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

正正被邵群打發去遛狗。

正正：爸爸，小茶杯需要帶水去喝麼？

邵群：就是去散個步，不會渴的。

正正：那會餓麼？

邵群：不會，水都用不著還會怕餓，趕緊去吧，現在還有別的小朋友在遛狗，和他們一起玩兒去。

正正：爸爸騙我，小區里沒有小朋友。

邵群（忍著）：那你就和狗玩兒，怎麼使喚不動了呢？趕緊去吧。

正正看了一眼茶杯：我們在家玩兒不行麼？

邵群（往外趕）：你個屁大點兒孩子整天窩在家裡幹什麼，出去玩兒去。

正正：那茶杯累了怎麼辦？

邵群：累了就扔了。

李程秀：說什麼呢？

邵群（淡定）：我說累了就回來，你聽錯了。

正正出門。

李程秀：你也真是的，正正不想出去玩就算了，反正今天周末。

邵群：哼，就是周末才打發他出去，不然你這一整天眼睛都得貼他身上，來，給我親口。

正正推門：爸爸，茶杯說他累了，所以我們就回來了。

李程秀（推開邵群，蹲下抱兒子）：才不到五分鐘，怎麼就累了。

正正（認真）：茶杯腿短，已經走了很久了。

邵群：這麼小就這麼貧，跟誰學的你這。

正正：唔……

邵群：再看晚上讓你爹給你炒一整盤香菜，再拌十來個香菇！

正正： 哇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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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煬：顧總，有時間賞個臉麼？

顧青裴：哦？想做什麼？先說好，我沒時間陪你亂來。

原煬：只要有時間，你管我亂不亂來。

顧青裴：（輕笑）說。

原煬：晚上去酒吧喝幾杯，彭放還有我幾個朋友，他們都拖家帶口的，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

顧青裴：不忍心。（推推眼鏡）那你聽不聽話？

原煬：（從後面摟住親了親）聽話，我還能不聽你的話？

顧青裴：（拍拍他的腦袋）真乖，聽話那別去了，晚上在家吃。

原煬：……那我不聽了。

顧青裴：不聽話還想出去吃飯，老實呆著。

原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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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長大之後】

1

「我回來了。」邵正鞋一脫，把挎包往桌子上放好，整個人往沙發上倒下去。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爸不是陪你去畢業典禮了麼？」李程秀正在陽台上喝茶，心裡還是有點激動，兒子高中畢業要上大學了，他本來想去參加畢業典禮的……反正結果是沒去成，「沒什麼東西忘了拿吧？」

「沒，我媽在後頭拎著呢。」

「臭小子你再給我叫一句！」邵群哐當一聲推開門，冷不丁就又聽這小子亂叫，腿馬上就踹了過來。

邵正身子一扭一躲：「誰讓你上次和爸比賽又輸，輪到您了唄。」

「就你這樣兒，讓你爺爺看見又要氣死。」取個名字說要好好教，現在看來也沒正到哪兒去，邵群走到李程秀旁邊兒，就想摟過媳婦兒親一口，又被躲過去了，氣的眉毛都倒過來了，「能不能有一個聽話的！」

「兒子還在呢。」李程秀推推他，「都幾十歲的人了，別老在孩子面前這樣。」

邵群揚聲道：「幾十歲怎麼了，幾十歲也是寫在我戶口本兒上的人，我親一口怎麼了。」

邵正接茬：「爸，你就多順著一下我媽吧，不然他更年期又要發作了。」

「臭小子趕緊滾去大學去，少在我面前膈應。」邵群把他的東西一扔，邵正接著就溜回房了，這要是再待下去，他那個爸怕是快要噴火了。

2

「來正正，這是爺爺給你的紅包。」邵將軍已經退休，現在整天在家喝喝茶，要麼找部下下下棋，閑適地過著老幹部的日子。

邵正恭敬地接過，笑著回了句：「謝謝爺爺。」

老將軍看著孫子上大學，臉上連皺紋都笑出來了，驕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買什麼就跟爺爺說，到了學校不許欺負人。」

