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羽越想越害怕，沒有殺過人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他完全忘記封靈是神，而神又有能力這回事。

「封靈?」沈青羽忍不住往前走，雙手無意識的在水裡逡巡著。

突然，他整個人一晃，膝蓋窩一緊，被人抱了起來。

沈青羽抬頭便看到封靈濡濕的臉，溫潤的暗黑色眼眸直直的盯著他，粉色的唇卻說出可怖的話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恰好在這時回來，但趁我心情好的時候，你最好答應和我顛鸞倒鳳，不然你就做妻子的哪一方。」

人大概都是如此，如果只有一個不利的選擇，就會堅決反對，甚至以命相搏，但有第二個選擇就不一樣了，大多數人會選擇對自己虧損最少的。

上別人還是被人上?

沈青羽還未了解這個陌生之地，直覺告訴他不能得罪人。

「你會殺了我嗎？我一個外來者。」沈青羽別過頭說。

封靈抱著他踏出浴池，將他放在一旁的玉床上。

兩人身上什麼都沒穿，沈青羽別開頭，渾身都不自在。

他一個男人正在審視另一個男人的身體。

「我不會殺你。」像是承諾般，封靈說的毫不猶豫，「我想和你成親。」

「啊？!什麼？唔……」

封靈俯身吻住沈青羽的唇，修長的雙手在他的身上遊走，希望挑起他的情/欲。

「啪」的一聲，沈青羽狠狠的推開他，一巴掌甩在封靈白皙的臉上。

沈青羽努力往後縮，逃開封靈的手掌，他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是他看見封靈的臉頰腫起來了。

「你敢打吾!」而且是滿是靈力的一掌。

封靈擦擦嘴角的血漬，咬著牙說:「看來你是想做我的胯下之臣，是嗎？」

沈青羽盡量往後縮，封靈陰沉的臉色讓他暗道糟糕，嘴上辯解道:「誰要成為你那什麼什麼臣!我我又不喜歡男人，你離我遠點，不然我揍你。」

「上清軒!」

「我不是!我是沈青羽!上清軒他媽的是誰？你去找他啊!」

沈青羽暴怒，這個名字他聽著十分不舒服。

封靈很想冷靜下來安撫沈青羽，可他能感受到身上的詛咒又在蠶食他的靈力，如果不儘快交/合，他就會變成廢神一個，也許會被扔下界乞討香火。

「說什麼都遲了。」

封靈抓住沈青羽的腳踝，把他往懷裡拉，耳朵已經聽不見沈青羽的大喊大叫，他自顧自的說:「你只要享受就好。」

半個時辰過後。

「夠了吧？」沈青羽一邊哭，一邊挺腰。

封靈修長的腿纏在沈青羽的腰上，掌心遮住眼睛，嘴唇上全是自己的牙痕:「夠了，夠了，好痛……」

玉床四處都是鮮血、污穢。

沈青羽擦了一把眼淚，隨便披了一件衣服跑了出去。

幽甜攔住了著急忙慌的他:「大人，為何如此慌張？」

「我……」

「帝君，您身上怎會有血跡？而且，您身上是天神大人的衣袍……」

沈青羽意識恍惚，他活了二十年，從未想過會和男人上床:「這些血不是我的，是……他怎麼會流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