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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命難違

    妖孽笑面虎攻X心機布大局受 作死的月老府邸被人給砸的個稀巴爛,在大殿上賣慘:「陛下,我想著我能否借宿進哪位仙家的府邸」 大帝允了。 於是鍾陶在所有神仙的注視之下指著姜持漸說:「陛下,我看持漸將軍的府邸修的是極好的。」順便還堵了個半死,讓姜持漸無法回絕。 …… 姜持漸:「我的條件:不得未經我的允許為我牽紅線。」 月老爽朗得很,一聲「好」在大殿上響亮亮,所有神仙都聽的一清二楚。 成親時 姜持漸目光飽含深情湊近月老,「寶貝,給咱倆扯個紅繩唄」   

    第六十九章 生米熟飯

    小說: 宿命難違 作者:次夏欢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20-02-19 01:11:13

    老將軍府東南方向的一間柴房,平日里並沒有什麼人出入,但今夜卻不一樣,小柴房外頭被侍衛們圍的是水泄不通。

    別說想出個人了,便是一隻螞蟻怕也進不去。

    夜風習習,樹影綽綽,月光有心無力,儘管烏雲已散了開,銀光卻照不進柴房裡。

    這樣的緊實成都卻越發的引人好奇。

    同一道月光,照不進那裡,卻可以照的進這裡。

    此時,樊予將軍府外傳來了輕而悶的叩叩聲,看門老伯披起了衣衫,迷朦著眼睛點亮燈芯,提起燈籠繞過狗舍,去開門了,還未走近便趕緊壓低聲音道,「別拍了別拍了,哎呦喂祖宗,您可別拍了。」說這便將燈籠放到一旁,攏了攏衣袖去打開門閥。

    一開門便見到眼睛如天上月一般晶亮的月老笑彎了眉,「老伯,怎麼這回不怕我將樊予吵醒了?」

    老伯的臉色不是太好,直嘆氣搖頭,「將軍一直沒睡。」說著將門閥上了,顛顛肩膀把往下掉的衣衫攏了攏,彎腰提起燈籠打在眼前。

    面前仍舊是那個生得一副好皮囊的鐘公子,他嘆了口氣,「公子您回來了?老夫人沒把您怎麼樣吧?哎呦,您不知道,您去老爺府上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傅公子與將軍可是急壞了。」說著又連連嘆氣。

    「嗨,我與你們家老夫人井水不犯河水,我既不能將她怎樣,她也不能將我怎樣,傅嶸樊予急什麼。」

    「唉,這叫什麼事啊。」老伯嘆的氣幾乎可比天上的星子了,可憐他夜半驚醒,還要擔憂這事。

    扶老伯回了住處,他揮揮手,笑的眉眼彎彎,「老伯,您一把年紀別擔憂這哀愁那的了,少嘆氣,多笑笑。行了行了,您趕緊回去睡吧。」

    老伯點點頭,又向他擺擺手,「公子快些回去吧,記得去見見將軍與傅公子,不然老奴怕他們睡不著。」

    月老輕聲道,「好嘞好嘞知道啦。」

    月光正明亮,有腳步聲在夜裡突然響起來,一步一步,像是踏了夜裡寒露而來。

    「阿伯,您在跟誰說話?」來人走近了,有霜寒粘上眉睫。

    門還未合上的老伯,背影頓了下,轉過身來,「將軍?您怎麼出來了?」

    「我沒睡下,聽有人說話,便出來瞧瞧。」來人有貂毛披風在身,他又近了幾步,左右看看,問道,「方才您在跟誰說話?」

    「鍾公子啊」

    見樊予一頭霧水,老伯「嗨」一聲,回頭一指,「喏,不就是鍾公子回來了。」

    樊予順著老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有月光漏過林梢撒下來的點點銀光,那裡卻空無一人。

    「咦?人呢?鍾公子方才還讓老奴感覺回去睡呢。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人沒啦?」老伯揉揉眼睛,瞬間清醒了,滿眼不可置信。

    樊予皺眉將周圍看了一遍。

    四周靜默如斯,只有微風刮過時的簌簌聲。

    想必是老人家白日過於憂心,晚上起夜,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不過……還是去落院看看吧,也免得阿嶸擔心。

    「行了阿伯,我去瞧瞧鍾公子,您回去睡吧。」說罷,轉身往落院的方向去了。

    老伯還在門邊納悶,奇了怪了,怎麼上一刻還在與他說話招手,下一刻人就不見了呢?

    被兩人討論的月老此時此刻的確正站在原地,笑嘻嘻的看著倆人。

    老伯沒錯,樊予也沒錯,只不過是他方才眼尖,打從樊予一出來就看見了,所以率先隱了身而已。

    看著樊予的背影,他想了想,也趕緊跟上去了。

    不知是露水太重還是怎麼,「落芬芳」一到夜裡就潮,腳下的小石板路被兩旁的青草打了個濕,踩上去有種走在雨後小路上的粘膩感覺。有些冷,樊予也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抬頭看見月老的寢房仍舊黑燈瞎火。

    走到門前了,也沒聽見有一絲響動,就抬起手敲了敲門,「鍾公子,是你回來了嗎?」

    敲了幾下門也無人應答。

    他站在門外,兀自發笑,阿伯年紀大了眼睛花了,怎麼他也竟跟著腦子不好使了呢,深更半夜來敲一個沒有主人的門。

    月老站在他旁邊,看他敲了半天門,最後實在忍不住,想進去叫傅青出來把人打發打發,卻里里外外沒找見傅青。

    待他出來時,樊予已經離開了。

    他進了屋子,又看了一遍傅青的卧房,床上空空如也,青色棉被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傅青果然不在。

    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那茶壺裡的茶分明是冰涼的,卻當遞到唇邊時立刻變的滾燙又在一瞬間降到了可以入口的溫度。

    而他做這事像吃飯一樣如此正常。

    他坐著想了一會,最終決定回去睡覺,畢竟明早還得趕會老將軍府的柴房,不然如若有人發現他不見了可怎麼好,難道要坐實傅嶸交的朋友都會些神鬼之術不成,那可就不止老夫人一人對傅嶸恨之入骨了。

    況且他被老夫人綁起來這事必然早就被傅嶸和樊予知道了,萬一有人過來,而他不小心沒隱身,在被看到那可就糟了,不好解釋他怎麼憑藉一己之力逃出里外好幾層的看守。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去老將軍府是想找機會給老夫人下個法術。

    老夫人性子太擰,給她下個法術,到時候說什麼做什麼不都是乖乖的了麼,等樊予大婚那天再偷天換日將魏家小姐換成傅嶸,等生米煮成熟飯,就算老夫人甚至不同意也沒有辦法了。

    「唉,誰知道她竟先留了一手,失策啊失策!」

    今天去那裡的任務沒完成,自然不能悄無聲息就走了,因此他明日還得回去,看準時機給他下個術。

    嘿,到那時……

    傅嶸樊予這命定的姻緣便會水到渠成, 他的法術也會更上一層。可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計劃。

    合衣而睡的人做夢都眉眼帶著笑,翻了個身,銀髮散落在紅衣上,蒼白無力又充滿生機,嘴裡嘟嘟囔囔,「命定的姻緣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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