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劍氣都無法傷到空桐池殃，他的身形如鬼魅讓人琢磨不透，他沒想傷風飛絕，只是時而碰碰肩，時而拍拍背，時而摸摸下身，像是逗弄玩具。

風飛絕揮了許久，感覺到身體疲憊便收了劍，站在原地運用風氏心法安撫躁動的元氣，過了一會兒沸騰如熱水的元氣團冷卻下來，他才恢復了理智，淡漠道，「你今晚來找我，難道是為了激怒我取樂嗎？」

「是，但不盡然。」空桐池殃現出身形，躺靠在冰燈樹幹上，拿著一壺酒正悠閑地喝著。

「還有什麼事你一併做了吧。」

「不發瘋了？」空桐池殃斜眼看了他一下。

「我想早點回去。」

「這是屈服了？」空桐池殃把喝過的酒壺朝風飛絕扔過去，「那給我喝光。」

風飛絕淡淡地笑了一下，拿起酒壺仰頭使勁往嘴裡灌，漏出的酒滴下來濕了胸前大片，滴滴答答地進了水中。

一壺酒盡後他直接把酒壺用力摔向不遠處的牆壁，下一刻響起清脆的瓷器破碎聲，嚇得剛到附近的一對情侶分開粘合的嘴唇。

「爽快，我想想…」空桐池殃曲起手指敲了敲樹幹，「不如你上來和我野合吧。」

「行。」風飛絕把劍扔到樹下，飛到空桐池殃一旁蹲下，伸手去解了他的衣帶，並附身吻唇。

「哎？你怎麼突然這麼聽話。」空桐池殃獎勵似親了親他的下唇。

「你總是想方設法地逼我就範，我總是想方設法逃避，這樣很費精力和時間，不如一開始就順從省去許多麻煩事，興許…」

興許你會因為我與其他男寵一樣乖巧失去興趣，從而放了我。

「那我不想野合了。」空桐池殃拍開風飛絕的手，想去拉緊衣服，後者卻強硬地壓上來…

「空桐池殃，不能和你愛的人相守就用別人填補內心的空虛嗎？」

「你胡說什麼！？」

「我猜你愛著一個男子卻永遠得不到他，所以想從別人的身上找到他的影子，我和他長得像嗎？」風飛絕拿住空桐池殃的手捧了自己的臉，他的氣息失去了平時的清冷，臉微燙，倒是醉了的樣子。

「不像！」

「那你為什麼總是找我，難道是我這裡像嗎？」風飛絕的眼神變得奸詐狡猾，耍心機比清醒時勝了十倍不止。

「嗯～，出去！」

冰燈樹上的兩個人終是沒能下來，海水退卻，萬家燈火重新亮起的時候空桐池殃伸出唯一能動的手指，施法把樹直接移到了明溪間，讓二人在樹上同睡了一夜。

東方既白，浮梁城熙熙攘攘，大大小小的街道里都多出了牽手的情侶，然而風雅軒依然是白滄瀾一個人，他的手裡捧著一對失效的浮燈，風澈獨自待在風宅里哭紅了眼睛。

風飛絕醒過來時旁邊的空桐池殃還在睡著，他的衣衫凌亂，臉上還殘留著淚痕。他突然用力抓緊了風飛絕的衣衫，聲音顫抖道，「爹…」

夢中的高大男子一直用紫瞳盯著不過三歲的空桐池殃，他被無形的壓力擊垮在地便被鞭子抽打，呵斥著起身，如若不起便抽打多次，哪怕血染紅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