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晨將手一縮，憤怒地看了眼若無其事的沙皌。沙皌也沒繼續把手伸向他，剛剛那一下彷彿只是試探。

「我要下車！」樊晨生氣地喊著。

沙皌這才看向他，俊顏再度朝樊晨靠近，確切地說是整個身體都往樊晨這邊湊來。

樊晨被逼到角落，緊張地盯著他，「你要幹嘛？」

為什麼沙皌都這樣了，司機卻還不停車！

沙皌把他逼到無路可退，那張好看的臉再度貼了上來，「你怎麼了？是規定自己不能早戀還是成年前不能失身啊，比女孩子還守身如玉。」

樊晨眨巴眨巴眼睛，「你說什麼，你把我當什麼了，早戀啥的都和你無關啊，我又不喜歡男人。」

沙皌捏住他的下巴，輕輕晃了晃，「我看你可愛，跟你開個玩笑。」說完，又退了回去。

樊晨瞪了他一眼，「神經病。」

一路無話，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下，樊晨被沙皌帶到三樓一個包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兩人份的。

兩人坐下後又安安靜靜地吃飯，只是沙皌途中會給樊晨夾菜，樊晨又忘了這個人之前對他做的事，很自然地就吃了沙皌給他夾來的菜。

吃飽後還有切好的水果伺候，樊晨吃得片甲不留。包間里還有洗手間，樊晨洗完手出來就到沙發上休息了。鞋子一脫，睡得死沉死沉的，也不給沙皌留給位置休息。

能休息的時間不多，兩點鐘就要上課了，樊晨必須趕緊休息啊。

平時很少做夢的他，這回夢到有人在舔他的臉，還有脖子，可他看不到那個人是誰，完全都是憑感覺的。

他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意識很清醒，可是身體很重，眼皮也完全睜不開，跟傳說中的鬼壓床一樣，任由那玩意一直舔他。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含住了，溫熱潮濕的感覺，明明很真實，可他就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後來甚至能聽到一個沉重的呼吸聲，那聲音很貪婪，很享受，跟野獸看到美餐一樣，瘮得慌。更可怕的是，他在驚恐中，竟然還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害怕，可是又想繼續。

他在這個喘息聲中漸漸失去意識，感覺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等他醒過來時，卻只有一點半，他才睡了半個小時。

沙皌就坐在不遠處的茶桌前，坐姿很隨意，埋頭玩著手機。

樊晨疲憊地坐起身來，驚恐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問沙皌，「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對呀。」沙皌很平靜地回到，眼睛只盯著手機看。

「真的嗎？你一直沒離開過？有別人進來嗎，或者說，別的東西……」聲音伴隨著底氣逐漸變小。

沙皌抬起雙眸，看向他，「別人就沒有，你說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樊晨看著自己的十指，幹幹凈凈，再摸摸臉和脖子，也是幹的。難道真的是自己做夢了？

「睡醒沒？該去上課了。」沙皌提醒到。

「嗯，等會兒，我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