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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此刻這個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在最緊張，最意想不到的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所有人都或行禮，或避讓的低下了頭，其餘百姓再好奇也是用餘光暗自打量，只有顧燦愣愣的抬著頭，盯著那一騎絕塵的高大身影。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認真的看看師兄了，像幼時一樣，滿心滿眼只有他一個人的看著。

元六看清來人心一下沉到了底，夜柔這麼大，居然好死不死遇上了這位！他們身份敏感，這般潛進別國境內，還遇到了人家太子爺，真是背運背到家了，出事了去哪兒說理去？

「這是什麼見鬼的運氣！」

元六低聲咒罵了句什麼，扯了扯顧燦袖子，想讓他藏著點臉，千萬別被認出來了，不然他們簡直是死路一條！客死他鄉實在是分分鐘的事兒，還不帶留個全屍的。

「九爺！」

誰知顧燦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表情，昂首挺胸的戳在那兒。

元六試了幾次他都不為所動，這時候大動作更引人注意，幹脆認命隨他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孫虎已經嚴陣以待了，他沒有心存僥倖，他和獨孤戰交過好幾次手，哪怕這夜柔獨孤認不出其他幾人，也定能認出他來，他不動聲色往馬車旁移了兩步，真的動起手來，元大人是最危險的，只要護好了元大人，大家就不必過於分心。

他看了一眼明顯不合時宜在出神的顧燦，有些心焦，很想對著他耳朵喊一聲「清醒一點」，這可不是一般權貴！

先不說人家是夜柔太子，就他在江湖上的地位，都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不是人家避戰了一次就能夠輕視的對象啊！

雖然孫虎很是仰慕顧燦，但說心底話，他還是更加佩服夜柔獨孤——有寸鐵在手，未嘗一敗。

在他看來，顧燦這種行為無異於站在別人的地盤上挑釁了，九爺不是這般不知輕重的人，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

孫虎額頭上不斷掉落下豆大的汗滴子，情緒緊繃的胃都在發疼。

顧燦依然不為所動，緊緊盯著緩緩行來的人想要一次看個夠本，畢竟前兩次都未能好好看看師兄呢。

師兄比在閔州那遙遙一面又瘦了些，下巴的弧度更加凌厲，眉頭微微皺著，還是那麼好看，卻不似以往閉著眼就能描繪出的樣子了……終究是變了啊，不過還是他最喜歡的模樣呢！

顧燦滿心惆悵，又心酸又福祉，心裡幾個念頭翻來覆去的轉換著，要把自己折騰的癔症了。

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獨孤戰已經縱馬到了城門口，避無可避，兩方人直接面對面撞上了視線。

顧燦猜想他會直接和自己擦身而過，避之不及，畢竟師兄一直都在躲著他，不願見他。

會在這裡偶遇大概也只是巧合吧——師兄定然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