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累……我很清醒。」

「別騙自己了……」

「沒有……」言涼的眼淚流下來，滑在嘴角。

最終，言涼瘋了，而時璃沉睡在永恆的時光里，電影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結束……

虞挽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好感動，伸手擦擦幹。

電影結束，姬襲閉上眼，裝睡來一波，不然虞挽知道我靠在她肩上看電影，又要壞掉了。

虞挽轉過頭，見姬襲還在睡覺，便戳戳姬襲的小臉蛋，輕聲說：「姬襲，起來啦，電影結束了。」

姬襲睜開眼，抬起頭來，四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站起來，走出去，說：「去吃飯嗎？我請你。」

虞挽收拾下東西，也跟著出去，驚訝地說：「你難得大方一回啊！」

「難道我平常很小氣嘛？」

虞挽想了想，評價道：「一般。」

我的形象有這麼差嗎？姬襲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問：「去吃什麼？」

「我想吃燒烤。」虞挽脫口而出，這個她想了很久了。

姬襲浮現出那個畫面，嫌棄地說：「太油膩了吧！」

虞挽反問：「那火鍋？」

「那個要人多才好吃。」姬襲繼續吐槽。

虞挽無語了，對姬襲說道：「那，隨便你吧。」

「好，那去吃西餐吧！」姬襲提出建議。

虞挽也是一副嫌棄萬分的表情：「那個太考究了。」

「那自助餐？」

「那個食材都不怎麼好。」超級嫌棄臉。

「那你要吃什麼？」姬襲再次詢問她的意見。

「隨便。」這回答，真是日了狗了。

「要不咱們去吃面吧！」姬襲提議。

「好。」終於同意了，不容易啊。

姬襲與虞挽走進一家麵館，姬襲對老闆說：「老闆，兩碗紅燒面。」

「好嘞！」回應的是老闆豪爽的嗓音。

「沒想到你難得請我吃飯，竟然是十塊錢的面。」虞挽很失望。

姬襲說：「你不是隨便我嗎？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啊！」

「你不也是挑三揀四的嗎？」虞挽反駁。

「我說的都是事實……」姬襲突然感到對面傳來絲絲冷意，抬頭望去，虞挽的眼神好似毒蛇，盯得姬襲渾身不適。

「姬襲，不要欺負女孩子嘛！」

「咦？女孩子都是像你這麼暴力，脾氣差的女漢子嗎？好可怕哦！」姬襲不怕死地說道。

「那男孩子都是像你這麼毒舌，還力氣小的病嬌男嗎？」

「我不是病嬌。」

「呵，長的就是一副病嬌樣兒！」虞挽一聲冷喝。

「哼，不想和你說話了。」姬襲哼了一聲，雙手抱臂，別過頭去，我哪裡長得像病嬌了。

「切。」虞挽不屑，哪裡都像。

老闆微笑著把面端上來，語重心長地說：「情侶之間吵架不好。」

「老闆，我們不是情侶。」虞挽與姬襲異口同聲的喊道。

「好。」老闆就笑笑，離開。

「哼！」兩人對視一眼，又都低下頭，默契度爆表。

兩人皆不說話，吃起面來，默默吃完，然後兩個人也都坐那，不走。

店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除了老闆，在時鐘的滴答聲中，兩人面對面坐著，又不敢看對方。

虞挽暗嘆一口氣，站起來，雙耳微紅，彆扭地拉了下姬襲的衣角，小聲地說：「笨蛋，走啦！」

姬襲本來緊繃的臉剎那間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露出小虎牙，笑得像個孩子，說：「好。」

半個小時後，姬襲回到空蕩盪的家裡，換上拖鞋，開起電視，倒杯水，習慣性的盤腿坐在沙發上。

桌子上有份資料，很顯眼，姬襲伸手把它撈過來，打開。

姬彤，女，十八歲……

啊！是紀青昨晚帶給姬襲的資料啊，雖然上面染了些啤酒漬。

姬襲眯著眼看起來，下一行，最近聯繫人，任先生？誰？沒聽過，看來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能輕舉妄動了。

姬襲拿出手機，打給紀青，滴滴滴，鈴聲在客廳里回蕩，沒人接。

掛斷，再打一遍，「喂，少爺，什麼事？」接了。

「紀青，你派人去跟蹤姬彤，把在姬彤背後的幫助她的人調查清楚。」

「是。」說完，電話掛了。

雲無希踏著高跟鞋，拎著包走進來，看見沙發上的姬襲說：「你還敢回來，我的口紅呢？」

姬襲說：「我怎麼不敢回來了？我去看電影了。」

「怎麼樣？好看嗎？」雲無希滿懷期待地問。

「媽，你這次演得瘋女人挺不錯的，演技爆棚！」姬襲誇讚道。

瘋女人？雲無希說：「呵呵，謝謝誇獎。」這絕對不是親兒子……

「所以，我的口紅……」

「媽，你之前不是說我看完電影可以實現我的一個小願望嗎？」

「嗯，是這樣的。」雲無希點頭。

姬襲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很認真：「那我的願望是，希望媽媽不計較口紅的事情，並給我兩萬塊的零花錢用用。」

「你這是小願望嗎？」雲無希把「小」字咬得很重，問他。

「是呀！所以……」姬襲承認，攤手，「兩萬塊。」

雲無希放下包，坐在姬襲身旁，摟著姬襲的肩，說：「乖兒子啊，你看，你剛剛說的呢，是兩個願望了，所以你只能選一個來讓媽媽幫你實現。」

「可是我說的是一句話，是一個願望。」

「不不不，兒子……」

「那就是你說話不算話咯？」姬襲拿著手機，把熒幕遞給雲無希看，顯示正在撥打電話，給姬臻打的，「我要告訴爸爸，你欺負我，而且在他出差期間，媽媽竟然去找心理醫生，哦，不，是帥哥……」

威脅我？雲無希一下子慌了，連忙說：「兒子，媽媽會實現你的願望的。」

「好。」姬襲笑道，此時，電話接通了。

「喂，小襲，怎麼打我電話了？有什麼事嗎？」

「嗯，天大的事啊！」姬襲朝雲無希意味不明地笑了，說。

雲無希緊張得用力抓住姬襲的手，不斷用眼神示意姬襲。

「發生什麼了？」姬臻的語氣明顯急切不少。

「就是，我和媽媽都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語氣甜膩，現在姬襲的心情極好。

姬襲爽朗得笑起來，說：「爸爸也很想你們，爸爸大概要下周才能回來，到時候帶你去郊外轉轉好不好？」

「好，拜拜。」姬襲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對一旁呆住的雲無希說：「媽，該做飯了。」

兩萬塊加一隻限量版口紅啊！雲無希捂著自己的胸口，可謂是痛心疾首：「小襲，媽媽現在很傷心，不想做飯。」

「那我去做吧，飯做好了給我四萬就行了。」姬襲說罷，欲起身。

四萬！雲無希及時拉住要站起來的姬襲，說：「兒子，媽媽去做就好，你坐著看電視吧！」

「好，我就知道媽媽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