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陳瑜軒焦急地撲上去。

下了晚自習，結果還不見秦小年回教室。陳瑜軒哪裡不擔心？

其他同學一個個都走了，陳瑜軒幫秦小年收拾了書包。等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想想小年哥哥會去哪裡？

洗手間，食堂，操場，圖書館！他都去了。結果依舊沒有找到秦小年。給秦小年發消息也不回。

最後陳瑜軒只能退到omega的宿舍樓等秦小年回來。

好在秦小年在九點的時候終於出現在陳瑜軒眼前，要不然他可能會報警找人！

「哥！哥你剛剛去哪裡了？」

秦小年攙扶著顧南喬，他的臉上土灰的，很不好。秦小年想趕緊上樓，讓顧南喬好好休息。

但是陳瑜軒不放人，他知道顧南喬狀態不好，就是因為莫名的不好讓陳瑜軒確信在他不在的時候，他的小年哥哥出了事情。

秦小年說：「等我五分鐘好嗎？我馬上下來。」

「……」陳瑜軒很委屈，但是他還是答應了。

秦小年把顧南喬送回寢室。把等開到最暖的光，溫度也調到最溫暖。

給顧南喬燒了熱水，秦小年輕輕說：「南喬，你先休息一下。什麼都別想，我去和瑜軒說一下就上來。」

顧南喬蜷縮在床角，他微微點頭。

秦小年跑下樓，一個步子沒有站穩，差點跌倒。

「唉！」辛好陳瑜軒眼快接住了。

秦小年把陳瑜軒牽到一旁的石椅上，他把晚自習那會兒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陳瑜軒。

「鮑穆良！」陳瑜軒聽完，只想把鮑穆良活剝。

秦小年按下陳瑜軒，他說：「還有一些事情我要問一下南喬。明天還有出遊。我們等出遊過了再把他送去輔導師那裡吧。」

「小年哥哥，我忍不了。」陳瑜軒青筋爆起，他捏著拳頭，就要找鮑穆良麻煩。

秦小年也想問問鮑穆良到底怎麼想的。但是想到現在還不是時候，出遊是整個高一一起去的。大活動在前，秦小年以為大家為重。

但在陳瑜軒眼中，秦小年是最重要的。

秦小年要上去照顧顧南喬了，陳瑜軒沒有再留。

等秦小年完全消失後，陳瑜軒找出了鮑穆良的聯繫方式。

陳瑜軒撥打了他的電話，但是沒有人接。直到第二天，鮑穆良也沒有出現。

陳瑜軒無處釋放的怒火，讓他極其難耐。但是想起秦小年說的，出遊後找他算賬。

總不能讓小年哥哥擔心了。於是陳瑜軒收起怒氣，以一個好心情期待和小年哥哥的出遊。

昨天晚上秦小年找顧南喬聊了會兒。

秦小年慢慢引導著，他希望顧南喬能說出來，說出來會好一點。顧南喬支支吾吾地說著。

「是我哥哥……」

一提到顧以真，顧南喬就渾身一震。他膽怯地看著秦小年，「小年，我不想害你……」

「害我？」秦小年想起很小的時候，那會兒老爹還在洗牌，有些話說不得，說出來了，那些聽到的人就要被割舌頭，秦小年坦然地笑：「沒有什麼能害我。你放心說吧。」

顧南喬再三確定，秦小年再三確定。

顧南喬鼓足了勇氣，說出了事實。他抱著膝蓋，心裡的事情就像缸裡面的水，水慢慢漲滿，但不敢溢出來。秦小年給了他一塊石頭，把缸砸碎，所以的心事終於得到坦然。

「小年，我騙了你。其實我根本不是一個好學生……我來學校讀書不是因為我想讀書……」

秦小年拉著顧南喬的手，讓他慢慢說不急。

「爺爺他怕我出事，所以才把我送到學校裡面藏著……小年，你從南城過來可能不知道梵城的事情。梵城有個挺大的惡人幫，爺爺當初建立的時候只是在拍電影賺錢。到父親這裡，父親把惡人幫換了個名字，叫燕幫……」顧南喬悄悄看看秦小年，只要秦小年的家長有一點點道上的關係，一定知道燕幫是什麼。

秦小年非常明白。

顧南喬繼續說：「父親很花心。他和大媽媽生了哥哥，也和媽媽生了我……父親喜歡在外面喝酒，媽媽說那是花天酒地的世界，說不定過不久我還可以有個弟弟。後來爺爺看不下去了，他要罷免了父親，父親因為一次意外被車撞了……」

「南喬……」話題有些沉重。

「父親走了之後，爺爺繼續坐在主人的位置。因為父親的突然離開，爺爺並沒有把燕幫的名字改回去。」

「爺爺年紀不小了。他說要選一個傳人。爺爺沒有說選誰。但是哥哥很害怕爺爺選我……明明我一點都不想做主人的……我跟哥哥說了，他不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哥哥就喜歡和我玩那些可怕的遊戲……」每次都感覺自己快要死掉……

「那鮑穆良他為什麼傷害你？」秦小年皺眉。

「鮑穆良是哥哥的好朋友。他們經常在一起商量事情……」

「好朋友！瘋了！」秦小年睜大眼睛，「以後不要和鮑穆良接觸了。如果下次你哥再叫你。你跟他說，你和秦小年待在一起，沒空理他。」

顧南喬說完後心情舒緩了很多。他笑著謝秦小年。

夜鶯叫了起來，已經很晚了。秦小年關上窗戶，顧南喬終於可以安眠了。不過第二天的出遊，顧南喬的身子還不允許他參加。

秦小年盯著黑眼圈，站在班級前面點人數。少兩人，顧南喬和鮑穆良。

顧南喬的請假秦小年知道，至於鮑穆良……

「鮑穆良同學昨天回去了，他身子不舒服，所以取消出遊計劃。」老師給秦小年答覆。

秦小年點頭，他召集大家：「一班同學請就位。請從前往後報數。」

「一二三四……」

再次確定人數，秦小年報道：「一班同學已經就位。同學們，請帶好行囊，依次有秩序地上車。」

alpha叫嚷：「嗚呼～梵城山！我們來了！」

上車，排座。

「瑜軒同學，我可以和你坐一排嗎？」

陳瑜軒看著突然走過來的方初白，他沒有表情地回答：「omega坐在前排。」

方初白掩飾了自己尷尬的笑：「前排的位置已經坐滿了……」

陳瑜軒起身看，前排的位置明明還有一個。但是小年哥哥還沒有上車。如果讓方初白坐下了，小年哥哥只能做到滿是alpha的後排。陳瑜軒暗暗打算盤，最後答應讓方初白坐在自己身邊。

「謝謝你，瑜軒。」方初白自然地吐露著陳瑜軒的名字。

陳瑜軒有些反感。他下意識遠離慢慢靠近的方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