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不能這樣！」五味子拽住五穆青的手，要五穆青讓曾石錘留下來。

五穆青只想快刀斬亂麻。他擺手：「我累了。」說完五穆青就好肖戰一起上了二樓。

五味子見留不住五穆青，講道理是行不通了。他氣憤地跑出去找曾石錘。翱翔也跟著去。他怕五味子又意氣用事，出意外。

「石錘！」五味子隔著馬路喊他。雖然中央大街很繁華。但是因為這附近有一棟五家的原因，在一棟前面的馬上上沒有一家商鋪，要說有的，就是和五家差不多的商人家族了。

來往的車輛沒有在此地停留。五味子在電線桿下發現了曾石錘，他顧不得來往車輛，直接沖了過去。

翱翔一出來就看見五味子要去撞車。瞬間心裡捏了把冷汗，翱翔也衝上去，攔住駛過來的車輛。

五味子回頭謝了翱翔一聲，但步子依舊奔向已經魂不守舍的曾石錘。

「呼呼——石——石錘……」五味子扶著電線桿，好久沒有這麼激烈的跑步了，他的心肺快要爆炸。空氣在他的肺腔里急進急出。

曾石錘抬頭，看見好不容易恢復的五味子，現在又糟蹋成這副模樣，心底已是慚愧。曾石錘下意識地伸手，他想去觸碰五味子，但在指尖快要碰到五味子的一瞬間，曾石錘又把手收了回去。

「怎麼了？」五味子難堪地去抓。奈何曾石錘更要逃避。最後五味子撲了個空。

眼角止不住泛紅，五味子看著曾石錘，漸漸模糊。眼角已經泛起透明的浪花。聲線裡面一直在抖，他很委屈地低著頭：「石錘，別這樣。你別鬧。」

曾石錘身子一愣，他知道五味子怎麼了，他猛地低下頭，沒有勇氣看五味子一眼。

五味子爺們兒了一回，他猛地擦去眼睛的淚花，蹲下來和曾石錘好好講：「石錘，我老爹就對熟人好一點。你就是那個倔脾氣。你不用在意的，真的……只要我們和老爹多聊一會兒，老爹自然會熟悉我們的。石錘，我們留下來。再進去聊聊好嗎？」

曾石錘微微偏頭，他看向一棟，那扇金百色的大門已經死死關上。門口那群穿黑色衣服的人還是凶神惡煞的盯著他。他們墨鏡下的冷漠，彷彿在說：滾吧，鄉巴佬，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留下來，好不好……」五味子近似哀求了。

決堤的邊緣能換來什麼。曾石錘還是無動於衷。楞了好一會兒，五味子站了起來。他跑回去，又跑出來。

「還你的衣服！」氣沖沖，像是職責曾石錘沒有擔當一樣，五味子把他珍藏起來的麻衣一把全扔回給曾石錘。

曾石錘下意識接住五味子給的東西，看著精緻包裝裡面的麻衣，曾石錘驚訝地抬頭，他卡在喉嚨裡面的聲音終於發出來：「味子！我留下！……來……」

從鏗鏘到失色，不到三秒。五味子已經跑遠了……

和五味子發瘋一樣跑回去的還有翱翔，翱翔攔著來往的車輛，心裡想著，辛好自己出來了。要不然，就是一條人命的事情。

曾石錘跌坐在電線桿上很久很久。他嘴裡不斷喃喃著:「味子……味子……」

到天黑，他的味子還是沒有出來過。

曾石錘艱難地爬起來，他看著自己灰撲撲的一身，又看了看五味子家巨大又別緻的家。

曾石錘低垂著頭，沿著來的路，回到塵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