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萬靈帝君的大殿時，沈青羽的腳又腫又脹，高級訂製的皮鞋也不知在那條道路上被他蹬掉了。

肚子餓的不行的他一直催促封靈給他一些吃的。

一路上穿的飄飄欲仙的女子頻頻回頭，以為是哪個不知好歹的敢在神界喧鬧不堪，結果看到天神大人，皆是跪在地上叩首行禮。

「你快給我吃的，死變態，你就這麼喜歡虐待我？」

沈青羽大聲嚷嚷著，幾個大膽的侍女們跪在地上載來竊竊私語的笑聲。

封靈猛然停下腳步，急速轉身。

沈青羽措手不及，沒停住腳，砰的撞上封靈的額頭，嘴唇也貼上了那張白凈無暇的臉。

「嘶……好痛！」沈青羽捂著額頭，狠狠的瞪著封靈。

「你再喧鬧，吾會拔了你的舌頭。」封靈身形未動，溫潤的眼底含著冷意與殺伐。

沈青羽還是第一次遇到逼迫他的人，一時之間毫無辦法，甚至覺得舌頭有點疼。

識時務者為俊傑，等他摸清楚此間規則，定能掰回一局。

沈青羽十釐清楚的知道，若要說話有分量，若要讓面前的死變態付出代價，還有那個垃圾父神後悔關押他，就得忍一段時間。

一路安靜，沈青羽被帶到一個斷壁殘垣，磚瓦傾斜的地方來。

沈青羽驚訝:「這裡是個殿？」

封靈點點頭:「嗯，以後你就住這兒。」

沈青羽咬著後牙槽:「……你想搞死我？」

封靈淡笑，袖擺輕動，一座三合院式的殿宇巍然聳立。

沈青羽越來越相信這就是神界了，若是在以前他寧願相信世界有鬼，也不願相信世界有神。

想到以後會在如此華麗奢侈的殿宇里，沈青羽總算尋找到一些安慰:「這還差不多。」

封靈淡笑道:「不用太高興，這是萬靈帝君大殿以前的模樣，是幻像，一刻鐘過後，又是一片廢墟。」

沈青羽瞬間泄氣，好吧，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好事:「你到底想怎樣？」

「雖然房子是假的，但隱藏東西的位置不會變，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取樣東西，會很快。如果你不好好待著，觸犯神界條律，吾可救不了你。」

「你放心吧，可我快餓……」

沈青羽話沒說完，面前的白衣身影已經不見了。

「狗才願意待在這裡。」沈青羽當然不是狗，於是他快樂的轉身，心想先藏起來偷點吃的才是正理。

可一轉身，肩膀就被人狠狠鉗住。

「你要去哪裡？」冷冷的聲音。

「我我想找個地方坐坐，嘿嘿……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沈青羽轉身看著封靈陰鷙的臉，嚇了一跳。

「我說過，不要闖禍。」

「我……」

沈青羽懶得解釋了，反正他再不吃就要餓死了:「左死右死都得死，不如做個飽死鬼。」

「天神界沒有吃的，除了喝的酒，剩下的只有凡間有。」

封靈如實說:「神靠的是凡間的祭祀和香火生存，不需要吃飯。」

「……」

「不過你不用擔心，很快你也會是神界的人。」

「什麼？!什麼意思？」

封靈遞出手裡的東西，是兩個鹿角模樣的犄角:「你能帶在頭上，就能成神。」

沈青羽顫抖著沾滿泥濘的手接過:「如果不能呢？」

封靈眯著眼睛說:「吾不會殺你，破壞天神姻緣的罪罰將會讓你大禍臨頭，然後把你打入凡間。」

「那算了，你直接罰我吧，誰願意頭上長犄角，梳頭髮多彆扭。」

「嗯？」封靈斜他一眼。

「好吧好吧，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