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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藝版: 胸納幽蘭,神容主若。 六歲那一年,我第一次見到他,踩過一地碎瓷片走來,為我斟上一盞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雋秀溫雅,端著那盞茶,示意我飲下。 他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十六歲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燁放我遠去,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聽著他娶妻生子的消息,總覺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歲那一年,我又遇見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細雨迷濛,我於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時最愛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樓上看我,眉目比往日還要沉穩有度,風姿綽約的貴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樣子。 無賴版: 沈宛(納悶):納蘭成德!你調這麼多兵士來這裡幹嘛? 納蘭(一臉平靜):封鎖疫區。 沈宛(疑惑):可他們都是上戰場的兵。 納蘭(理所應當):萬一你出不來,他們要負責讓這裡的所有人為咱們陪葬,當然要強一點。 沈宛(無語):你怎麼這麼暴戾?況且,就我一個罷了,又是哪裡來的咱們? 納蘭: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們。 (半歷史向,考究黨誤入)

    一百三十八、喂藥

    小說: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數:1006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9:37

    很久以後她還在想,倘若納蘭成德沒有給她那樣的希望,那麼盧氏進府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就不會那樣崩潰。

    可事實上納蘭成德不過是因為毀了她的清譽而說出那樣的話罷了,並不是因為喜歡。

    更遑論愛。

    「宛宛——」

    聽到納蘭成德喚她,沈宛很快從回憶里抽離出來,擠出一個笑:「抱歉,走神了。」

    「怎麼了?」

    納蘭成德很快發現她的不對,擔憂的目光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可是不舒服?」

    沈宛剛想否認,然而心念一轉間,抬了抬手腕上的藥,一本正經道:「嗯,端的太久,手酸。」

    男人撇嘴,卻還是從善如流的接了藥碗,一飲而盡。

    他當然曉得這丫頭是在哄他喝藥,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捨不得這丫頭手酸。

    望著納蘭成德一張俊臉被苦的抽了抽,沈宛彎彎嘴角,捻了一顆梅子喂他。

    納蘭成德張口含了,好看的眉眼充斥著滿滿溫柔,突然間,他神色一變,修長的手按在胃上,蹙了蹙眉。

    沈宛一看便知緣故,想了一想,還是踢了鞋子爬到床榻里側,搓熱了手,環過那人身子,輕輕的抵在他胃上,替他打圈按揉。

    納蘭成德幼時身子極好,可自從阿燁親政之後,他晝夜不眠,盡心輔佐,常常顧不上用膳,後來便落下了嚴重的胃疾。

    可他性子素來隱忍,又積威甚重,少有人曉得他的疼痛,縱然曉得……也不敢勸。

    於是她便成了景氏兄弟們的救命稻草,那些年月,也幸好是有她在一旁監督調養,他的身子才能撐得住繁重的政務。

    可八年不見,瞧上去……他的胃疾似乎愈發嚴重了,沈宛垂著頭思索,難道他的那些妻妾都不曾勸上一勸?

    溫暖的小手在胃部有規律的按揉,疼痛也不似先前劇烈,納蘭成德緩過一陣,也不出聲,默默的端詳著身側的女子。

    她長大了。

    頭頂上晃著這麼一道強烈的視線,沈宛只覺得全身都不得勁,剛要抬頭說些什麼,就覺得自己按在那人胃部的手似乎……摸到幾分濕濡?

    狐疑的抬頭望瞭望納蘭成德,見他眉眼含笑,與往常無異,只是臉色與唇色略略白了些。

    臉色與唇色略略白了些?

    女子臉色一變,趁他不備一把掀開被子,這一掀不要緊,那人白色中衣下擺染著的大片猩紅驀然刺痛她眼球,縱然脾性再好,女子也忍不住怒火中燒。

    「納蘭容若!你身上有外傷還敢自封血脈!」

    怪不得她方才把脈時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可一晃而過,也沒有仔細去瞧,原來竟是納蘭成德怕她察覺外傷而封了血脈!他簡直不要命了!

    還是被發現了——

    男人揉揉額角,血脈被封,其實血流也已經止住了,他又感覺不到有多疼,可看著眼前人幾乎炸毛的樣子,他微微眯眼,立刻調出一副虛弱的神色來,扯著沈宛的手,有氣無力的開口:「宛宛,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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