香，李白忍不住吞了吞哈喇子，「老伯，好香！」

那老伯聽得仙人誇讚，憨實的臉上露出一個笑來：「仙人快請吃，我先去未仙人鋪設床鋪。」

山中小居還留有他兒子的房間，陳老伯清了清手，將櫥里幹凈棉絮和被袱搬了出來，細細地鋪上，又用麻布把桌椅都擦拭了一遍，直到覺得不會髒了兩位仙人的鞋方才出去，說道：「實在是對不住二位仙人了，這裡只還有一間卧房，只能勞煩二位仙人今晚擠擠了。」

李白一邊啃著豬蹄，一邊支支吾吾說著：「無妨，老伯你去忙你的便是，不用管我二人了。」

那老伯依聲退出了屋子，出去忙碌去了。

他二人一路顛簸，現下已經是餓極，韓信在軍中時一直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李白雖然表面上是位佳公子，此時也不管那麼多，跟著韓信大口吃了起來。

飯飽之餘，李白擦了擦嘴，調笑道：「娘子，今夜你我就要同房了。」

韓信從懷裡取出絲帕來擦嘴，接著就將絲帕扔在李白臉上，「管好你那張嘴，小心我撕爛了他。」

李白知道這「娘子」一天只能逗一次，多了怕是面前這位就要揍自己了，忙打笑道：「相公，今夜我們就要同房了。」

韓信回過頭，瞄了他一眼，眼裡不帶一絲感情，「李兄，今夜要不就睡柴方吧。」

李白一個飛身，轉進了房裡，三下兩下把自己外袍脫了光留下褻衣，鑽進了被窩裡，又往裡擠了擠，拍了拍身側留下的位置，眼眸含笑，「仙人，這裡。」

韓信不再與他爭執，也除去了外衣躺了下去。

剛躺下去，李白溫潤的身子就靠了過來，八爪魚一般的黏在韓信身上，韓信以前本就常被他這樣抱著睡，也就沒反抗，閉目養神去了。

李白心想，如今自己已經表明心意了，韓信雖未明確表示接受，但是也沒拒絕。這荒郊野嶺的，自己這麼黏在他身上，他也沒反抗，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他們的革命友誼，可以更進一步了。

李白忍不住想著想著偷偷笑出了聲，韓信聽他偷笑，就知道沒好事，剛想先發制人擒住那人雙手，就感覺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從衣擺下面伸了進來。

那手冰涼，像蛇一般遊走在肌膚之上，韓信想一把抓住那手，那手卻像有所感應一般像旁滑去，剛好滑過腰腹上的凹陷，李白輕輕在韓信耳邊吐著氣息：「重言，我好想你。」

這話韓信聽了不下千百遍，這次卻憑空激起了一陣顫慄，他心臟一動，手下就忘了行動。李白輕輕一笑，笑的輾轉嫵媚，手繼續在腰腹的那個凹陷（注）來回撫摸，忽輕忽重打著轉兒。

韓信呼吸加重，再出聲時已帶了一絲鼻音：「你可想好了？」

李白手下一頓，彷彿又回到了那晚，那人眼神空洞望著自己，問自己：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