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安拉著在醫院走了一天，聽他說了一天的話，林梔感覺到渾身跟散架了一樣酸痛。

進屋後客廳的燈光照得林梔有些恍惚，玄關處擺著的皮鞋和衣架子上掛著的衣服告訴林梔，蘇衍還在家裡。

屋內桌子上擺著蘇衍點的外賣，林梔簡單吃了幾口。沒什麼想看的電視，也怕電視的聲音太大吵醒蘇衍。林梔到浴室洗完澡，在卧室門口站了許久。他不保證進去後會發生什麼。

蘇衍可能睡在裡面，他們已經幾個月沒做過了。不是蘇衍不想，更多的時候是林梔不願意。

他是大度，允許蘇衍出去玩，可這並不代表他不嫌棄。就算這個人是蘇衍，他也覺得噁心。不是噁心他這個人，是噁心這件事。

躊躇不決的結果，林梔決定到客房將就一晚上。

林梔在書架上拿了一本醫學方面的書籍，躺在床上看了大概一個小時，眼睛酸痛了才關燈睡覺。

這一覺林梔睡得特別熟，或許是知道家裡多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半夜床墊突然下凹，林梔應該能一覺睡到天亮。

林梔迷迷糊糊中察覺到有隻手在自己身上亂摸，一開始以為是做夢沒太在意。直到內褲被人褪下，腹前被一硬物頂著，林梔才完完全全清醒。

面前是蘇衍放大的臉，林梔還來不及思考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下一秒自己的硬物就被蘇衍握住。

「你幹什麼？」

蘇衍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繼續手下的動作。

林梔喉嚨里傳出支離破碎的吟聲，他在極力壓制住自己的慾望。

「蘇衍，我不想做。」

蘇衍沒理會他的回答，加快了手下的動作，沒好氣地說：「你今天也說了，我們是合法夫夫，哪有合法夫夫不履行婚內職責的。小梔，我們都幾個月沒做了，你不想我嗎？嗯？」

蘇衍親親吻著林梔的嘴唇，用自己的小小衍蹭了蹭林梔的大腿。

「不想。」林梔老實回答。

「騙人，怎麼可能會不想。小小梔都告訴我了，他很想我。」蘇衍伸出一隻手，掏著潤滑物，向林梔身後探去。

感受到後面一陣冰涼，林梔難掩心中不適。冷下聲音說：「蘇衍，你一天到晚腦子裡只有做嗎？你養的那些小情人還不能滿足你？我說了，我不想做。」

身上的蘇衍停止了動作，與林梔四目相對，林梔捕捉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受傷。林梔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只能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說這些話。我只是……」

只是什麼？該說些什麼？說不想和他做，說自己噁心他嗎？

一段漫長的沉默，只有呼吸在兩人之間相互交纏，輕輕淺淺地噴灑在對方的臉上。

過了一會，蘇衍包裹住小小梔的手繼續動著。讓小小梔射了出來，蘇衍才說：「這東西留著，會憋壞身子。」

蘇衍坐起來，拿起床頭的紙巾擦手。接著點了根煙，林梔沒有阻止他，翻過身背對著蘇衍。

眼睛睜著，望著黑暗。

是什麼越來越遠了？蘇衍看著林梔的後腦勺。

煙燃到頭燙了手指，旁邊也傳出均勻的呼吸聲。蘇衍對著空氣，或者說是對著自己說了句話。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拿好自己的東西，輕輕帶上門，回了主卧。

林梔睜著眼睛，在黑暗中抱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