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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7章 勇孫氏怒斗惡婦,宋老爺玉墜賣兒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3803 更新時間:2020-02-27 18:01:06

    「秦大人的玉墜?」宋老爺捻著鬍鬚,有些詫異,以秦庸的身份,一個墜子掉了也就掉了,家裡什麼玉墜沒有?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秦庸卻去而復返,就為了找一個玉墜,搞得他也有些緊張,心想著玉墜不會是很名貴吧?莫不是御賜的?

    宋夫人也緊張得很,剛剛關起門來教訓那小浪蹄子,險些被這京官兒撞見。

    話說回來,她還沒有為煙兒出氣,故意在菜上做手腳攪了長姐的親事,一個庶女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大家小姐了,只抽幾下藤條就一副快要斷氣了的模樣也不知是做給誰看。

    偏偏這位秦大人,不但不解風情,還不合時宜。

    秦庸斜睨這夫妻倆一眼:「正是,許是落在府中何處了,煩請宋老爺命府中的下人們幫本官一尋。」

    宋老爺抹抹汗,哪有什麼下人?宋府攏共就這麼些個人,找起來也不是一時三刻能找到的,這位秦大人明著是讓下人幫找,實際分明是讓府中人都出來,想看看是不是什麼人「拾」到了這宮裡頭出來的寶貝。

    府中的下人不過老管家和孫媽媽兩個,難道兩個老東西真的有誰做出這等沒臉的事?

    往常這個時候宋府的人都歇下了,老管家是到底是外男,晚飯後是不會到主家的房中的,僅有宋芝瑤和孫媽媽會忙裡忙外伺候老爺夫人小姐洗漱休息。

    此時燈籠點起來,將後院照得亮堂,宋家大大小小站在院中面面相覷。

    宋如煙忐忑不安起來:宋芝瑤那個小賤人今日長了滿臉的疹,剛剛又被自己的娘抽個半死,現下躺在柴房中不便出來。若是被這秦大人瞧見了,少不得心裡覺得自家母女苛待下人,若是被查出宋芝瑤庶女的身份,就更麻煩了。

    不論是苛待下人還是苛待庶女,這名聲都不好聽,宋如煙到了說親的年紀,可不想還未出閣就壞了名聲,因此神色惶惶然地望向宋夫人。

    宋夫人給宋如煙使了個眼色,宋如煙瞭然地點點頭,走到秦庸身邊福了福身:「不知秦大人的玉墜長什麼模樣?」

    秦庸見宋如煙滿臉諂媚卻又要裝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派頭來,心裡膩味得很,眉頭微皺懶得和她虛與委蛇,草草地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目光在孫媽媽的臉上停了片刻。

    --孫媽媽臉上淚跡未幹,但神情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只是眼神有些閃躲,不住地往柴房瞧。

    「宋老爺,怎麼不見白日那個小丫頭出來?」秦庸不理會宋如煙,徑直問向宋老爺,宋如煙心裡不痛快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默默站回她娘的身邊去。

    宋老爺支支吾吾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孫媽媽剛才見秦庸目光在自己臉上逡巡片刻,給自己遞了一個眼神方才移開,突然福至心靈,心裡直道秦庸簡直是救苦救難的活神仙,忙到:「三小姐歇下了!」

    「哦?三小姐?」秦庸重複了一遍孫媽媽的話,轉頭看向宋夫人,眼神幽深:「不是灑掃的丫頭?」

    宋夫人冷汗都要下來了,不敢說話,宋如煙也在邊上咬緊下唇一言不發。

    所幸秦庸沒有在丫頭還是三小姐上過多糾纏,只是對宋老爺道:「煩請宋老爺命下人把貴府三小姐請出說明緣由,下人們找起東西來不管不顧,衝撞了貴府小姐就不好了。」

    宋老爺大氣也不敢喘,越發懷疑自己是做了什麼觸犯律法的事被秦庸捉住了小辮子。

    看秦庸這架勢,分明是有備而來,哪裡像是尋物,簡直像是拿臟!

