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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以航始終覺得胸口悶悶的，不知道為什麼，從進考場開始，他就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一開始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考差，直到走出考場，劉瑤瑤告訴他風旭在考場暈倒了。

「怎麼會暈倒？」

「航哥，你冷靜一點！你一會還有口語測試呢！！」

劉瑤瑤握住印以航的肩膀，他第一次看見印以航眼裡有了冷漠之外的表情，雖然那種表情是驚恐。

印以航努力吸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腦袋裡突然浮現出來的畫面讓他始終無法平靜，他的奶奶就是那樣倒在他的面前的，惶恐，不安，無能為力。

「……」

他拿出了電話準備撥給風旭，卻被劉瑤瑤一把按住了，「風老師現在還沒醒，醫生說是有些嚴重，但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別擔心啊！」

不擔心，怎麼可能不擔心？

劉瑤瑤湊近他的耳朵，「航哥！你要好好考試，風老師是暈倒在考場的，如果你不好好考試，他一定會自責的！」

「不重要！」

「啊？」

印以航突然看向了她，眼神充滿了堅定地重複了一遍，「不重要」

他完就想走，但是劉瑤瑤緊緊拽住了他的手臂，為了不鬧出太大的動靜驚動老師，劉瑤瑤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航哥，我知道你和風老師的事情」

印以航愣住了，劉瑤瑤的全身也跟著放鬆了下來，「風老師叫我監督你，所以，你，好好考完後半場！」

「……」

「如果你不考完，我就告訴風老師，都是因為他，你才沒有去考的。」

印以航與她沉默地對視著，半晌之後，終於開了口，「我考！」然後轉身準備往抽號碼的地方走去。

剛走兩步，印以航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用平靜和充滿疑惑的聲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和風旭的事情的？」

劉瑤瑤知道印以航會問，就走過去點了點他的肩膀，「知道的那天，我表白被拒絕了！」

不知道是不是劉瑤瑤的錯覺，她總覺得印以航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印以航遲疑一陣之後就走了。

風旭在到醫院之後的三個小時之後醒了過來，睜開眼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見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包含淚水地看著他。

醫護人員收好床頭的東西就走了出去。

「王老師，我真的沒事！」

「什麼沒事？感冒加低血糖，你是不是要嚇死我，嗯！？是不是要嚇死我！」

風旭看著情緒非常激動的王波也說不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受傷會帶給身邊的人這麼大的反應，是他低估自己了？

不！是高估了，他很遺憾自己沒有寫完最後一道大題，他嘆了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我的考試還沒有做完呢！」

他在床頭抽了一張紙遞給了王波，「老師，把眼淚擦擦，讓別人看到，不好啊！年級主任呢！」

「就你話多！」

可能是生病了，窗外的暖風吹了進來，到他身上的時候，居然覺得有幾分冷，因為打著點滴，他抬起右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然後把後背緊緊地貼在了床頭立方的枕頭上面。

「老師，你出去，我得打個電話！」

王波抬起了頭，皺了皺眉頭，質疑地看著他，心想，給誰打，不方便嗎？

風旭接收到了信號，拿起床頭的手機晃了一晃，「我給我媽媽打電話呢，告訴他，他兒子可能拿不到好成績了，你在這裡，我不好意思！」

「小鬼！」

王波不情不願地離開了病房，本來他還想在風旭身邊多待一會兒的。

王波走後，風旭電亮了熒幕，本來發微信也可以，但他就是想聽聽印以航的聲音，語音一兩句也是說不完的。

電話撥通之後響了好久，印以航那邊並沒有接，等他再播的時候，印以航那頭已經關了機。

「什麼鬼！」

居然不接我電話，還刻意關機？？？？

帶著不幹凈的念頭，他撥通了戰友劉瑤瑤的電話。

「航哥嗎？他考完就上飛機了！」

「飛哪兒？」

「你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