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沉默著上樓，小糰子被這氣氛嚇得都不敢說話，拉了裴然的手說要爸爸抱抱，裴然笑他，「已經是五歲的寶寶了還要抱，我可要跟你們老師告狀了。」他這麼說著但還是把糰子抱到了懷裡，糰子胖胖的手摟著他的脖子。

「寶寶今天怎麼不上課？」鄒離才想起問。

「幼兒園衛生檢查，早上才通知。」

鄒離拿鑰匙開門還不忘轉頭逗寶寶，「哦，那我們就明天去跟老師告狀吧。」

「壞爸爸～ 我不理你們了～」鄒桓撅著小嘴從裴然身上跳下來跑到沙發上看動畫片去了，裴然和鄒離對視一眼，不管他了，小孩脾氣不用管，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寶寶，小書包里的餅幹牛奶可以喝，爸爸們和爺爺奶奶要上樓有點事。」

裴然把寶寶的小書包放到了沙發上，寶寶點點頭知道了，他只是假裝生氣呢。

「爸媽，叔叔阿姨，我們到樓上去談，別讓寶寶聽見，影響不好。」鄒離請四位長輩到樓上去說話，裴然就跟在他身邊，沒有跟他爸媽說話。

「行，就上去說吧。」鄒媽開口，先走了上去。幾位也跟著了。

樓上樓梯邊的空間處被裴然擺了一張不規則形狀的桌子和幾個小圓凳，算是個小客廳，能曬太陽，這會兒六個人就在這裡。傾城陽光照耀下來，暖洋洋的。

「裴然，你過來，坐媽這兒。」裴媽拉過裴然到自己身邊，隔開了他們兩個人。「你四年前留信後去了哪？什麼時候回來的？」

面對自己母親公式化的問題，裴然又想到了以前的被管控的事情，他並不想回答，「這不重要。不是所有事都在您掌握中的。只要我現在在這不就行了。」

「就是，知道孩子沒事就行了，裴然，這些年自己過得滿意嗎？」裴爸是個慈父，準確來說是在他趕裴然出家門之後後悔難當才成了慈父，他現在想通了，就始終弄不懂他們當初為什麼要把孩子趕出自己身邊。自己的親骨肉，從小呵護長大的，當時怎麼就忍心？

「爸，我經歷過的都是我自己想要的。」

「好。你只要不後悔，我就支持你的決定。」裴爸被一句爸給弄的倒戈了，兒子不怪他們，太好了！

旁聽的裴媽覺著這話頭不對啊，這老頭怎麼好像改陣營了呢？「怎麼，你這是同意他們了？」

「我不管你家裡是什麼事情，他們這事我是不同意的，我不能忍受我兒子和一個男人過日子。」鄒媽的態度堅決，她看了眼對面的裴然，就想起前幾天裴然懟她的那些話，「還是個牙尖嘴利的男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別拐著彎罵人啊。」說我們沒用，還是罵裴然？

「罵人？我哪裡罵了？」

「牙尖嘴利這不是貶義詞，難道還是褒義詞？」

兩個母親又開始吵了，鄒爸，裴爸很無奈，見兩個孩子在這難免要聽了什麼不好聽，就讓他們下樓陪孩子去了，裴然早就不想聽她們講話，拉著鄒離的手下樓去了，兩個人像沒事人一樣，討論做點什麼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