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傢伙的告白麼？

他很喜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年早已刻進他的骨子裡。

付靳然捧起嚴銘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落下虔誠的吻：「我就算爛到淤泥里去，也都是屬於你的。」

「我的一切，哪怕是我的這條命，也是你的。」

嚴銘的五根手指在付靳然的手心裡發燙起來。

他是不是有點玩脫了？

付靳然似乎並沒有被他的言語威懾住，反而更像是被感動一樣，亦或者是一種道不明的反向告白？

嚴銘訕訕收手，沒有去理會捧著他手指近乎痴迷的付靳然。

付靳然嗅著掌心裡染上嚴銘身上氣息的味道，才跟著他的步伐繼續逛著這諾大的商城。

昏暗陰冷的狹隘場景，一股寒氣順著背脊湧入全身的血液，眼皮流下濕滑的液體。

蘇經奕動了下眼皮，刺痛迫使他緩慢的睜開那雙沉重的眼。

眼前一片模糊，僅能看到一道高挑的黑影。

以及頭頂那一處聚集一切的光線。

他努力的試圖看清楚，眼前的黑影到底是誰。

直到那黑影蹲下，他的視線才徹底的清晰。

那是戴著手套，朝他微笑的付靳然。

「醒了？」

付靳然的嘴角一直呈現一種詭異的弧度，這讓蘇經奕的呼吸沉重起來。

口腔的氣體被膠帶給阻擋住，蘇經奕這才意識到，他的嘴巴被付靳然用膠帶封的一絲縫隙都沒，為了防止他把膠帶弄掉，甚至纏了好幾層。

「唔！」

付靳然欣賞著地上不斷掙扎蠕動的身體好一會，才取出一顆飽滿的沁血玉。

修長的手指摩擦著玉石的邊緣：「這塊沁血玉成色還不夠紅，知道為什麼嗎？」

蘇經奕瞪著付靳然。

付靳然把玩著手裡的沁血玉：「是因為，這塊玉在活體里沒呆多久就被埋進土裡。」

「唔！」蘇經奕繼續掙扎著，可惜如今他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付靳然把那塊他的沁血玉，貼在他的臉頰上。

蘇經奕撇著那在他臉頰上留下痕跡的玉石。

「想不想，讓這塊玉，更紅啊？」

付靳然鬼魅的聲音傳入蘇經奕的耳邊，驚得蘇經奕更劇烈的蠕動身軀。

「嗯哼哼哼……」付靳然撩起蘇經奕被汗水浸濕緊貼臉頰的髮絲，溫柔道：「你放心，等一年後，這塊沁血玉的成色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

瘋子！

蘇經奕的鼻腔里增生出粘液，眼眶裡含著淚水。

付靳然掐著蘇經奕的下顎，撕掉蒙著他嘴的膠帶。

那一刻的鬆懈，蘇經奕朝著頭頂嘶吼：「嚴銘！快跑！」

「唔！」付靳然把那塊沁血玉蠻力的塞進蘇經奕的口腔。

蘇經奕的臉變得青紫，整個人都在抽筋痙攣。

付靳然壓低聲音，詭異的笑著。

直到地上痙攣的身體不動了，付靳然才鬆開，他的手套上沾染著蘇經奕從喉嚨里噴出來的骯髒的穢物。

他凝視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摘下手套，輕喃：「我會雙手捧著鮮紅的、血淋淋的、還跳動著的心臟，成為他最虔誠的信徒，哪怕是淪為黑暗深淵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