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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骨枯

    被所有人嫌棄、咒死的不孝子封千盞絕望了離開了傷心地。 然後被最親愛的人萬箭穿心之後沒有死絕又回到了傷心欲絕的地方。 面對著昔日的愛人和仇人,封千盞陷入了兩難的領地。 不能不報家仇,​又不忍心手刃仇人,那該怎麼辦了? 自認為聰明絕頂、智慧無雙的封千盞想到了一個兩全的方法,既不用要了仲允陌的性命,又報了仇,你說聰明不聰明? 世人都說那樣的方法都能想到可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簡直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聰明?智慧?不存在的。

    第二十章

    小說: 萬骨枯 作者:谭欣 字數:2108 更新時間:2020-03-01 13:36:07

    封千盞始終無法理解仲允陌那一聲不屑與輕視來自於哪裡。

    像左領嬰那樣的人,雖然不及他,可文韜武略也收到了眾人的認可與愛戴。

    那輕輕的一聲「呵」,更多的就是對弱者的同情。

    而左領嬰卻不是弱者。

    送走仲允陌,小別院四周依舊蟄伏了許多暗衛,身邊跟著兩個形影不離的貌似是為自己好的下人。

    這些監視他都不在乎。

    他不會再選擇離開,不會再逃避這些事情。

    在小別院見到左領嬰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

    左領嬰如約而至,站在那顆枝葉繁茂的大樹下,背著手,微微揚起了腦袋,影影綽綽的斑駁樹影溫柔的投在臉上,折射了無法直視的溫暖。

    「左將。」封千盞吩咐緊隨的手下離自己遠一點之後,便幾步走了上去喚著左領嬰。

    轉過身的前一刻,封千盞似乎看見左領嬰黯然神傷的樣子,下一刻對著他,依舊露出了一點點微笑。

    「封疆……」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意義深重,情意非凡。

    ……封千盞詞窮,利用一個對自己情深意重的人,說到底,自己並非真的窄心仁厚。

    望著封千盞欲言又止,有口難開的模樣,通透如明鏡似的左領嬰點了點頭,溫柔的笑了一笑。

    今天的左領嬰似乎格外的柔軟,沒了以前清淡如水、面若寒霜的距離感,令人無端的產生親近。

    假如以前的自己不是常常和他鬥嘴,沒有時不時的就說氣死人的話,而是懂得進退,或許他與左領嬰的關係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不清不楚。

    可就是因為年少輕狂,張揚與囂張佔滿了年少的生活,他才能夠在結識一些人的時候認清一些人。

    「你、想清楚了?一旦開始了可就不能回頭。」

    「踏進小別院的時候,不就顯而易見了嗎?你不必覺得內疚,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關。」

    或許人就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卻想著再三確認。

    「既然如此,我也不啰嗦了,你跟我來。」

    左領嬰並不知道封千盞要他做什麼,也不懂帶他來廂房商談什麼要緊的不得了的事,不僅把所有人都呵斥的退了出去,還把房門關的緊緊的。

    直到……封千盞躺在床上讓他過去的時候,左領嬰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世風日下,一代男寵與一國將軍有染,舉國上下,不管是誰,必定會發自肺腑的聲討。

    封千盞這樣做,知不知道將面臨著什麼?

    雖然他是中意他,想與他相守一生,可這種做法並不能傷仲……不是不能傷害仲允陌。

    仲允陌對封千盞的情意到了哪種境界,封千盞或許不是很清楚,可作為一個跟他同樣感受的人,他明白。

    知道封疆與世長辭時,他把自己關在屋裡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而後很多天,他望著大街上笑容滿面、春風得意的樣子,一向以冷淡為伍的人他一反常態與別人毆打了起來。

    那時候的他根本沒有想到親手送封疆上黃泉的仲允陌竟然真的對封疆沒了情意,每天按時的上朝,準確且及時的提出京城變新的方案。

    直到,京城中的人慢慢接受了龍陽之好,直到,他看見仲允陌身邊的男寵或多或少都跟封疆有些相似,更有甚者,他竟然和自己談起了封疆的往事。

    身為一國之君,隔三差五的就和自己講著有關封疆的往事。

    那時候的他,突然明白仲允陌比他更愛封千盞。

    能夠強自壓住心思力排眾異推新變革,把所有不可能變成可能,把以前所有人認為不堪和無法接受的事情得到更多人的接受,其中的曲折過程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麼的艱辛。

    能夠放下恩恩怨怨坐下來與他一起談起有關封疆的事,只有他明白,這是無人可訴之時尋求傾聽之人。

    而他左領嬰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對封疆的心思。

    可現在,在仲允陌離開京城帶著所有人的信心和希望御駕親征、生死不定的時候,他卻在這裡與他所喜的人做苟且之事。

    別說他不能接受,就是自己也不能接受。

    更何況,以仲允陌性格,肯定痛恨別人的背叛,封千盞在這種時候背叛他,又加上眾人的聲討聲,就算仲允陌不想要他性命也一定會在舉國的聲討下取他性命。

    「若是你想做這個,我改天再來。」他雖不是至情至性之人,可該有的是非曲直的正確觀念卻有。

    封千盞一愣,隨即又想到左領嬰為人光明磊落的性格,倒是把他想的齷齪了。

    「你不做,自然有人幫我做,今日你若是走了,以後就不用來了。」封千盞優雅的起身,反手摟著左領嬰的脖子,他往外邊的窗檐望了幾眼,繼續在左領嬰耳邊親熱。

    如今京城誰人不知封千盞是誰?又有誰敢冒著誅九族的罪責與封千盞通私?

    「你這樣做,是想懲罰自己還是真的想報當年的仇?」他這分明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他不會讓我死,而且……」封千盞轉身,瀟灑的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走吧。」

    ……礙於家國忠義,左領嬰不應該做不忠不義之事,於情於理,他都有充分的理由拒絕。

    可正如封千盞所說,縱然他不幫忙,以封千盞的聰明自然也能夠找到別人冒死幫他之人。

    忠義與情分不能兩全。

    封千盞也不想為難左領嬰,反正方法是人想出來的,左領嬰不幫他反倒讓他覺得心理沒有那麼愧疚了。

    「要走你就趕緊走,我還沒心情好到可以留你下來吃飯。」

    左領嬰須臾片刻,一錘定音:「我就住在小別院,有什麼其他幫忙的儘管叫我。」

    小別院也算是他半個家。

    封千盞又恢復了往日的嘲諷臉:「怎麼?你住在這裡就覺得我和你清清白白,沒有越矩的猜疑了?左領嬰,經過了這麼多,你還是這麼天真。」

    左領嬰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別人不會誤會他們。

    可誤會歸誤會,畢竟他沒有真正的做過。

    那誤會與事實就是兩碼事。

    「除了和你上床之外,其他一切都好說,我先出去了。」

    封千盞冷聲一哼:「以後別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就萬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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