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要嫁我
小說: 鸢罗 作者:无戾央 字數:2015 更新時間:2020-03-07 21:11:12
「恭喜鳶團80斤!」陳護士把蛋糕端上桌,鳶團蹦躂著下床,一旁體檢的醫生笑的和藹。
鳶團已經長的白白胖胖,皮膚白裡透紅,柔順的棕發又透著一絲絲自然卷,瞳仁中閃耀暖陽,一眼看過去令人舒服極了,像是沐浴在陽光中,瞧著討喜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的原因,鳶團非常愛吃甜食,討厭苦的食物,只要混進一點關於苦的食物,鳶團都能嘗出來,並且拒絕進食。
幹凈又清澈的雙眼透出開心,努力一個月,他今天要出院了。
醫院欣慰的看著鳶團:「我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
鳶團從蛋糕中抬起頭,嘴角沾了奶油,嘴裡還包著蛋糕,才猛然想起:「出院了....我住哪?」
陳護士抽出紙巾擦掉鳶團嘴角的奶油,柔聲道,眼中藏著淚花:「今天羅家管家來接你,會帶我們的小糰子去試穿婚服。」
他捨不得鳶團,一個月的相處,他看出這個孩子太單純,怕出去後他的小糰子受欺負。
也能從側面看出,羅斯夫根本不在乎這個未婚妻。
鳶團也抽出紙巾擦掉陳護士眼中的淚:「為什麼要哭?難受是什麼感覺?」
精神狀態已經轉好,但是鳶團查出心理疾病:感情認知障礙,並且無法感知痛覺。
所以就算陳護士解釋,鳶團也不懂,所以陳護士只是笑笑,什麼也不說,起身走出門:「吃完蛋糕後記得收拾喲,我去給你拿藥。」
藥是拿來治療感情認知障礙的。
黑色的懸浮車裡,鳶團趴在車窗上,看著漸行漸遠的醫院,不由得捏緊手中的藥袋,棕色的頭髮被風吹亂。
「少夫人,您這樣會受涼。」管家在一旁恭敬的提醒。
鳶團並不理會管家,當他發現車上沒有羅斯夫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恐懼圍繞。
管家再次出聲:「少夫人。」
鳶團不理,就算白皙的臉被風吹成青色,颳得生痛,也絕不回頭理會。
當懸浮車到達商城的時候,鳶團改變了動作,整個人縮在角落,頭埋在兩腿之間,兩眼四處轉動,觀察周圍的動靜。
「少夫人,」管家十分無奈,他怎麼感覺少爺即將要娶的人是一個神經病,「下車了,少爺在商城裡等你。」
就算有羅斯夫這個名字引誘,鳶團也不下車,外面人太多,對著管家一個勁搖頭。
管家太難了,只能關上車門,上去請示羅斯夫:「少爺,少夫人在下面不願意上來。」
羅斯夫剛好穿上一套黑色的婚服,西裝款式,皮鞋鋥亮,婚服毫無皺紋,襯托的人越發冷漠,羅斯夫眉頭一皺,商城人多,他下去接未婚妻肯定會被狗仔抓拍,已經開始覺得未婚妻不懂事了。
商場經理馬上開口:「您先去接少夫人吧。」
所以才有羅斯夫猛然把車門打開的一幕,嘴角緊繃,劍眉皺起,表示對鳶團的不認同:「下車,上樓。」
鳶團老遠就聞到一股冷香,羅斯夫則聞到一股又甜又陰鬱的信息素。
抬頭看著羅斯夫搖頭,鳶團拒絕下車。
羅斯夫俯身盯著這熟悉的棕色瞳仁,聞著熟悉的信息素,再瞧未婚妻縮在角落裡的樣子,瞬間明白為什麼要對外宣稱未婚妻在醫院養身體,無法出席訂婚宴。
素來冷淡的聲音終於有了其他情緒:「鳶....團?」
「是我!」鳶團甜甜的笑起來,酒窩綻放開,棕色瞳仁閃亮的宛如琥珀,乖巧又勾人心旋。
羅斯夫的表情瞬間一垮,聲線更低了幾分:「下車!」
鳶團一抖,剛舒展開的身子,又團成一團,極力縮小自己,不說話,只微微抬起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羅斯夫,充滿了對世界的恐懼與對他的信任。
周圍開始聚集人了,羅斯夫被鳶團看的心裡一顫,脫下西裝外套,語氣不耐煩,但表情卻無奈極了,深吸氣呼出:「過來。」
鳶團打開身子,爬過去坐在車門處的地方,粉/嫩的嘴唇淺淺張開,在看向羅斯夫的時候揚起一個最為甜蜜溫軟的弧度。
清澈迷人的濕潤棕瞳里溢滿了仰慕與信賴。
羅斯夫呼吸一滯,外套猛然套上鳶團的頭,鳶團眼前一黑,慌亂的拍打四周,一雙寬大有力的手穿過後頸和膝蓋腘窩,把人抱出懸浮車,低頭安撫鳶團:「沒事,是我。」
鳶團安靜下來,緊抓羅斯夫的白襯衫,他聽見人群發出的驚呼聲,還有咔嚓的拍照聲。
透過鳶團單薄的衣服,羅斯夫感受到懷中人的微微顫抖,以及微薄的信任。
司機馬上開走懸浮車,羅斯夫走進商城想到鳶團的情況,對商場經理冷硬開口:「清人,包場一天。」
低頭看著被抓皺的白襯衫,還有蓋在鳶團頭上的外套:「這件婚服買了,不用包,重新試。」
說話簡潔明了,把鳶團放下來,拿出卡遞給經理。
鳶團感覺到耳邊嘈雜的人聲逐漸消失,被放下來後,立馬把外套揭下來抱在懷裡,伸出一隻小胳膊拉住羅斯夫衣角,來回打量這個巨大但是空無一人的商場:「怎麼沒人?」
羅斯夫瞥了一眼鳶團的小身板,拿起一套白色西裝婚服,上面刻著白色的星紋,只有在陽光下才會反光顯現:「今天是我們的專屬時間。」
鳶團再次揚起甜甜的笑容,把外套遞給經理,接過這套白衣西裝婚服。
「醜死了,別笑。」羅斯夫走過一排排衣架,挑選屬於自己的婚服,冷硬毫無人情味的聲音傳入鳶團耳里。
甜甜的笑容瞬間凝固,鳶團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無論是第一次見面,還是現在,他都能感覺到羅斯夫對他的厭惡。
那雙鷹眼毫無波瀾:「你是要嫁給我的Omega,不需要多餘的笑,也不準做多餘的事。」
被元帥逮住把柄可不太妙。
然而只有羅斯夫才明白,說這種話,是因為見到鳶團的笑會心裡亂顫,毫無規律。
抬眼,鳶團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