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手足情深
小說: 我家倒霉催的皇帝又病危了 作者:楼宇烟烽 字數:2345 更新時間:2020-03-04 20:11:09
「微臣參見王上!」雁江朝著他行禮。
雁寧上前扶起他的雙手:「哥哥,這裡又沒有旁人,不必拘禮,快些起來吧。」
「霜林,今日氣色不錯,李太醫的方子看來是有效了。 」雁寧接下福祿遞上的雪頂雲碧。
「咳咳,孤王這身子時好時壞的,倒是讓哥哥擔憂了。」雁寧坐在軟塌上,臉色依舊是常年病態的蒼白,唯見眉梢一抹勾人嫣紅。
「霜林你不要想太多,等開春日子暖和了,你這身子養著養著便好了。」
雁江其實看到自家弟弟終年病榻纏身,病容懨懨,內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要是可以他寧願代替自己的弟弟去承受這些病痛。
「勞煩哥哥掛心了,現如今這四國之中,誰人不知南堂的國君很難活到二十五歲,孤王能有哥哥這般悉心照料便已是很滿足,也不枉在這世間走一遭。」
一旁的福祿哭出聲來:「王上……咱們王上長命百歲,什麼不能活到二十五歲,那些都知道坊間的傳言,王上您千萬不要當真啊!」
福祿自小服侍載雁寧的身邊,一聽到雁寧這般自暴自棄的言論,鼻尖就開始泛酸,他不願雁寧這般的消極。
雁江伸手搭在了雁寧的手背上,不由握住了那細瘦的掌心。
「好了,你就不要再嚇福祿了,這小子一聽到你說這些話,就收不住。對了今日,我找你還有一件事……」
「哥哥不妨直說,若是朝政之事,哥哥也知我這身子每況日下,也只能勞煩哥哥和太尉大人了。」
因雁寧終日身體抱恙,朝政之事向來由太尉彭兆中和相國雁江打理著,自己正好躲的清凈。
「是關於南兒的姻親,現在如今南兒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各國的使臣紛紛有來求娶,要知道我們南堂的公主婚姻可是一大重事。你這個做王兄的,難不成還要別人打理我們妹妹的姻親?」
「也是,轉眼間南兒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倒是孤王的疏忽,南兒的婚姻大事可不能懈怠,哥哥是怎麼考慮的?」雁寧不由看向雁江,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其實在他心目中雁南兒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並不想雁南兒成為一件政治工具去而去聯姻,更想雁南兒找尋到自己的福祉。
自己雖是這麼的想,但雁江是朝中重臣,自是以朝政為先,他們的姻親也是身不由己。
這些年他以身子有恙謝絕了各國進獻的美人,但是還是有些世族硬是將美人塞到了他的後宮之中,自己也只得將她們所供著,從未臨幸。
雁江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扣桌案,眼神不由落在了屏風上的白色風衣,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件風衣是雁寧經常所穿。
近日大雪不斷,自己已經囑咐了雁寧宮中之人,不讓雁寧出宮受了風寒,這下可見……
雁寧親手遞了一杯茶到雁江的手中。「哥哥,方才那杯茶似乎是涼透了呢,我給你再倒一杯吧!」
隨即眼神示意了下,福祿迅速的從屏風上取下風衣。
雁江嘴角輕揚:「南兒是我們南堂國獨一無二的公主,她要出嫁必是風風光光,所嫁之人必是王室貴胄,世家子弟。」
「哦,哥哥言下之意,心中已經有了待選的世家子弟?」雁寧不由挑了挑眉。
「倒是有一家,你可還記得少年之時,曾來我們南堂一次的魏世子?」
「魏世子?」他仔細的在腦海中回想著這三個字,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在年少的時候卻實從臨照來了一位姓魏的世子,聽聞他是臨照長公主之子,難不成哥哥是看重了他?
「哥哥說的魏世子可是齊陽長公主之子?我聽聞長公主知書達理,溫婉賢淑,深受臨照國民喜愛,這個魏世子想必也是一位文質彬彬識大體的公子。」
說到臨照,與他們南堂僅有著一山之隔,且他們與臨照世代交好,若是雁南兒嫁過去,也算是一樁好事。
「不錯,我已經打聽過了,魏無遂,卻是一位翩翩公子,只是現如今臨照國的國主為公子騰,此人崇尚蠻力,寵信權貴,實非明君。再則那魏無遂原是擁護公子敏,公子敏傳言已是墜落懸崖,生死不明,魏無遂的希望便也落空了。他的處境在臨照朝中必是十分之尷尬的境地。」
雁江不由陷入了猶豫之中,魏無遂卻是他心中的首選,可如今執政之人為公子騰,昏庸之輩,魏無遂的仕途必然不順,雁南兒嫁過去並非首選。
「這件事,容我細細考慮吧,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那日來的人還有樓蘭王明梧,蘭陵二王子雪冉,北曜大皇子南宮曜,這些人都已是各國的儲君人選,地位非比尋常。霜林你務必養好身子,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雁寧整日病懨懨的,四國早有傳言,南堂王不日就要殯天,實令人氣憤的言論,這次雁江就要趁著雁南兒求親之事告訴各國,他們南堂王並非傳言中身子那般的不濟,也是個鐵血男兒。
只是眼下是要儘快找一位名醫,給雁寧好生的調理,這下才能服眾。
「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的休息,今日也不怎麼咳嗽了,還是要好好的服用太醫開的方子,福祿你好生的服侍著。」
已經入了夜,雁江起身,身旁的侍衛潮生,已經為他披上風衣。
雁寧送他到了寢房門口:「哥哥雪夜路滑,需得萬分仔細。」
「好了,你身子素來單薄,我這身子,你就不要擔心了。」
潮生已經掀開了簾門,雁江快速的走了出去。
主僕二人趕往相國府。
「潮生,你多派幾個影衛,務必看緊王上。」雁江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是,大人。」潮生雖然是不解,但他知道雁江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們做奴才的只管聽命行事。
雁江上了軟轎,斜靠在靠背上。「對了,上次那名小太監你是如何處置的?」
潮生畢恭畢敬道:「我已將他打發去了花房,並且囑咐了哪裡的管事老倌,讓他終日待在花房之中不得外出。相國大人的顧慮自是可以消除,那小太監今生今世已經不可能出現在殿前。」
當日相國大人看了那名小太監的長相,臉色便是極為的差,命自己秘密看守著小太近,並且將他打發的遠遠的最好永遠的不要出現在殿前。
潮生可是從未見到自己的主子對一個小太監如此的芥蒂,怕是這名小太監真的是倒霉催,觸了他家主子霉頭。
不過自己已經交代清楚,那名小太監留在花房,不得輕易的走出花房,這下只要離的前殿遠遠的,不叫他家主子看到了,便是無礙。
再說那名小太監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應該是憨頭憨腦的惹惱了他家主上。
「如此便好。」雁江收了音,闔上了雙目,打算小憩片刻。
不知不覺,天空又開始飄落起鵝毛大雪,很快的將一眾人的腳印又重新的覆蓋了起來。
便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