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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散隨風

    遭遇車禍的小白領君不知,穿越到了架空朝代,一睜眼,等著他的就是為痴傻的三皇子沖喜。 婚後,三皇子雖痴傻,卻處處維護他,他感動之餘,想著餘生便和這個傻子好好過。 然而,這一切都是騙局,三皇子的痴傻是假的,三皇子娶他,也只是為了紋在他背後的藏寶圖,以及傳說能測命改命的神物。 被拆穿了的三皇子不再偽裝,讓他受盡折磨,而他的父親也因為救他,死在了他的懷中......於是,在前往藏寶地的途中,他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尋機跳下大瀑布深潭,屍骨無存。 三年後,即將被廢的太子身邊,多了個半邊臉紋著彼岸花的男子。 他幫著太子在幕後操作,玩弄人心,一步步先後將四皇子、大皇子、六皇子踢出局,最後讓三皇子也經歷了一遍他當年的剝皮整骨之痛。 報了殺父之仇的君不知,帶著永遠無法彌合的傷痕,拒絕了太子的苦苦挽留,遠走他鄉......

    第五十六章 六皇子勸母

    小說: 雲散隨風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520 更新時間:2020-02-01 14:01:26

    翠微宮中。

    麗嬪雙眸含淚,盈盈拜倒,「多謝娘娘。」

    沁貴妃連忙起身將人扶起,又笑著對德陽公主伸出手,「好孩子,快起來吧。」

    德陽公主低頭又拜了拜,這才起身坐到自家母妃麗嬪的身邊。

    「是個沉穩的好性子,」沁貴妃贊道,「也不知哪位公子有福氣,能將咱們德陽迎娶回去。」

    公主羞紅了臉低頭不語,倒是她的母妃含淚笑道,「我什麼都不求,只求未來的駙馬爺能善待我家德陽,他們小夫妻若能和和美美,我便是,便是,」說到這兒,眼淚再次忍不住落下。

    皇上偏疼六皇子,為了能讓六皇子越過太子聯一門好姻,生生將其他皇子的婚姻大事都耽誤了。

    皇子耽誤幾年倒也不怕,可她的女兒,是能耽誤的起的麼?

    眼見著女兒年滿十六婚事還一點兒著落都沒有,她這個當娘的怎能不急?

    可急又有什麼用?上頭哥哥們都未成親呢,她一個當妹妹的,想要越過哥哥們先出嫁,那也要皇上點頭才行。她連皇上的面一年都見不到兩回,又如何能讓早就忘了她們娘兒倆的皇上點頭?

    如今沁貴妃剛一復寵,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為她的女兒招駙馬,讓她如何不感激涕零?

    見她落淚,沁貴妃笑著寬慰道,「本宮冷眼瞧著,德陽是個好性子的,日後不管嫁入誰家,小日子肯定都錯不了,你啊,且寬下心來為德陽準備嫁妝就是。」

    與人來人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門緊閉的瑤華宮。

    如今便不是被禁了足,半邊臉紅腫未消的尹貴妃也沒臉出現在外人的面前。

    可眼睜睜的缺席此次百花宴,她心裡的不甘與怒火,又如何都平息不下去。

    看著寢殿中再次被她摔的一地狼藉,彩碧沉聲回稟,「娘娘,六殿下讓人帶話過來,說他與尹尚書已經商議過,此次百花宴您無需擔心,有空琢磨一下,如何挽回皇上的心,才是正經。」

    尹貴妃氣的胸脯劇烈起伏,還想再摔些什麼,可手頭邊已然找不出一件趁手的東西。

    她的好父親好兒子,只考慮她能否在百花宴上幫什麼忙,如果不能,連出頭為她向皇上討個情解了禁足都不肯。

    他們怎麼就不想想,如果她不出現在百花宴上,會遭來宮中多少人的恥笑?

    她的苦,彩碧懂。

    見她又是氣惱又是傷心的癱坐在矮榻上,被尹貴妃傷了心,又不由得軟了下來,走近幾步輕聲勸道,「小姐,反正離百花宴還有七天,當務之急,還是先將臉上的紅腫消下去才好,待臉,」

    她原本想說,等臉上的傷好了能見人了,再想個法子哄得皇上心軟,出席百花宴,便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百花宴這會子都是沁貴妃在張羅又如何?只要小姐出去,照樣能搶走一半的風頭和功勞。

    可話還未說完,就見尹貴妃跳起來沖著她就揚起了巴掌。

    緊接著,啪~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彩碧愣了,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在挨了打的最初,連疼都感受不到。

    「連你個賤蹄子,也敢拿本宮的臉說事兒?還忘了問你,這次本宮受陷,你背後的高枝兒,賞了你什麼好處?」

    愣神看著眼前這位,被自己忠心耿耿服侍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指著自己的鼻尖破口大罵,彩碧不覺得臉疼,只覺得心疼,為她這些年的不值得而疼。

    此刻冷了心的她根本不想為自己辯解,不想質問尹貴妃的猜忌從何而來,就算有人從中挑撥,那也要尹貴妃先對自己不信任才行,不是麼?

