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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擇日而妄

       是不是只有我瘋了,你才能痛快點?   ——   倔強病弱心死受vs城府極深偏執渣攻      

    32、重蹈覆轍

    小說: 擇日而妄 作者:秋四弦 字數:1350 更新時間:2020-02-10 14:21:22

    這個十幾平米的房間雖說小,但是相比於某棟偌大的別墅,簡直是個天堂。

    拉著二胡的大爺每天下午整時整點翹著腿坐在大院哼哧哼哧得製造雜音,他那把二胡就跟他一樣,老掉牙了,拉起來的聲音就好像是鋸木頭,斷斷續續,像是下一秒就要斷命了一樣。

    他叫周建國。周圍人都叫他周伯。

    我常常就拉著個小馬扎,做他忠實的粉絲,安安靜靜地坐那。這種聽著二胡看著落日黃昏的生活,雖說有些無聊。可以說平靜地像一碗水,卻比我之前的日子快活的多。

    「老了老了,沒勁了。」老頭推了推眼鏡,呵呵笑了幾聲。

    「周伯,我來試試?」我毛遂自薦。

    「你小子會?」周建國說著質疑的話,還是把二胡遞給了我。

    我接過二胡,笑了一下沒出聲,聽了那麼久,我早都手癢癢了。我正襟危坐,撫了撫二胡,拉了一首《山河水》。

    我手下的二胡曲聲凄愴,哀怨蒼涼,絲絲縷縷,欲斷又連,最後以悲憤有力作為結束,我意猶未盡之時,周邊掌聲連動。

    「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厲害啊!」「沒發覺,咱院里有個牛人。」

    我環視一圈,人不少,誇讚聲此起彼伏,我臉色微紅,有些尷尬,咳嗽了幾聲,把二胡還給周建國。「周伯,您的二胡。」

    「改日我要和你切磋切磋,你平日里里不顯山不漏水,我之前胡拉的,肯定被你笑話死了!」

    「周伯,您開玩笑了,我也就會這一首,還是當年我姥爺逼我學的。」

    我編著詞試圖讓周建國心裡好受一點,視線一轉,不小心看到了人群中拿著飯盒的江生。

    周圍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只有江生安安靜靜的站在陽光下,他一側臉在陰影之中,明明寐寐的叫人看不清楚。他眉頭微微皺起,明眸死死盯著我看,不知道為什麼,後背發涼。

    我趕緊說了句,「獻醜獻醜。」,立即從眾人當中離開,拉著江生走。

    「江哥,你今天回來得挺早。」我試圖緩和氣氛,卻是不知為何,不敢去看他。

    「沒什麼事了,我就提前過來了。」說罷,他把飯盒提起在我眼前晃了晃,「給你帶了蝦尾。」

    我的表情有些凝固,因為我對海鮮過敏。可是這個細節卻被講生抓了個正著。

    「你不是最喜歡這個菜了嗎?」

    差點忘記自己已經不是譚泊的事實,破口而出了句,「是啊。「

    他一路不說話,自顧自往前,我則瘸著腿在後面跟著。應該低調一點的,我暗自責備自己,心裡想著江生跟李青藤認識多少年了,兩個人性格完全不同,真不應該出風頭。

    進了屋子,他也保持沉默,從廚房拿了碗筷,把打包好的飯放進碗里,推到我面前,所有動作行雲流水。

    「吃吧。」

    就這樣,這頓飯在莫名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

    隨著時間流逝,我的某些動作仍會讓江生投來異樣的眼神。但是他漸漸適應了這樣的我,雖然偶爾會試探我對於過去的記憶,但我都以記事本上的隨便一段往事打發他了。實在編不出來的,就說句忘了。

    畢竟移魂換魄這種事情,誰會相信呢。

    一個月後我再次去了趟醫院,把大腿裡面的鋼釘取出來,剛長好的肉有被縫了幾針。又過了十天,傷口徹底好了。難看且醜陋的疤不亞於上輩子我左手上的傷痕。這足以毀掉原本的李青藤,但不會是我。

    ....

    近幾日原主外公所在的療養院打電話過來。說存入的錢所剩無幾。

    既然擁有這具身體的支配權,我理應負起責任。

    一個下雨天,我揣著兜里剩下的五十塊錢,轉了四趟公交,去往了臨市的一家私人銀行。

    僅僅是想取出當年的所存物,我卻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

    至此,上帝的預示已有隱隱可見之勢。

    滿含新希望重生的我,將在不久的未來,再次掉入萬劫不復。

    甚至,重蹈悲劇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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