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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藝版: 胸納幽蘭,神容主若。 六歲那一年,我第一次見到他,踩過一地碎瓷片走來,為我斟上一盞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雋秀溫雅,端著那盞茶,示意我飲下。 他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十六歲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燁放我遠去,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聽著他娶妻生子的消息,總覺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歲那一年,我又遇見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細雨迷濛,我於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時最愛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樓上看我,眉目比往日還要沉穩有度,風姿綽約的貴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樣子。 無賴版: 沈宛(納悶):納蘭成德!你調這麼多兵士來這裡幹嘛? 納蘭(一臉平靜):封鎖疫區。 沈宛(疑惑):可他們都是上戰場的兵。 納蘭(理所應當):萬一你出不來,他們要負責讓這裡的所有人為咱們陪葬,當然要強一點。 沈宛(無語):你怎麼這麼暴戾?況且,就我一個罷了,又是哪裡來的咱們? 納蘭: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們。 (半歷史向,考究黨誤入)

    十七、赴宴2

    小說: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數:2090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9:27

    陳府的花園很大,規劃的也十分合理,種著許多花花草草,一看就知道其主人也是附庸風雅之人。

    沈宛的視線順著掠過去,看到了各色菊花、月季、木槿等等尋常花種,雖都是秋季應季節而開的花目,卻透著不平凡的意味。

    就比如——離她最近的這株帝王菊。

    女子輕輕搖頭,微微嘆息,這帝王菊雖是菊花的一種,生的也算不得別緻,可謂是貌不驚人,實際上,卻委實難得一見。

    若不是在自己零碎的記憶里有對它的印象,還真看不出來,這麼普通的一株菊花,在黑市上要到十金。

    一、二、三……

    陳知府這後花園裡,也就栽著那麼十株八株的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沈宛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恰好花捧轉到她這兒,她順手接了,便隨口做了一句詞。

    納蘭成德與沈宛詩詞功底皆十分深厚,倒是對答如流,只陳知府和應天茂略差一籌,喝了幾杯酒。

    「沈姑娘這次可是錯了——」

    聞聲,沈宛回神,略微愣了一愣,「大人方才說什麼?」

    應天茂在一旁,接過話來,解釋道:「這一輪是詠桂花,沈姐姐你可是吟成菊花了——」

    沈宛:「……」

    都是剛剛一直在尋思那帝王菊惹得禍!

    遂端起酒杯,笑盈盈的沖陳知府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便以袖掩口,一飲而盡。

    擱下空酒杯,女子微微蹙眉,掩嘴輕輕咳了幾聲,卻聽上座的納蘭成德冷不丁開口道:「怎麼?可是不勝酒力?」

    語氣雖平靜無波,卻透著隱隱關切。

    沈宛柔和的笑了笑,搖頭道:「多謝公子掛懷,只是嗆了一下罷了。」

    嗆個大頭鬼,這酒不僅極烈,還加了不少料,瑪德!怪不得文娘說陳府來不得,這陳知府瞧上去文質彬彬的,委實不是個好東西。

    只是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罷了——

    行酒令繼續,接下來,也不知怎麼,沈宛輸的次數越來越多,只得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而應天茂和陳知府卻漸漸贏起來,一切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縱著。

    沈宛的酒里有料,陳知府酒里必然沒有,而應天茂還是個孩子,沒有威脅,因此酒里自然也不會放東西,至於納蘭成德——

    他堪堪只輸了一次,喝過一杯,委實瞧不出來喝的到底是不是加料的酒水。

    突然間四周傳來尖叫:「啊啊啊!有刺客!」

    四五個黑衣人翻牆而來,雖是大白天卻仍舊以黑布遮面,動作敏捷的沖著這邊圍過來。

    沈宛放下空杯子,眯了眯眼,心想,原來後招在這裡。

    因著今日賞花宴,花園四方守衛都不嚴密,而來的刺客也是訓練有素,武功高強。

    目標……似乎是沖她來的?

    摸了摸鼻子,沈宛暗自尋思,自己一個風塵女子,也就跟納蘭成德走的近些,即使他們知道了納蘭成德的欽差身份,也不至於——

    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衝過來,手法粗魯的抓住女子的手腕,惡狠狠的聲音透過面巾傳出來:「老實點,別亂動,否則你的小命——」

    聞言,女子十分配合的做出害怕的表情,面容上止不住流露出驚恐來。

    她一直知道自己生的貌美,但雖身在風月,卻從未在意過容貌一事。

    而今這一副表情倒映在黑衣人漆黑的瞳仁里,楚楚可憐,令人見之生憐。

    黑衣人果真一愣,但下一刻納蘭成德的聲音就傳過來,「宛宛!」

    黑衣人陡然回神,一把將女子挾持,扭頭就跑。

    餘光里,沈宛望見納蘭成德焦急的神色,可他周身亦被大批黑衣人圍住,劍勢凌厲而布滿殺氣,卻依舊是慢了一步。

    沈宛收回視線,斂眸凝思。

    納蘭成德……但願不是你。

    但願不是你以我為餌,入這漩渦,也但願不會是你……給我光亮,又殘忍而徹底的關上這扇窗。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沈宛的眼皮也越來越沉,到最後徹底合上,陷入一片黑暗裡。

    其實那杯子里的藥,對她並非全然沒有影響,這些年,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對各種藥毒都有一定的抵抗能力,這種能力,就像是從前吃過什麼靈藥一樣,一直在身體里保留著它原本的藥效。

    然而對於這些大劑量的七里香來說,她到底是有些受不住了。

    七里香算是一種迷藥,藥效極強,可它跟普通蒙汗藥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發作時間,會在飲酒後的兩刻鐘之後。

    環環相扣,當真是……好心思啊……

    再醒來的時候,沈宛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破舊的草屋裡,手腳皆被縛的嚴嚴實實。

    門外傳來兩個男人腳步聲,伴隨著斷斷續續的交談。

    「老大,你說這小娘們啥時候醒啊,按上頭給的時間計算,好像還有一兩個時辰,要不咱們先——」

    「別瞎琢磨!」被稱作老大的人斥責了他一句,聲音很是熟悉,沈宛凝眉回想,這個聲音……不是綁了她的那個黑衣人嗎?

    「這女的生的國色天香,可是上頭指名要的人,若是在咱們手裡出了差池,那整個寨子里的弟兄都得跟著陪葬!」

    被訓斥的男人很是沮喪,卻偏偏又有幾分野性未馴的不服氣:「不過是個青樓的妓女罷了,就模樣生的好些,咱們弟兄怎麼就不能玩了?」

    「老二,你——」

    剛要再說些什麼,就聽門外由遠而近一個丫頭的聲音:「大當家!大當家不好了!夫人又見紅了!」

    頓時,男人匆忙的腳步聲便響起,最後扔下一句:「老二,看好這個女人,但絕對不能打歪主意!」

    四周逐漸歸為寂靜。

    草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重重的腳步邁進來,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

    沈宛闔著眼,裝作一副未醒的模樣,袖中匕首卻露出一小段,正輕輕磨著纏在手腕上的繩子。

    許是見沈宛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加之綁她時也沒費太大力氣,這些人竟然沒搜她的身?

    不論何等時候,小看對手,永遠是死亡的開始。

    女子冷冷勾了勾嘴角,簡直愚蠢!

    這時候,男人的身影已走到床邊,沈宛閉著眼都能感覺到,一雙手正慢慢伸過來,探向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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