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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空王妃

    站立在城樓之人,青絲被微微的細風吹動,飄散著。 她雙瞳注視城下的戰事與廝殺,唯只餘下他一身銀白色戰袍披甲和毫不留情脫俗塵世間的淡然雙眼。 時間猶如短暫的停止,身穿銀甲的他收起右手中的利劍緊緊拉住韁繩,伴隨著馬的嘶叫聲回望城上的女子,此刻臉上的表情與戰場的肅迫形成對比,第一次出現了不同與脫俗凡塵的表情。 再見之際,只見那抹俏影在眼前如枯葉般墜入淵深的斷崖之中。 …… 錯一眼,定一生,愛不思,思不愛,終是無求。 但求一句,一世白頭。 本文巨虐。

    33.白玉觀音(上)

    小說: 恆空王妃 作者:司空闻沁 字數:4791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6:43

    時間開始變得煩躁不安,短暫的三天就這樣從手中一點又一點的流逝,白塵在門外徘徊不定走動。

    『吱— —』

    「老爺,小姐…醒了。」丫婢很是勉強的壓到最低聲音,眼裡的不安被高興過頭的白塵忽略了。快步進去看著已經靠在綉枕的玉菲雲,除了臉色還是很蒼白,其他都是可以。

    「丫頭!」輕聲勉強喚了一聲,自家丫頭動動看著神情恍惚著。扭頭看向白塵淚水滾滾落下,「爺…爺爺。」

    她在害怕,但是無濟於事。所有人都不能給所安慰的,因為…因為…她與這裡的人終是有差別的,所以…哭泣是最後的發泄。

    白塵用著滿是厚繭的大拇指擦拭去她的淚水,又害怕用力弄疼她。無聲的嘆口氣,「爺爺是明白的。以後…不要再回去了。至於…側妃一事,丫頭放心爺爺絕對不會讓人這樣對你。」他明白的。丫頭估計是因為側妃一事才哭的,果然玉菲雲一聽淚水滾落著,但是沖著白塵展現最美的笑容,「側妃一事,爺爺…就給瀚說,省去便是。我,這樣就是拖累,即拖累爺爺,又拖累…瀚,還是退了吧。」

    「你。…唉~好吧。」白塵不再猶豫了。原本他一直都認為玉菲雲定會鬧鬧說是不願,那樣的話自己定會把那個什麼國的公主給搞下去,維護自家丫頭的王妃之位。現在…她是愛苦了那個小子啊。她的身體一事…唉~他不忍嘆氣 。

    「那,你就好好休息。爺爺…有事要出去幾天。」白塵拉拉她身上的薄蠶絲被疼惜的看看她,到嘴的嘆息給吞下去。玉菲雲一愣,點點頭閉上了眼睛。白塵看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鬍子抖抖關上了門。

    「去把我之前準備好的盔甲拿到房間里,看來我是要上一次戰場了。」

    「是,老爺。」丫婢與白塵的腳步聲漸來漸遠。一滴清淚從朝外側著身睡去的玉菲雲左眼滑落右眼再到綉枕上,苦澀的感覺是什麼?她剛才好像明白了。

    … …

    伸頭看著出來的白塵,嚇得縮在人群里。直到人徹底走了才慢吞吞的出來,表情很是掙扎,可是她又不想去。思竹…是的,是思竹。她有一事想要給玉菲雲說,當初玉菲雲渾身髒亂帶血昏在王府門口時她那時沒有來得及說就被因下人告知的白塵騎著馬帶走了,想到之前的那道聖旨思竹也是沒有辦法不好再來將軍府打擾,而現在白塵離開,她應該能給玉菲雲說說話了…吧?

