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闊從回憶著轉醒，看目前面色微冷的肖鶴不輕不重的說。

「不用回來了，沒必要。」

「為什麼沒必要?說了沒有必要就是沒有必要。」

「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當初肖楓說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了解的通通透透得了。」

「……什麼?」肖鶴顯然聽見了什麼很好笑的話，冷笑一聲，「既然不關心肖楓，那也就不必要關心我的戀愛了，不需要回來，回來也不會讓你見到他的。」

那邊好像又掙扎的說了些什麼，肖鶴有些疲憊的垂下眼睫，遮住那雙平日里滿滿的都是果決的眼眸，「掛了，再回來的話，卡就停了。」

說完以後，就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手一扔，手機就離手落到了桌子上。

秦闊難得看見這樣頹廢的肖鶴，他呼吸聲都輕了些，小心的撿回了手機，他坐的離肖鶴近了些，溫柔的問道，「剛剛是吵了一架嗎？」

「沒有，就是就事論事的討論了下。」肖鶴睜開眼睛看向秦闊，發現秦闊正在很認真的看著他，彷彿被水洗過一樣清澈的眸子里倒影著他的影子。

孤零零的，好像就只能看見他一樣。

不知道怎麼了，肖鶴莫名其妙的加了句，「你不用擔心了，事情我已經解決掉了。」

「我沒有擔心這件事情。」秦闊又坐的近了些，說道，「我只是感覺到鶴哥有點……」

「有點蠢?有點口不遮攔?」肖鶴這會兒情緒已經完全緩過來了，還有心情來逗秦闊了。

「有點兒不高興。」被逗的秦闊悶悶道。

很簡單的六個字，卻也是這六個字讓肖鶴的笑意隱藏了起來，他抿了下唇，「為什麼這麼說?」

秦闊的手落到了肖鶴的眉骨上，肖鶴的眉眼不如秦闊精緻，卻意外的柔和，秦闊說，「每次你笑的很高興的時候，就是這裡，就會很自然的挑起來，很好看。」

「是嗎?那看來我是真的笑的很不高興了啊。」肖鶴疲憊的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連笑意也不偽裝了。

「鶴哥。」拆穿他的秦闊，此時卻用一種很溫柔，實則恨不得把他吃進去的眼神看著他，輕聲道，「如果不高興的話，我可以當你的垃圾桶。」

所有關於你的事，好的不好的，都可以告訴我。

肖鶴睜開一條縫斜睨了他一下，突然說道，「你對誰都這麼軟嗎？這麼有求知慾嗎？」

秦闊茫然的搖搖頭，「不啊……只是，感覺鶴哥很不高興，我想……」

「我想讓鶴哥高興一點。」

被秦闊一句話一句話撩撥的心頭都在起火的肖鶴坐正，對著秦闊那雙只看得見他一個人的眼睛，突然就有了想要訴說的衝動。

「要是是個不能更爛的故事呢？」肖鶴打下最後一針預防針。

「那就更好，那樣我就能幫鶴哥分擔了。」對於肖鶴的預防針，秦闊笑的很溫柔，並且雙手捧起了這針預防針，描了朵花送還給了肖鶴。

肖鶴妥協了，他準備順從自己的內心說一下，既然秦闊都已經對他敞開心房，說了些他家裡不能提的事情了，這會兒就算是自己禮尚往來好了。

「大概十五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