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煬望瞭望四周忙亂的警員，說：「我們先去看看現場吧，等會兒讓他自己上來。」

劉隊長皺眉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四人跨過警界線，走進了工廠大樓。

案發現場在工廠二樓，這個工廠廢棄多年，器械都已搬走，只留下空洞洞的一幢高樓。

四周水泥地面上有不少水漬，空氣里也不時飄來絲絲霉味。

劉隊長走在前面，秦月明跟在後面，樊煬和江止帆殿後。

樊煬說：「這倒是個標準的兇殺案選址。」

劉隊長說：「這倒是沒錯，許多兇殺案的拋屍地點都會選在郊外。因為這種地方人流量小，被發現的機會不大。」

樊煬說：「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還是會被發現的。」

一走上二樓，就望見了藏屍現場。

一個紅色的皮製破舊沙包躺在地上，表面被劃開一個大口子，裡面的塑料袋已經被取出放在了地上。

水泥地板上到處是粘稠的紅色液體，一股腐臭味始終縈繞在鼻尖上。

所有人都在樓梯口駐足了，皺眉遙望著那個紅色沙包。

樊煬仔細看著水泥地板。

因為很長時間的荒廢，所以地板上沉積了很厚的灰塵。

樊煬說：「可惜了，這麼厚的灰塵應該會留下兇手的腳印。」

秦月明順著樊煬目光看去，地面上到處都是腳印，繁雜沒有規律。

不難看出，現場沒有得到很好的保護，已經被破壞了。

劉隊長內疚的說：「報案者當時帶了許多朋友一起來的工廠，當時現場可能已經破壞。再加上警員來到工廠時，我們又沒有第一時間保護現場，所以丟失了重要的線索。」

江止帆說：「劉隊不用內疚，很多案件的難度都源自於犯罪現場被破壞，但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秦月明皺眉看著紅色沙包，說：「這兇手也真是厲害，分屍二十四塊虧他想的出來。」

樊煬笑著說：「這兇手還不算牛掰，有一個懸案，兇手把受害者切成了兩千多片肉片。聽說刀法很好，那肉片薄厚都差不多！這心理素質可不是一般的強。」

四人一起向前走去，江止帆從兜里拿出橡膠手套一人發了一個。

樊煬走到原本系著沙包的鐵架台處，踮起腳看了看，卻看不到鐵架台上的東西。

樊煬看向江止帆，說道：「老帆，你過來一下。」

江止帆正翻看著塑料袋，卻被樊煬打斷了。

江止帆扭頭看向樊煬，疑惑地說：「怎麼了？」

樊煬說：「老帆，你過來抱我一下。」

江止帆輕笑著搖頭，說：「乖，回去再抱，先看一下現場。」

樊煬見江止帆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臉龐不禁紅了。

樊煬小心看了看一旁的秦月明和劉隊。

發現他們並沒有注意兩人的對話，這才放下心來。

樊煬小聲說道：「老帆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讓你把我抱起來我看一下鐵架台。」

江止帆意識到是自己想偏了，不禁笑了出來。

江止帆脫下手上戴著的手套，然後走到樊煬面前。

江止帆慢慢蹲下，抱住樊煬腰身，把樊煬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