    『噹噹』

    「你是…」

    「我…是,淵王府的思竹。」思竹看到對方打算關門時立馬開口解釋,「我只是來看看…王…」現在的尷尬稱呼讓思竹怎麼叫。

    「老爺有令,淵王府之人,我府謝不接客。這位思竹姑娘還是回去吧。」家丁好心好意的勸說。思竹雖是感激涕零但她不是為了淵王府而來,「我是,背對著王府才偷偷跑來的。以前小姐待我如姐妹,聽到她有事前來探望,能否…」

    「請。」

    「… …」思竹搞不懂對方一轉臉的瞬間居然改變了態度,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玉菲雲的房間前。推開門見到了玉菲雲,熱淚盈眶得差點想要跪在地上不停感謝上天。她的睡顏又似之前的那般,過於蒼白的臉色思竹就是一滯,輕聲快步過去看著熟睡的容顏定住了。

    那是…

    眼角處有一道血紅色東西在閃動。想要伸出手去看一看真實,對上是睡眼朦朧的玉菲雲,「… …」

    「小姐。」

    「思…思竹?」她就是睡了一覺而已的。怎麼會回到了淵王府,她下意識的黯然失色。思竹連忙開口道:「奴婢是來看看,小姐並非在淵王府大可放心。」

    下意識的黯然失色,那該是多麼不願意回去的想法啊!原來一直認為最沒有關係的人才是那個被傷的最深的一個。自家王爺怎麼才能徹底明白呢?

    「可有什麼事?思竹你向來穩住,是不是…」停頓一下想要閉口不談的,結果不由自主的擔憂,「瀚,有事了?」

    「能,不說嗎?」思竹不想多說這些事,她就是來看看。至於玉菲雲找到一事她也是沒有插手寫信告知鄭淵瀚,其他人若是告訴的話也屬應該。今天她只是單純的來探望玉菲雲的傷勢僅此而已的。玉菲雲卻不打算放棄,「說罷,我一定會幫忙的。」

    19歲大忌。

    「唉,不過是兩年前落下舊疾。這次恰好又傷到那處有些嚴重,其他將軍都收羅著有關一個突然出現的神女,現在又瞬間人間蒸發的消失了。大敵在即,王爺一旦倒下對整個軍隊都有不好,但是誰都分身無法乏術出計謀,有人說要去玉國找一個自號『觀音』的軍師。可是…誰都沒多少辦法能使那個軍師出馬。」思竹不懂軍事上的東西。玉菲雲懂,聽到她說的就瞬間明白了此次受傷一定很重,眼底劃過黯然就點頭一下,抬頭看著思竹鄭重保證道,「我去。不請回來就常住玉國。」

    「…唉~」可是我不打算讓小姐你再受到傷害了。我家王爺欠的真的很多了。思竹想要阻止仍是無法,跟玉菲雲一段時間的她明白一旦是下了決心就不會改變。玉菲雲甜甜笑起來,「安啦,一定會行的。我玉菲雲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那個軍師就包在我身上了。」

    「是。」思竹被迫的妥協了。原本她打算再問些身體上什麼地方不適的,被玉菲雲說是也算有事才要去玉國的,找軍師是一個幫忙,要好好準備之類的話趕走了。思竹覺得玉菲雲恢復了許多,而本人卻覺得自己在那裡都壓抑的要死,不願待在這裡。

    打包好行李,從後門偷跑出來的玉菲雲重重的吸一口外面的空氣,感覺一身輕鬆。

    『嘶— —』

    「白姑娘?」車夫勒住馬喊了一聲,玉菲雲奇怪的扭頭回看。裡面有一個人出來,很是熟悉的容顏,輕快的喊了一聲,「二哥?」

    「…上來。」聲音婉轉哀傷,玉菲雲傻傻的摸不著頭腦站在原地。

    「你若是想要出城,就要上來。」

    「哦。謝謝了。」玉菲雲自己上去,裡面是一貫掛著笑的安逸王。他朝這裡看了一下,沖著外面的車夫吩咐了去,馬車慢慢行駛起來。玉菲雲抱著包袱眨了幾下眼就閉上眼睛養神了,安逸王隨手拿去一本書看著,車廂里一片安靜。

