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宋天熠嗤笑了聲，「阿sir是為了阿Long吧。」

閆銘秋點頭嗯了聲。

「巨子龍凌晨十二點五分死在滙豐館，目擊者是他情婦。」

宋天熠背對著他拿煙的手一頓，很快就恢復了動作。男人點了支煙抽了口，大馬橫刀的往他對面的真皮沙發上一坐，漫不經心的吐著煙圈。

半晌，他撣了撣煙灰，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他攤開了手，「一個爛仔，死就死嘍，關我屁事啊。」

「當然跟你有關，」閆銘秋把一個文件袋甩給他，「這是我們調查到的，一個星期前你們雙方發生過鬥毆事件！阿Long死了，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宋天熠聞言笑了笑，視線並沒有落在甩過來的文件袋而是在閆銘秋那張泛紅的俊臉上逡巡著。

他哦了聲，捻滅了煙，眉毛一挑，「你有證據嗎？」

「沒有，」閆銘秋被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盯得有點恍了心神。

這雙眼睛，

怎麼會這麼相似！

他連忙避開那抹視線，回過神，斬釘截鐵地道，「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幾天，我會帶著人證物證把你拷走！」說著彎腰拿走桌上的文件袋。

「好啊，我等著阿sir來抓我，請便。」宋天熠往後仰著頭，眼神玩味兒，逐客令的意味很明顯。

閆銘秋咬牙瞪著他，胸脯被氣得上下隱隱起伏著。他冷哼了聲，轉過身大步地朝著門口走去。

剛下樓梯，突然想到什麼，閆銘秋又拐了回去。

宋天熠又坐到那架銀色的Steinway前指間跳躍，見人回來，他輕笑了聲，單手敲出一串音符。

「我有事問你，」閆銘秋吸了口氣，雙手逐漸握成了拳頭，「你真的把阿香賣到那種地方了嗎？」

宋天熠聞言一怔，手上繼續漫不經心地彈奏著。

他說，「是真是假，阿sir查下不就知道嘍。」

「草！」閆銘秋氣急敗壞地撲了上去，按著他腦袋揍。

黑白琴鍵發出一陣沉重的響聲，宋天熠回過神，猛得一個轉身倆人位置互換。他把閆銘秋的雙手舉過頭頂，大拇指虎口狠狠鉗住他的下鄂，目露狠色，「媽的，你以為我不敢襲警嗎？」

「混蛋！」閆銘秋怒罵了句，「你知不知道她會被玩死的！」

「知道啊，那又怎樣？」宋天熠輕笑，手上鬆了些力道。

閆銘秋眼圈微紅，死死地瞪著宋天熠大聲質問，「你和阿Long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扯到阿香？！」

「呵，」宋天熠冷笑了聲，說，「我那天在佐敦喝早茶，被阿Long的人砸的頭破血流縫了七針！不過還好我命大，醫生說再偏一點我就成植物人了。」

宋天熠手指卷著他的領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阿sir，我就喝個早茶耶，差點沒命。」

閆銘秋擰了擰眉，「這跟阿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啊，她是阿Long的女人，既然阿Long當縮頭烏龜不出來，那我就只好把氣撒在她女人身上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