    而她的倔強不辯解,入得尹貴妃眼中,便是默認。

    當下更是憤怒,「滾,給本宮滾出去!從今兒起,不許再出現在本宮的面前!」

    若眼下不是被禁了足,盛怒之下的她,能直接下令杖斃了彩碧。

    彩碧的眼中毫無波瀾,待尹貴妃說完,一言不發的跪地磕了個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她消瘦挺直的背影,尹貴妃突然有些心虛,但很快她就給自己打氣,自己不過是處置了個判主的狗奴才,而已。

    跨出寢殿門的彩碧,和正挑簾進來的彩翠擦肩而過,不知為何,看著她,彩翠心中升騰不起絲毫的竊喜之心。

    至此,冷了心的彩碧,每日只是安安靜靜的躲在屬於她的小耳房中繡花。

    新上位的彩翠興許是出於兔死狐悲之情,倒也沒怎麼刁難她,吃穿用度依舊參照著從前的份額。

    只是禁足期間,縱然沁貴妃沒有刻意刁難,各項供應也都比平常差了不少,故而分到彩碧手上的飯菜也好,熱水也罷,終究是比不得從前。

    為此,彩碧無動於衷,尹貴妃卻是度日如年,吵鬧不休。

    尹貴妃度日如年之際,六皇子這兩日過的卻甚是充實,故而等他想起來偷偷來瑤華宮看望母妃時,見母妃身邊已然換了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冷冷揮退彩翠,待寢殿內只剩他和尹貴妃,這才忙問,「母妃,彩碧呢?」

    「哼,那個背主的奴才,被本宮攆走了。」

    「背主?」六皇子一聽就感覺不太對勁,「不能吧?彩碧全家可都是尹家的家生子,她怎麼可能做出背主之事?」

    尹貴妃卻顯然不想面對這個問題,轉而反問六皇子道,「本宮聽說,那日你和你四皇兄一起被叫進御書房,後來,你四皇兄是被抬著出來的?跟本宮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母妃!」見尹貴妃一臉的幸災樂禍,六皇子真是又怒又怨,「難不成您到這會子還不清楚,父皇這次為何沖您發了如此大的火?」

    尹貴妃訕訕不語。

    六皇子繼續道,「母妃!您可知道父皇擔心什麼?」

    尹貴妃楞楞看向自家兒子。

    「父皇最擔心,前朝太後屠盡皇子之事重演。」

    尹貴妃慌亂辯解,「 本宮從來沒有,」

    「母妃!」六皇子身子前探壓低聲音,「兒子知道您不是那樣的人有何用?您說,之前父皇暈厥,您為什麼偏偏不通知等候在御書房外的太子哥哥?四皇兄確實挨了父皇的杖責,可也是父皇讓他留在宮內養傷的,您為何又偏偏阻著尚藥局給藥?」

    說前面一件事的時候,尹貴妃還理虧的低頭不語,可說到後面這件事兒,她立刻跳了起來,「我沒有!」

    隨即,眼睛眨巴了好一會兒,她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為何皇上那般生氣,為何不由分說的,將尚藥局的趙超杖斃在了自己殿前......

    想通一切的她,興奮地抓住六皇子的手,「 蔭兒,你快去和你父皇說,他看到的參茶,不是尚藥局的,是咱們尹家,」

    「娘!」六皇子真是為自家母妃的智商著急,咬著牙低聲喝問,「您是不是忘了,從宮外帶藥材進來是個什麼罪?您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消停點兒!」

    「外祖說的沒錯,父皇用十幾年的假意恩寵,早就把您給養廢了。將條條宮規拋於腦後的您,正是父皇為將來連根拔起尹家而留好的後路,別以為父皇對尹家和對辛家會有什麼不同,咱們尹家之所以做大,只因為父皇不能讓辛家一枝獨大。可自從辛家不再是父皇的眼中釘,那被父皇拿來壓制辛家的尹家,又將何去何從?我們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辛家?母妃!這些,您都想過沒有?」

    親兒子的聲聲喝問,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透心涼之餘,也讓尹貴妃的頭腦徹底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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