    「車內是何人?」禁軍一一嚴防把守,語氣不是多好。車夫在外說,「二王爺的馬車你也敢問?」

    「二王爺…屬下多有得罪。」禁軍頭領聽到趕忙從一旁過來,沖著攔下安逸王馬車的禁軍吵到,「二王爺的馬車你也敢攔,知不知道二王爺可是有要事,你等怎敢膽大攔住二王爺。」看向車夫的臉色走到馬車旁歉意道,「實屬屬下管教不嚴,多有得罪王爺。屬下這就開欄。」

    「嗯。但切莫太過怪罪了。」車內安逸王聲音聽不出到底喜怒來,不得不說只要生於皇家人…就會演戲一般,無論是兒女情長,夫妻美滿都可以。玉菲雲垂下眼,她發覺一旦入道就是不行啊。

    不管她內心所想什麼,馬車正常的出去。安逸王等馬車徹底離開皇都才笑著解釋道,「你若是不如此,別人就當你是好欺負的。日後多多欺負,怕是吃不消。三弟妹你也是明白如實。」

    「明白了 。皇宮,還是罪孽深重的地方。」玉菲雲說到底也不全聽進去,一則安逸王也是皇室之士,二則若是落下把柄那可是死路一條。安逸王眼神里閃過不少東西,最後留下的便是了悟,「你,明白就好。能有一次,離開更好。」

    「我…機會。」玉菲雲笑笑帶過,她沒有機會的。若是有機會還要等著這一次的徹底了結,相信哪怕以後再壞,也不會比現在要壞的哪去。

    安逸王說了後就不在此方面提起,恰好手中的書看完隨意的放下,看著因為速度快而被風吹起的簾布,「三弟妹你,可是要去何處?也不知順不順路捎上一段路。」

    「玉國。」

    「呵,也罷。真是很巧啊。」安逸王聽後就是一笑,手中的玉竹扇子展開扇起。玉菲雲眨了一下眼,莫名覺得安逸王似乎…在說謊。

    「真的嗎?」

    「當然。哈哈,三弟妹竟然敢懷疑你二哥。」安逸王無奈的大笑起來,摸不著頭腦的玉菲雲愣愣的看住他,「我就是覺得你在說謊而已。」

    「那,實話說了。此次二哥前去玉國尋找一直未曾露面的神女,鄭炎風三國已去過,剩餘便是玉國。」意外的事情安逸王說到此事臉色很是嚴肅,玉菲雲細心的看著他眼中的愁色,「神女,本來就很神了。不一定找到也是很普通的事情啦!你,二哥不要太擔心了。緣分是個未能說明的事情了。不要過於當真了。」

    「…」

    玉菲雲:突然一瞬間感覺到二哥很是無語啊。

    車廂內重現變回來一片寧靜。

    …過了許久…

    「我到了,再見了。」玉菲雲對於安逸王不在一起下馬車表示濃濃的理解,當初在淵王府…臉色一剎那變得蒼白,時候閑的無聊就與思竹聊天,吐露的不多,其中一條就包括了:加冠兩年的安逸王未曾娶妻妾。說到這裡思竹不忍同情,說起來陳年舊事。

    那時行走江湖的安逸王不幸受重傷被一個無父無母的農家女救起,他一見鍾情了。農家女更是有了小心思,兩個人相處越來越不對。直到有一天安逸王接到了皇上的密旨喚回宮去,安逸王不放心農家女就帶著一同回去。可是不知什麼原因農家女變了心,讓安逸王不再喜歡,後來被一個仰慕安逸王的大小姐設計害死。安逸王這些年一直未有娶。

    可悲的人。玉菲雲該是說自己與他還是差不多的相像,一樣讓人可悲。

    「小姑娘可是有通行信物?」禁軍倒是沒有,問話的是一位年邁的老者。玉菲雲回過神瞬間囧了,她事先不知道啊。什麼叫做通信信物,能吃嗎?

