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渣男發出低低的笑聲，聽起來很舒心。

「哎呀，好害羞哦，大神這麼快就介紹人家是女朋友了嗎？」林書之的音效卡發出甜甜的萌妹子音，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三個陌生賬號噗嗤一聲，似乎在努力壓制自己的笑聲。

「閉嘴。」渣男咬了咬牙，三人立刻收聲。

「三三，你負責進展輸出，四四你是奶媽，負責治療拉血條，五五，你負責控怪和扛傷害……」在進去副本關卡之前，渣男有條不紊地安排作戰計劃，在提起林書之時，停頓了半晌。

「軟軟，你負責躺贏。」

「好吧……人家不給大神們添亂了……」林書之關掉麥克風，跟著四人進了副本，果不其然三招就倒，連奶媽都救不活。

林書之只好翻開一本《一遍過》，打算重溫做題的快樂，耳邊還在斷斷續續地傳來一陣輕哼，漸漸地變成了有節奏的吟唱。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流出一首讚歌……」聲音里有些沙啞，但是透著一股沉穩和安寧。

林書之剛好解出最後一道大題的最後一個小問，輕輕放下筆，仔細聆聽。

同一首歌，有些人唱起來就像是殺雞宰牛，有些人唱起來像是冬日裡的暖陽。

林書之嘆了口氣，又找出放在一邊的檢討書，認認真真看了一遍。最後拿起手機，翻出容思琴的QQ號，快速發出一條消息。

Lsz：姐，有佐舟聯繫方式嗎？

我想吃螺螄粉：有啊。你需要？

Lsz：嗯，有事要說。

我想吃螺螄粉：明天比賽好好發揮，拿了一等獎姐請你吃學校食堂一樓的燒烤糖水當夜宵。

Lsz：……

有佐舟在，這個獎……註定是別人的。

容思琴發來一串QQ號，林書之複製粘貼搜索，蹦出一條名叫「粥」的賬號信息，頭像一片空白。

添加好友時沒想到佐舟設置了加好友問答，林書之只好耐心地閱讀他的問題。

問題1：爺帥不帥？

答案：

問題2：爺厲不厲害？

答案：

問題3：爺是不是比你優秀？

答案：

三個問題，毫無保留地暴露了佐舟腦缺的特點和性格，林書之返回聊天界面，忍不住和容思琴吐槽。

Lsz：姐，這些問題你也看得下去？

我想吃螺螄粉：習慣就好。他每天早上都要問我借鏡子，然後問我他帥不帥……姐好歹混了小半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

Lsz：檢討精闢。

林書之放棄了添加好友的想法，放下手機。他還達不到昧著良心說鬼話的地步。

抬頭看電腦熒幕時，渣男的遊戲角色卡在boss眼前，吃了好幾個大招，四四身為一個橙色裝備全滿的奶媽，也忍不住暴怒：「大哥你網卡了嗎？！老子他媽的技能全給你了你就站在這裡吃傷害？」

渣男輕輕一笑，似乎控制不住滿心的歡喜：「來了。」

「叮咚」

林書之翻開手機，覺得虎軀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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