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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藝版: 胸納幽蘭,神容主若。 六歲那一年,我第一次見到他,踩過一地碎瓷片走來,為我斟上一盞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雋秀溫雅,端著那盞茶,示意我飲下。 他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十六歲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燁放我遠去,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聽著他娶妻生子的消息,總覺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歲那一年,我又遇見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細雨迷濛,我於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時最愛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樓上看我,眉目比往日還要沉穩有度,風姿綽約的貴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樣子。 無賴版: 沈宛(納悶):納蘭成德!你調這麼多兵士來這裡幹嘛? 納蘭(一臉平靜):封鎖疫區。 沈宛(疑惑):可他們都是上戰場的兵。 納蘭(理所應當):萬一你出不來,他們要負責讓這裡的所有人為咱們陪葬,當然要強一點。 沈宛(無語):你怎麼這麼暴戾?況且,就我一個罷了,又是哪裡來的咱們? 納蘭: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們。 (半歷史向,考究黨誤入)

    三、初遇2

    小說: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數:2007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9:26

    「快別說我了,」女子笑盈盈的指了指棋盤,眼裡冒出幾分俏皮,「梁汾你可得專心些,莫要丟了我們江南文人的臉面。」

    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下一顆棋子,緊接著是納蘭成德帶著笑意的聲音,「你再暗示他,他也贏不了我。」

    顧貞觀似是被這話噎了一噎,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的嘟囔著:「成德,你這話說的……算了,也是實話。」

    沈宛抿了抿嘴,有些忍俊不禁。

    他原是看到自己剛剛指在棋盤上的位置……恰恰是在暗示顧貞觀啊……

    思及此,女子又有幾分無奈,人家敵方都瞧出來了她的意圖,可顧貞觀今天像是不知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連素日的半分默契都沒有。

    「要不要來下一個?」

    納蘭成德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沈宛回神,見他看向自己,不由得愕然,「納蘭公子指的是我?」

    納蘭成德視線掠過一周,最後仍舊轉回來,定在女子身上,挑眉反問,「你可瞧見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沈宛噎了一噎,再度望向眼前這個男人。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看起來清雅簡單,可若仔細去瞧,就能發現這一身衣袍的料子是今年周邊小國新進貢上來織緞,袖口與衣角處皆綉著繁複精美的花紋,奢華低調。

    「這不還有梁汾陪著嗎?」

    指了指一旁的顧貞觀,女子咧嘴,「沈宛便不攪納蘭公子雅興了,你們繼續下,閣里還有些事務不曾處理,沈宛便先退下了。」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女子便毅然決然的轉身,抬腳往外走。

    顧貞觀見此不妙,剛想開口喚住她,卻被一旁的納蘭成德打斷。

    溫潤如玉的清貴公子略一抬手,示意顧貞觀不要出聲,幽深如潭的墨瞳里漾出幾絲莫名的興味。

    他定定的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身體不自覺從靠背上挪開,又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便低低開口:「梁汾,你往後躲一躲,接下來,會很危險。」

    彷彿要驗證納蘭成德的話一般,走到門邊的沈宛剛要抬手拉門,便見門縫裡齊刷刷的插進來幾柄利劍。

    她低低叫了一聲,身體下意識後仰,借著輕功飛速後撤。

    幾柄利劍皆卡在門縫處,下一刻,包廂的門便被踢開,立刻湧入七八個百姓穿著模樣的人,訓練有素,殺氣騰騰。

    沈宛咬牙,剛想尋個落腳點,就突然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

    鼻端充斥著淡淡的檀香,沈宛愣了一愣,微微仰頭,就看到那人精緻到宛如刀刻般的下頜。

    「別亂動。」頭頂傳下來一道平緩的聲音,納蘭成德左手攬著她,而右手不知何時竟多了柄劍,將幾人的攻勢一併抵擋下來。

    直到刀劍相撞的聲響在耳邊擦齣劇烈的火花,沈宛才回過神來,見納蘭成德身影如電,在幾人間飛掠過去,幾乎一劍一個,速戰速決。

    然而來的人見敗勢已顯,不由得目光定在沈宛身上,鋒利的刀刃像長了眼睛一樣專沖沈宛而來。

    納蘭成德因為左手攬著她,到底多有不便,在解決掉右側那人之後,他毫不遲疑的一個轉身,以身體擋下左側一刀。

    旋即將手中長劍扔出,穿透那人胸膛。

    後背上靠近左肩的位置的月白衣袍立刻被血浸透,無限的蔓延開來。

    納蘭成德僅僅淺淺蹙眉,左手鬆開,將女子放下來。

    「去後邊。」他的聲音帶著微微喘息,目光犀利的盯著包廂的入口,言辭卻沒有絲毫含糊。

    她沒有內力,方才他已經試出來了,因此就沒有再令她涉險的必要了。

    門外繼而又有了動靜。

    納蘭成德身形剛剛一動,就被身側女子摁下來,只見她上前一步,視線定在門口,略略揚聲:「還不滾進來?」

    原來是畫閣的人。

    白衣男人周身殺氣這才淡下來。

    果然,聽了女子的吩咐,外頭真的進來幾個下人模樣的人,衣著十分統一,步伐亦是精練,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姑娘恕罪!」

    帶頭之人跪下來,臉上顯露出幾分狼狽。

    畫閣守衛素來森嚴,包廂處更是,可又因了是貴人們常常待的地方,隔音便好了些,然而他們剛剛被人調開了這處,竟是連打鬥的聲音都沒有第一時間聽到。

    這若是文娘在,定是……要領死的。

    「把這裡收拾妥當,去年叔那裡領罰。」

    沈宛瞥了一眼納蘭成德,又補了一句,「收拾的快,刑罰就減半。」

    嗯……那傢伙是有潔癖吧……一幅全然受不了的模樣……

    幾人一聽,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腳下生風,飛速的開始清理屍體和血跡。

    沈宛從外間將藥箱取回來的空隙,他們就已經結束工作並退了出去。

    屋內重新恢復幹凈整潔。

    女子掀了珠簾走進去,見納蘭成德依舊坐在方才的位子上,捻著棋子,不鹹不淡的問對面的顧貞觀:「要不要再來一局?」

    這一瞬間,沈宛彷彿生出一種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錯覺,若不是鼻端還縈繞淡淡的腥氣和眼前男人左肩處無法忽視的大片殷紅,她委實覺得……自己是做夢了罷。

    顧貞觀一介書生,自然不曾見過這樣的場面,不由得指著納蘭成德的左肩,驚魂未定,「成德,你的傷……」

    「嗯。」納蘭成德淺淺應了一聲,卻並不接話,修長的手指捻弄著棋子,似乎在思索什麼。

    沈宛垂眸靠近他,將藥箱擱在桌上,迅速在裡頭翻出需要的東西,手腳麻利的撕開他的外袍。

    納蘭成德神色一頓,繼而抬眼,望向沈宛,略微疑惑的啟唇,「你剛剛不是……還極力躲著我嗎?」

    這個女子一進包廂看到他之後眼裡的排斥和躲避清清楚楚,因此他也不太想為難她,可現下這是……

    女子聞言抬頭,露齒一笑,手下動作卻沒有分毫停歇。

    「救命之恩,若是沈宛再躲著恩公,那可就過於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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