    可自己一介生意人,還是個賺不到什麼錢的生意人,哪有什麼作姦犯科的本事呢?若真的有什麼小辮子,無非也就是苛待庶女……

    對!苛待庶女!自從自己那短命的小妾產下這個女兒後,自己就冷落了小妾,待小妾撒手人間,自己的婆娘便對這小女兒百般刁難。

    秦庸大晚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去而復返,莫不是為了治自己一個治家不嚴苛待庶女的罪?

    秦庸看宋老爺兩股戰戰也不答話,不知道他腦洞大開已經把自己嚇個半死,只道是對方怕陪不起那玉墜,越發鄙視他沒出息的模樣。

    來了這半晌,一直見不到惦記了半天的小蒜苗,心內也有些急,直接命侍衛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找,一邊在心中做打算:先把宋芝瑤從這糟心的宋府里接出去請郎中看一看,養好身子再說,哪怕送出去隨便找個手藝人給人家當學徒,也好過留在宋府被宋夫人磋磨。

    主人房和下人房中自然是不會找得到玉墜的,不出所料的話,玉墜此時應該正靜靜躺在前廳門口的大瓦盆里,保不齊正掛在哪一棵蒜苗上。

    秦庸跟著侍衛們每個房間意思意思走過,最終停在柴房門口,秦庸示意侍衛把門打開,自己先走了進去。

    柴房裡只燃了一隻蠟燭,角落的柴堆上鋪著兩床褥子,一床褥子上被子疊得好好的,另一床褥子上被子攤著,中間鼓起個小包來。錢多多上前掀開被子,猶豫地道了聲:「公子。」

    秦庸示意錢多多直接稟報,錢多多猶豫了一下,道:「這兒躺著個孩子。」

    秦庸扭頭看了宋氏夫妻二人,二人皆是不敢講話,宋如煙還想說什麼,宋如月扯住她的袖子搖搖頭。

    秦庸不在詢問宋家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主子們,徑自走向幹草堆上,查看宋芝瑤的情況。

    小蒜苗的情況很不好,他蜷縮著身體側卧在褥子上,頭髮披散下來,被不知是冷汗還是水浸濕,粘在小孩兒的臉上脖子上,小孩兒的臉紅成一片,嘴裡囁嚅著小聲說著什麼,顯然是已經燒迷糊了。

    再往脖子以下看,中衣也都浸濕了貼在身上,背上甚至都能隱約看見青青紫紫的幾道傷痕,甚至有一條被打的皮子破開沁出血來在中衣上洇開一小團。

    不知這宋夫人下了多重的手,這麼小一個小娃娃,單是抽藤條都能見血。

    秦庸伸手摸了下宋芝瑤身下的褥子,潮濕不堪,也不知這小孩兒這麼短一會留了多少汗多少淚,遭了多大的罪。

    錢多多見狀也是不落忍,忙拜託邊上的侍衛大哥替他去馬車裡拿個斗篷出來。秦庸一手摸了摸宋芝瑤的額頭,一邊火氣蹭蹭蹭往上漲,扭頭對宋夫人冷嘲熱諷道:「夫人真是好手段。」

    宋夫人訥訥不敢言語,一邊聽見錢滿滿叫了一聲:「哎呀,這是什麼?」錢滿滿自牆角撿起一團皺皺巴巴的破布,抖開一看是一件破損的帶有血污的中衣,又故作驚訝道:「這這這,宋府的柴房裡竟是出過命案不成?」

    能是什麼命案,在場的幾個人哪個不清楚,那是宋芝瑤剛剛挨打時穿的那件中衣,孫媽媽給他換下來後來不及清洗縫補,慌亂塞到牆角的。

    孫媽媽此時生出十分的勇氣和十二分的委屈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哭道:「還請秦大人做主啊!」

    孫媽媽一嗓子哀嚎,倒是把宋夫人給喊回了神,她厲聲罵到:「亂嚼舌頭的老東西,容得你在這裡胡唚!」

    「老奴句句屬實!」孫媽媽磕了個頭:「老奴在府中服侍老爺二十多年了!自打夫人進府,老爺便同老夫人生分了。夫人生了兩個女兒,老夫人為老爺收了個側室,夫人到老夫人房裡大鬧一通氣得老夫人犯了病,沒多久便去了,連三小姐出生都沒能看到!」

    「顧姨娘還在月子里,你便把她和三小姐趕到柴房來睡,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心?!」

    「三小姐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是對老爺寒了心,但三小姐做錯了什麼?」

    「你這毒婦!若是三小姐有個好歹,我拼得這條老命也要讓你遭報應!」

    宋夫人簡直驚呆了!孫媽媽向來護著宋芝瑤她是知道的,但畢竟是個奴才,對於自己平時整治宋芝瑤的事孫媽媽也不敢過多阻攔,想不到這老東西今日竟是把這麼些年的醜事都抖了出來!