「爺爺，我怎麼可能會去欺負其他同學。」邵正一邊兒說一邊坐在老將軍旁邊兒給他倒茶。

邵將軍哼了一聲：「那可說不準，你爸從小就愛惹禍，萬一你就學了他呢。」

邵正笑了笑，把茶杯蓋好放在邵將軍面前：「不會的，我從小就聽我爹的話，不跟我爸學壞。」

邵將軍沒說話，端起茶吹了吹，看了眼茶葉，好像也是上回李程秀拿過來的。

「爺爺，我泡的怎麼樣？」

邵將軍喝了一口，品了一會兒：「還行，下禮拜你們都回家來吃飯吧，你姑媽這次終於要結婚了，見見人。」

「哦，好啊。」邵正想了想，又問道，「這次又是哪個姑媽啊？」

3

「可以啊邵正，這麼快就從家裡出來了，還以為要吃上個倆小時呢。」小周厲拍了拍他的肩膀，「趕緊的，不然又要被我爸發現了。」

「你叫我出來，就是逛夜店？」

「不然呢，跟你說，咱們可都十八了啊，千萬別說你不敢。」

邵正笑了笑：「我是不敢，但你也不許進去。」

小周厲：「為什麼？操，班上還有男的不想去這地方長長見識的？」

邵正其實以前去過一次，去接他喝醉的老爸，裡面烏煙瘴氣的，聲音聽了就頭疼，沒事兒都懶得進去，他覺得得折壽，而且他爹特別不喜歡這地方，他頂著小周厲，「你要是進去，我立馬叫我爸來收拾你。」

「什麼？！」小周厲驚訝，「你叫你爸來收拾我？呵，我沒聽錯吧？」

「你爸懶得管你，李叔叔人太斯文了，肯定不樂意揍你，我爸不一樣，他很隨便的。」邵正停了停，又繼續道，「你想見識一下麼？」

小周厲：「你他|媽笑的這麼嚇人，我敢去見識麼！真是服了你了，你說你看上去那麼一本正經偶爾一肚子壞水兒，老愛提爸爸，丟不丟人。」

邵正語重心長：「嘖，我要是提我爹，你怕是更要倒霉。」

「你爹不是人超好的麼？給誇得跟天上的神仙似的。」

「是啊，所以我們全家都聽他的，包括我爸。」

4

「爸！老爸!」

邵群猛地推開門，睡衣領口扣子都是開的，凶神惡煞地問：「又什麼事兒！整天一驚一乍的！」

「爸……你說要送我去機場的，兩大箱東西，你就不管我了？」

「那你不會等一會兒！沒看你爹沒起呢嘛！」

「飛機還有一個小時——」

「改簽！」門哐的一下又關了。

哎，得，就知道是這樣，還好他自己已經叫了司機過來，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兒，旅遊他都跟一堆狐朋狗友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又跟你們一個學校。」他們仨兒從小到大就一個學校，怎麼上了大學還分不開呢。

邵正安慰他：「別想了，咱們兄弟在一塊兒玩四年多好，要是天南地北的還不知道多久見一次呢。」

小周厲斜了他一眼：「咱們是兄弟麼？我怎麼覺得咱們是上級跟下屬的關係呢？」

「錯覺，錯覺。」他看著副駕駛座，「你看人家小小升就從來不說這話。」

小周厲：「廢話，你倆都是領導，他有個屁意見！」

汽車一路駛向飛機場，等邵正快要登機，手機才響了起來：「喂？爸，我是先走了啊。沒事兒你好好照顧我爹，他難得放假，你要注意著點兒，他身子可沒你……行行行，你一個人關心行了吧，我要關機了，等他醒了肯定找我，你幫我說……不說就不說吧，掛了啊。」

「怎麼著，又給你爸氣著了？」

邵正笑了笑，手機關了機：「沒，他給我氣著了，我也沒說什麼啊，這脾氣真虧的我爹能受這麼多年，難怪人家都說他才是京城最厲害的男人。」

小周厲嗤笑：「看把你得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總統呢。」

「可不是麼，家裡的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