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救我。哥哥，好痛啊，哥哥。」

「小封？」

「哥哥？讓爸爸不要用煙頭燙我好不好，好痛啊，哥哥。」

「爸爸？」

男孩擰開望著眼前的那張整整九年未曾再見過的臉，還是如此厭惡，那般猙獰。

「小楷，你看看這個婊子生的玩意，細皮嫩肉的。和他娘一樣，這漂亮的臉蛋就知道勾引男人。小楷，等你在長大一點，你也和爸爸一起欺負他好不好。把他用鏈子捆在屋裡，再也不讓他出去。」

「哥哥，哥哥。」長相好看的男孩涕泗橫流，太痛了，滿身赤*裸，布滿淤青。

望向他的眼裡除了淚水，更多的是恐懼。他在向他求救：「哥哥，救救我，好疼啊。哥哥，你讓爸爸不要打我，我一定乖乖的，再也不和別人說話，再也不出去玩。哥哥，爸爸疼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男孩匍匐在地上，下體的血跡染紅了地毯，這個房間滿是血的腥氣。他最疼愛的弟弟，正被自己的爸爸壓在身下……

「嘔！」

「你在做什麼！畜生！老子白養你了！」視角一轉，男孩看到自己手上的血，這血是誰的？為什麼小封會躺在地上，血，好多的血。

小封還活著嗎？爸爸呢，為什麼爸爸也躺在地上？

「爸，好多的血，爸，你看。」說著，男孩將手伸到男人面前，看著插在男人腰間的水果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將他緩緩地拔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男人承受不住這種疼痛，痛苦地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

「爸，痛嗎？小封也痛。爸，放過小封吧，他最怕痛了。」男孩在為地上的男孩求情。

男人似乎並不領情：「放過他什麼？死都死了，還會怕痛嗎？」

「死了？」男孩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身體，沒有一絲動靜。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

「不是我，是你，畜生，連你弟弟也殺！」男人的話無疑在刺激著男孩的神經，拿著水果刀的手瑟瑟發抖。

他太害怕了，他不會殺人的：「你說謊！我最疼小封了，是你！是你天天欺負他，他身上的傷都是你弄的，他身上沾的東西全部是你的！是你殺了他，你身上染得全是小封的血！」

「神經病！」男人窩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過度的疼痛，使他力氣全無。

「你爬什麼，為什麼想走？就是你，就是你殺了小封！」男孩的刀尖朝著男人，口口聲聲都在斥責他。

男人覺得他瘋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是瘋子。 他必須走，現在不走的話，說不定男孩真的會殺了自己。

「你為什麼還要爬走！你是不是心虛，是不是！」男孩的理智已經完全喪失了，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孩，不知道該怎麼做，殺了男人嗎？

殺了吧，都是他，都是因為他，男孩才會死的。

「哥哥，殺了他吧，殺了他，我就不痛了。」

殺吧，殺了他，就不會有人痛了。一刀一刀，重重地，刺進男人的心臟。如果代價是十年的牢獄之災，他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