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說笑了。」清衡一愣，以為對方在拿他開玩笑。

「我沒說笑。」鳳爍蹙眉，想要控制千分之一的神力必須要足夠的實力，他不是很清楚人間修鍊每一階蘊含的力量，但總歸越高越好。

清衡低下頭，輕咬著下唇，良久才開口，「我可能一輩子也做不到。」

「為什麼？」這回換鳳爍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為什麼……清衡苦笑，他握緊雙拳，最後又無力的放下：「因為我資質太差。」

這句話他聽別人說了千遍萬遍，但還是第一次自己說出口，苦澀溢滿了他的胸腔，但他無能為力……

「啥玩意？你資質太差？」鳳爍像是不相信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寒子凌說他資質差？九重天那群老傢伙聽到會氣哭的。

不過這畢竟是之前，現在……鳳爍面色古怪，天道不會這麼坑吧，給了具不適合修鍊的身體給寒子凌，那他的任務豈不是……

鳳爍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將天道罵了個遍，壓下火氣，對清衡說道：「把你的手給我。」

清衡知道對方是想探探自己的資質，很乖巧的將手送了上去。

鳳爍握著對方的手腕，放出神識探入對方的丹田，寒氣順著他的神識湧入他的體內，鳳爍能感覺到這是寒子凌的神力，再繼續探下去能看到一根很粗的……冰棍？

這都什麼事……

鳳爍心裡一陣無語，他收回神識看著清衡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見他久久不語，清衡眼中的希望之火漸漸熄滅，果然……他就不該有什麼期待，「很抱歉，浪費了你一株聖藥。」

「給你用算不上浪費。」鳳爍組織好語言，「而且你也不是廢材。」

「不可能！」清衡猛地抬頭，注意到自己太激動了，他解釋道：「我從來沒有靠自己單獨感應到靈力，感應不到靈力怎麼能夠修鍊。」

「這是有原因的。」鳳爍道，「你體內有一股很強的力量，雖然那股力量被封印了，但還是漏了點出來，然後……就把你的靈根凍住了。」

說到這鳳爍忍不住扶額，這種奇葩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寒子凌果然是個狠人，敵我不分的那種。

「原來是這樣……」清衡喃喃著，一時間神色莫名。

鳳爍見他這樣，問道：「怎麼了？」這傢伙的樣子有點奇怪呀。

「謝謝你，之前你幫我的我會儘力償還，對不起我沒法達到你的要求。」清衡低下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

鳳爍一臉莫名其妙，「怎麼就沒辦法了，我幫你把封印解開就是了，這樣你會一瞬間進階，還有靈根，這解決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行的。」清衡抬起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封印是老祖給我下的……我出生的時候我體內的力量橫行，方圓百里的生靈……全都滅絕了，封印不能解開。」

因為他，無數家庭破滅。

因為他，無數生靈滅絕。

因為他，無數村落破敗。

他是災難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