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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崇晏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胡說什麼？」神色卻也不見緊張，他老神在在的搖了搖頭，「他不是。」

元六吃驚道，「主子你怎麼知道？」他雖未收到消息說獨孤戰身邊有人中了青冥花毒，但這獨孤戰明顯和他們是一個目的地，讓人不得不防。

孫虎也下意識問道，「那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顧崇晏「哼」了一聲，不冷不熱道，「什麼為了花，他是為了人。」

眾人一致「唰」的看向謝博。

謝博匆忙擺手，「我兒已經五歲了！」

元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什麼？！謝兄你竟然……」

謝博有幾分害羞的樣子，「犬子名叫謝子軒，三歲能吟詩，五歲能行文，隨我妻住在族中……」他和任何一個為人父母的人一樣，盲目的炫耀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孫虎果然酸的不行，「想不到啊想不到，有的人表面窮酸落魄，背地竟已竟已妻兒雙全！」

謝博擺擺手，「低調低調。」只是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

眾人噓聲一片。

顧燦突兀的笑了一下，一揚馬鞭，飛奔出去。

孫虎張了張嘴，「誒！九爺……」

只見九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置若罔聞的往前跑，很快超過了那夜柔獨孤，還對著人家挑釁一笑。

夜柔獨孤果然被他激怒，揚鞭跟了上去。

元六獃獃的張著嘴看著他們，「九爺不會被打死吧？」

顧崇晏「哼」了聲，摔上了車簾，恨鐵不成鋼道，「管他死活。」

青冥花花期將近，他們一行緊趕慢趕，打打鬧鬧的眼看著也到了青冥谷。

獨孤戰還是不遠不近的綴在他們前面，其間顧燦上去挑釁過幾次，皆無疾而終，元六試圖勸說他智取，但顧燦只給了他一個不冷不熱的眼神。

元六一臉空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元一憐憫的搖了搖頭，「覺得你是智障的意思吧。」

元一平穩的把馬車停下，顧崇晏帶著元溥從裡面出來，顧燦搭了把手，扶住了元溥。

這大半個月元溥被這毒和時不時發作一次的高熱折磨的奄奄一息，整個人瘦的像陣風，一吹就要散了，但他精神卻始終還好，醒著時臉上都帶著三分笑。

他對著顧燦說了句，「多謝。」

顧燦心裡是佩服他的，不說他往日是多麼驚才絕艷，就只垂危時這份堅韌和豁達，就足夠讓人敬佩了。

但他往日在京都和元溥嗆嘴嗆慣了，沒忍住道，「哪裡，嫂子客氣了。」

正在喝水的元六聽了個正著，猛地一下嗆了個半死，咳的驚天動地，心裡面「九爺真漢子」「不愧是敢一而再挑釁獨孤戰的男人」「我元六服了」不斷反覆刷屏。

顧崇晏眼含警告的睨了顧燦一眼，嘴角卻微微勾著。

元溥被他們這麼多人盯著，蒼白的臉上浮上了一片紅霞而不自知，嘴硬道，「妻弟無需多禮。」

顧燦一臉「我什麼都知道，我只是不說破」的表情，聳了聳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