    宋夫人氣得直發抖,宋老爺也好不到哪去,忙讓孫媽媽住口,孫媽媽卻不管不顧了。

    「老爺,太太進府十七年了,可老奴看得明白!您何止是懼內,你是懦弱!老夫人氣病了你為何不休妻?由著這潑婦在府中作威作福!您念著自己岳家幫襯,可這麼多年了,夫人娘家幫襯過宋家嗎?您好好看看府內的帳!宋家是怎麼落魄的?因你經營不善!因你誤信蛇蠍!她害了老夫人,如今要害你的女兒了,老爺你睜睜眼好好看看吧!」

    「你這老東西胡言亂語,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宋夫人怒不可遏,衝上去和孫媽媽撕扯在一起。

    孫媽媽雖然年紀大,到底是個做慣活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宋夫人一時也討不到好。宋如煙見宋夫人被孫媽媽扯住了頭髮,尖叫一聲不許打我娘也加入戰局。

    場面亂鬨哄的,都是女人吵嚷的聲音,宋老爺在旁邊想拉架又不敢上前,急得焦頭爛額。

    只剩一個宋如月,若有所思地看了秦庸一眼,不作聲。

    秦庸被這幾個人吵得頭疼,揉揉眉心,沒去管在旁邊看著自己的宋如月,把宋芝瑤從被褥中撈出來,接過侍衛送來的斗篷將他裹進去親自抱著,轉頭問侍衛:「玉墜還沒尋到嗎?」

    確實還沒尋到,他讓影二把玉墜扔進蒜苗盆里,誰知道影二把玉墜子給埋花盆兒里了,又不好叫侍衛去挖人家的花盆--那也太離譜了,總不能把司馬昭之心掛在旗桿子給旁人看,一時有些下不來台。

    他本想把小蒜苗撈出來就走,現在還走不了了!

    幾個女人在這撕扯實在不像樣,秦庸命侍衛把她們分開,三個人女人頭髮都扯亂了,孫媽媽以一敵二竟也沒吃什麼虧,攏了攏衣裳跪在地上,脊背立得筆直。宋夫人還想跪下說什麼,被秦庸一眼看得噤了聲。

    倒是宋老爺,此時不知想到了什麼事情,道:「秦大人,宋某治家不嚴,讓大人笑話了。」宋老爺頓了頓,又道:「只是,阿瑤雖然年幼,到底還是閨閣里的姑娘,秦大人如今這般抱著她,明日鄰里傳開,阿瑤怕是嫁不出去了,這等事,我宋府就算不是什麼大門大戶,也是要臉面的,還請秦大人給阿瑤一個名分,不然宋某就是看著她一頭撞死,也不能讓她辱沒了祖宗門楣。」

    秦庸聞言一臉「……」地看著宋老爺。他救人心切,未多想便把宋芝瑤撈在懷中,況且在他心中這就是個男孩子,本不用避諱那麼多,此時聽了宋老爺一番話竟抱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宋夫人差點叫出來,她本想讓宋如煙嫁到秦府做個小妾,再爭口氣快快生個兒子出來便可扶為正室,此時老爺竟想把宋芝瑤嫁進去了!

    宋老爺又道:「秦大人的玉墜想必是御賜的,大意不得。只是宋府實在尋不得,不若大人……」宋老爺吞了下口水,撞著膽子又道:「不若大人只當下了聘,也省得阿瑤被污了名聲。」

    蹲在屋頂挺熱鬧的影二身子一歪差點跌下來,這都是什麼操作?賣女兒嗎?可宋芝瑤不是個男娃嘛?為了個玉墜,把自己兒子賣給人家當童養媳?影二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碎了,甚至想回暗衛營里去洗個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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