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柯文渾然不覺得用一塊限量手錶去換取一塊胸針，這筆生意有多虧。

嚴銘掂量手心的名表，沒有想像中的重，質地輕薄，被雨水浸濕導致玻璃有些模糊，用手指擦拭掉，指針的輪廓更清晰一些，一塊璀璨的黃色照亮嚴銘的鈦合金狗眼。

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

「謝謝。」嚴銘露出小虎牙，也沒跟歐柯文客氣，反正到他手裡的就是他的，到時候就算被要回去他也絕對不會給。

要是有人說他欺負小孩，他就打爆那個人的頭。

「你覺得呢？」歐柯文看著那一群湊在一起焦頭爛額的人群，指著其中渾身顫抖呼吸不順暢的人：「他，會不會被撕爛嘴呢？」

嚴銘看過去，發現他指著的，是第一個看見玩偶，並且尖叫的人。

童謠里有這樣一段話：瑪麗·肖沒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則他會撕開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頭。

這個歐柯文是相信這座島嶼上的詛咒麼？

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鬼？

嚴銘不確定，這個世界是怎樣的框架，他沒有發表任何不確定的因素，就跟著說了一句疑問。

「會不會呢？」

其實他也不知道，畢竟答案永遠都出在有問題的人身上。

曲尚誠跟著來到嚴銘這裡，把他拉到身邊：「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你不要被一個孩子影響了。」

「嗯哼哼……」歐柯文眯著眼對曲尚誠笑：「瑪麗·肖沒有孩子，只有玩偶，你要是看到她了，請盡情的尖叫，我想她會很樂意跟你見面的。」

「故弄玄虛。」曲尚誠冷哼一聲：「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要麼就是無知的孩童，要麼就是愚蠢的人類。」

嚴銘摸著鼻樑，其實他還是有點相信的，那他豈不是變成曲尚誠嘴裡的愚蠢的人類了。

他拉住曲尚誠：「信則有不信則無，不信也不能褻瀆，敬而遠之就好了。」

歐柯文撩起及肩的髮絲，把從嚴銘身上的別針穿進他的衣服布料里。

「他看起來是對你重要的人。」歐柯文看著嚴銘。

「你也是對我重要的人。」嚴銘接話道。

歐柯文嘴角的裂縫拉開，眸光微爍：「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嚴銘相視一笑，戴上歐柯文的名貴手錶，像是達成某種協議一樣。

曲尚誠的臉逐漸扭曲，他並不喜歡嚴銘在搭訕他過後再去跟別的人有過多的接觸，這是他一直都有的潔癖跟獨佔欲。

從小他就是想得到某件東西都會想法設法的佔有。

「走。」曲尚誠拉著嚴銘就往離歐柯文最遠的角落裡待著。

誒！我不想走！你別拽我！

嚴銘回眸望著歐柯文，想繼續跟他的小天使聊會天，指不定還能挖出他更多值錢的玩意。

「砰！」一道劇烈的響聲引起注意，數十道視線聚集在一處地方。

嚴銘看到有人臉朝地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雙手的掌心對著地板。

剩下的人都聚集在身體旁，想知道趴在地上的人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