    「我…」好想哭,玉菲雲僵著臉都快哭了,上前想要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通行信物一說的原因。這時一枚橙黃色的玉筒交到老者的手中,上面鏤空的蓮花花紋放眼一看圖案有點熟悉,晃晃頭把腦子裡奇怪的畫面給搖散。老者摸摸就還回去動動嘴到底是沒有說出其他話來,就是說了,「既然小姑娘有了通行信件便可通行。」

    玉菲雲快哭著感謝那個替自己解圍的人了,她雖然不懂事理可也是明白的。一大國鄭國開始征戰其他三大國一定會明裡暗裡的加入進去,同樣那三個大國也不得不防其他不出手的大國。自己沒有玉筒就是身份不明,有可能是探子。但是…但是…就算是記憶力多強,能找到一模一樣的玉,做成一模一樣大小的玉筒,可是她模仿不出來玉筒上的花紋啊!摔!

    「謝,謝謝啊。」呵呵呵。好想撞牆有木有啊。回頭一看居然是一個很冷很冷的人,腫麼破?玉菲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動用多大的膽子開口的。對方連著眼裡的神色都是泛著冷意,眼睛一動沒有說話走在前面。玉菲雲可不敢多想對方會停下來看看自己示意自己跟上這回事,趕緊跟上入了城。老者盯著玉菲雲的背影眼中有著許多的情緒,最後只是撫摸著鬍子哈哈笑著離開了。

    『啪!』

    城門關上了。

    那個…

    「比我想像的要慢。」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不滿的抱怨,看到身後的人時立馬笑的可愛迎上去,「找到了。」

    「什麼?」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乃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您的護…咳咳。姑娘的…額。」神馬來著的?後來的是什麼?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道,「星。」

    玉菲雲:呵呵。一個古代人居然用起現代詞,是不是這個時空扭曲了?

    「真的真的。在下就是星。」

    「嗯。」儘管口上答應了,臉上的表情仍然是鬼才信的表情。

    星很捉急,他好不容易想起來的好不好。一直沉默的男子嘴唇鬆動了一下,「絕。」

    絕?誰啊?

    玉菲雲看著面無表情的人默默明白了對方說的話。同樣面無表情道,「面癱是病,得治。」

    「噗,哈哈哈。」

    絕:面無表情

    「咳,不是。」星勉強忍住笑,玉菲雲眯眯眼感覺到兩人之間的互動樂至而不為。

    「你們是誰?」

    不可能是鄭淵瀚的人,玉菲雲可不敢高看自己一等。她請不起鄭淵瀚身邊的屬下,要是得罪了比那個主子都難對付。她下意識的否認掉。然後覺得也不會是白塵的人,白塵是將軍,派來的人一定是兇猛高大,不會像他們一樣。那麼…會是誰呢?安逸王?不,他們可沒有那麼熟。皇帝?更不可能,她都沒有見過他第二面。皇後?不會可能的,她雖然外表很是喜愛自己,實際不過是演戲,她根本不會的。

    那麼…

    「是暗衛。專門保護你的暗衛。」

    「為什麼?」她可不會相信一個普通小姑娘會招惹皇宮之人所養的暗衛保護自己。估計…

    「額,大約就是因為…」星唇一勾詭異的湊到她的耳邊說道,「因為你是,淵王妃。」

    果然如此。

    星無奈的看著玉菲雲。特別特別的憋屈。開個玩笑就被當真,不好玩。若是被某人知道了,估計星…絕默默的插進來冷聲道,「姑娘來玉國有何事?」

    「自然…是來找人的。『觀音』…軍師。」

    「觀音?!」

    拜託不要這麼大聲好不好。離得近的玉菲雲受到波折,掏掏耳朵表示不滿。星身子下意識連忙退後幾步,「抱歉。主子…姑娘請吧。」

    觀音…

    一個如此出名的軍師究竟什麼模樣?

    一個破旗上寫著,『此地非觀音過不了玉門』跟個算命似的擺飾,一張桌子放置這條街的路中央,坐在一邊有個懶撒的…身穿油黃色前後印有八卦圖的袍子,有著不同於古代烏黑靚麗的青絲所在枯黃碎發,修狹的『士』字臉,略淺的棕瞳映演一臉正氣…只是動作…用一個牙籤弄指甲。

    敢情就是這個禍害在啊!

    玉菲雲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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