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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語花事

      一個是半路出道的道師,一個是膽小如鼠的桃妖,命運使然將兩人捆綁至一起。   為捉鏡妖,她一路打罵找到正在千漓沐浴的桃妖,叫他男扮女裝:       「我愛洗澡…不會變老…」桃妖興緻盎然的哼起曲子,殊不知身後有人正在逼近。   林遲暮一口叼著蘆葦,一手扒拉開桃妖擋住要害的手,把他從上到下大量一遍後,點頭道:「嗯,那就你了!」    夢魘之外,她將半身道行渡給玉衍。   林遲暮心中唏噓,垂眸略微思索一番,施法將他帶到樹上,輕輕扣住他的食指,風翻捲起一片花瓣契合在指尖,那落花竟在指尖蛻變成點點螢火,直到漫天螢火,燦若星辰。   林遲暮縱身一躍,從袖中掏出火燭揮舞起來,原本散落四處的螢火驚得聚攏成一團。   這是……玉衍怔在原地,樹下女子奔跑於草原中,揮舞著衣袖拚命追趕螢火至自己眼前。只是這光芒有些太過亮眼,刺得他雙眸漲澀。   借著螢火,林遲暮看他眼眶微紅,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就哭了?嚇得她趕緊驅散螢火,蹙眉問道:「你怎麼了。   草叢中熒光拂流,時聚時散。他這才勉強斂開眸子,抬頭望向天空故作輕鬆道:"今晚的月亮好圓!"

    第十六章,河屍案

    小說: 燕語花事 作者:厌火 字數:1689 更新時間:2020-02-22 01:01:20

    「咕咕咕!」

    走在人群中的林遲暮面色一紅,趕緊壓著肚子,以免再發出聲響。這一路來可把她餓壞了,現如今她得想辦法賺些銀兩來。

    好巧不巧,遠處人頭攢動,議論聲絡繹不絕。

    城牆上貼著一紙懸賞令。

    「甬城驚現女屍,破案者獎白銀六十兩。」

    「喲,六十兩,可不少呢!」老者眯著渾濁雙眼訝異道。普通人月錢也不過二兩,這六十兩抵好些年呢!

    「那也得有本事拿啊!」說話之人看向周圍的老百姓攤手道。

    話音未落,懸賞令便被揭下。

    空氣突然一滯,眾人紛紛側目,揭榜者竟是一個瘦弱女子。

    暮色時分,林遲暮這才趕到衙門,前來接待的是柳府的大嬤嬤,身形魁梧,面目倒是慈善,從後院揭開一條小縫將林遲暮迎進來,看到林遲暮時先是有些驚愕,在看到她手中的懸賞令後,轉而欠身賠禮「柳大人等已恭候多時。」

    九衢出了命案,朝廷自然給了不少壓力,皇室宮宴在即,如再不將此事了結,自己的烏紗帽怕是難保了。柳淮安看著一眾縣官心中嗤之以鼻,平日里一個個的進言諂媚,關鍵時刻倒成啞巴公雞了。

    一旁坐立不安的是甬城縣令張庭,此次命案就發生在他管轄之處,本想頤養天年的他已經急破腦袋,他提議將甬城圍起來,挨家挨戶搜出兇手。

    不料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了鄞縣縣令樓中英的反對,他本就同張庭不對付,聽到此舉更是不客氣的回應道「您老真是土裡埋半截,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甬城乃是交通要塞,商家布匹,農販糧油都要在此轉運,甬城一封,豈不是斷送了百姓的活路?」

    「你……真是有辱斯文!」張庭氣的翹起鬍子甩袖離去。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嬤嬤領著林遲暮趕來。

    柳淮安起初先是驚愕,同嬤嬤對視一眼後如見了多年故友般起身相迎。「閣下便是揭榜者?果真是年輕有為。」

    幾個縣官一看心裡不禁犯起嘀咕,柳大人莫不是糊塗了?竟將此事交於一個黃毛丫頭,這不是壞了朝廷的名聲?

    為了讓這個所謂的少官知難而退,鄞縣縣令以驗屍為名,叫人把屍體抬了上來。

    「是」官差聽後吩咐幾個弟兄將屍體翻面,屍體長期泡於水中,皮肉早已鬆散,幾個官差還未用力,那皮肉竟如同豆腐般一捻既碎,露出森森白骨。空中頓時腥腐慘雜,幾個縣令更是直接彎腰吐了起來。

    柳淮安面色凝重將案情重述了一遍「此人名為宋文娣,九衢甬城人,錢氏銀庄的少夫人。初一清晨被漁農發現死於城後河中,屍體口鼻咽喉處均有泥沙,雙手呈掙扎狀,死時屍身朝下,四肢綁有百來斤的巨石。」

    林遲暮聽後不語,戴上羊皮護具後蹲下身子,將屍體的皮肉撈出細細的套了上去。

    她低頭將屍體從上到下細細看了一遍。她注意到屍體手腕上的勒痕由上往下墜落,左淺右深,而另一邊則是右深左淺,腳腕卻只有輕微的印記。她思忖道「死者應是四肢交叉懸於身後,再投入水中。」

    再看屍首雖說骨肉脫離,可皮膚除卻屍癍後是細膩無比,可見生前並未發生打鬥。只是……這皮膚未免太完好無損了。

    此刻林遲暮的心中衍生出一個猜想,她要衙役帶她前往案發之地。

    南方寒氣正盛,余寒同霜露交織。幾個縣令縮進腦袋,一個個眼神飄忽。

    只見林遲暮站在石橋上直直望向河面。

    一炷香後柳淮安實在難耐不住開口問道:「少官可有看出端倪?」

    原來如此,林遲暮隨手摘下一片梧桐葉,葉子飄落水中卻紋絲不動。

    眾人順著林遲暮所指方向望去驚呼道「是死水?」

    林遲暮頓了頓「河裡常有魚蝦寄生,吃沙糜食腐肉,卻不可存活於死水,故屍體被發現時表皮完好無損!」

    柳淮安神色陡然一變,猛拍腦袋道:「所以水中無魚,何來 漁農一說?」

    「可這也並不能作為殺人的證據啊!」 樓中英發問道。

    林遲暮朝著對岸走去,她注意到河邊一處明顯的凹陷,而前側樹幹有淺淺的磨損。「此河地勢傾斜,綿延數里。為了不讓船隻隨風飄走,船夫會將船隻用繩綁在樹上,所以此處會有磨痕。」

    說完林遲暮扒開河岸的野草,露出清晰的船隻撞擊的痕跡。

    「此處應是船隻撞擊留下的印記,兇手解下繩索捆綁住死者的四肢,手法用的是沿海常用的捆龍結,想要證明兇手是誰,只需扣下那漁農的船隻將繩索比對一番即可。」

    柳淮安聽後立刻遣人前去捉拿漁農,心中對林遲暮是敬而有加,原本他也是破罐破摔,沒想到竟然破了此案。連忙吩咐底下官差回去大擺宴席,準備犒勞林遲暮一番。

    不想被林遲暮以沿途操勞婉拒,只要柳淮安將應付的酬勞的結諦即可。她向來不喜歡應酬,那些表面客套話聽了著實膩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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