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說: 主角養成計劃 作者:江离辟芷 字數:2092 更新時間:2019-04-26 11:21:36
大比第四日,余初一直偷偷觀察著魏昭鏡,不過不管怎麼看,魏昭鏡都和往常一樣,喝喝茶看看比賽,從容淡定。
余初決定稍微試探一下。
他看著窗外,隨意地扯扯衣領,微微露出昨天被斬塵掐出來的痕跡。
沒過多久,余初就聽魏昭鏡急切地問道:「師兄,你的脖子是怎麼回事?」
余初伸手攏了攏衣領,「昨天半夜半夢半醒時被人掐的。」
魏昭鏡探身一手抓住余初的手,一手有些粗暴地扯開余初衣領,摸著泛紫的指痕,眼睛微眯,「是誰?」
余初有些不自然的往後靠了靠,拍開魏昭鏡的手,又重新把衣領扯整齊,「不知道。」
魏昭鏡手停了兩秒,慢慢地收了回去,臉上也有片刻的不自然,轉瞬恢復焦急,「師兄回去別忘了擦點藥。沒想到在自在宗居然有人意圖入室殺人,實在可怕。師兄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從魏昭鏡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不知道。本來余初準備告訴他銀髮的特點,想了想,余初決定不說,如果魏昭鏡和斬塵產生嫌隙的話,余初可以想像後續劇情發展該有多困難。
所以他選擇咽下這口氣。
但是他需要知道魏昭鏡的態度,順便給斬塵一些警告。
余初推了把魏昭鏡,把他推回位子,余初坐正,「這自在宗內還沒有我得罪不起的。而自在宗戒備森嚴,外面的人除非是哪裡的隱世大能不然絕對進不來。況且我年紀小時雖闖禍不斷,卻也沒做過能讓人搏命的禍事,近幾年更是安分守己。」余初停頓了一下,直視著魏昭鏡,「又有誰要除掉我呢?」
外人進不來,宗內沒人敢害他,想害他的沒能力,有能力的還不至於致他死地。那剩下的還有誰呢?
余初把這個問題拋給魏昭鏡,也算是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帶一份警惕。余初想過了,如果老老實實走劇情,和斬塵相處就是必然。那麼日後如果衝突再起,他手中也有可以威脅斬塵的東西,想必斬塵也不希望被自己徒弟知道他想害死徒弟朋友這種事吧?
魏昭鏡果然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迷惘,復又恢復清明,握住余初的手,「師兄,等我足夠強大,定能保護你一世安穩。」眼中滿是堅定。
余初下意識的想抽回手,沒成功,面上帶笑,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保護我?即便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要殺我,你也會保護我嗎?」如果斬塵要殺我,你也會站在我這邊嗎?
魏昭鏡手握的更緊了,「師兄便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會盡全力保護師兄不被任何人傷害。」「任何人」三個字咬了重音。
余初內心鬆了口氣,只希望這小子之後也能記住這句話。
當然,他和斬塵不發生衝突最好。
余初咧嘴,「我開玩笑的,鏡師弟也太認真了~」
問題解決之後,余初一身輕鬆,又開始犯困了。
然而有人坐不住了,在余初趴在桌上睡著之後,魏昭鏡起身離開了。
魏昭鏡下樓,疾步向自己房間趕去,他必須要去問清楚,一刻也等不了。
他希望是自己想錯了,他的師父,雖然瀟灑不羈卻不會無故害人,應該不是他。
魏昭鏡不敢想像,如果他最重要的人之一要對他同樣重要的人下手……
魏昭鏡「啪」地推開房門,斬塵正在翻看他的書,靜謐的環境讓他冷靜不少,合上門,「師父,初師兄昨日遇險,可是你幹的?」
「嗯?」斬塵翻書頁的手一頓,「為何這麼問?」斬塵放下書,坐起身看向魏昭鏡,「阿鏡覺得師父會害你的朋友?」
魏昭鏡直視著斬塵,良久後深吸一口氣,「不是就好。」他坐到斬塵身邊,「師父,你和師兄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會努力修鍊,保護你們。而現在,弟子慚愧,還無力保護你們,師父,在我足夠強大之前,你能幫我保護師兄嗎?」魏昭鏡一把拉過斬塵的手,「師兄他昨晚差點被人害死……自在宗守衛森嚴,到底是誰能入宗並進入內門呢?」
斬塵面上笑容逐漸消失,皺眉沉思:「難不成是宗內人幹的?」
「宗內誰與師兄有如此大仇,一定要置人於死地呢?」魏昭鏡繼續問。
斬塵一愣,接著大笑:「哈哈那還真是非我莫屬了。」
「師父……」
斬塵笑著揮手打斷,「也難怪阿鏡會一進門就問是不是我幹的。可我又有什麼理由要置他於死地呢?」他昨天無意進入余初房間,倒是思考不夠縝密了,如果余初真死了,他必定是被懷疑對象,阿鏡就算願意相信他說的,內心也還是會懷疑他,到時候師徒產生嫌隙反而得不償失。
反之,留下余初,只要有他看著,計劃絕對不會受到影響,也絕對不能受到影響。
是他昨日衝動了。
像是笑夠了,斬塵收起笑容,一臉鄭重,「阿鏡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你和你師兄的,直至報仇雪恨!」
魏昭鏡得到斬塵的保證,一直懸著的心總算完全放下,「謝師父相助,他日我大仇得報必帶師父重建清家。」
「師父,大比還在繼續,我先回去了。」
斬塵又躺了回去,擺擺手,「去吧。」這次他有魏昭鏡的信任,算是瞞過去了,下次他可不能再如此衝動行事了。
***
余初睡得模糊,只感覺有人靠近,因為對昨晚被人掐脖子一事還有些心悸,等那人一靠近,余初就抽出佩劍劈過去。
只聽「鏘——」的一聲,武器相交。
余初睜開眼,面前的不是自個師弟嗎,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收起劍,關切地問道:「鏡師弟你沒受傷吧?對不住,師兄還沒睡醒。」
魏昭鏡歸劍入鞘,笑得溫柔,「無事,我想傷口早些敷藥好起來快些,剛去拿了藥膏過來,我幫師兄抹上吧?」
余初一個哈欠,向魏昭鏡方向湊了湊,扯開衣領,「嗯好。」
魏昭鏡拿出藥膏,動作小心地給余初抹藥膏。
冰涼的藥膏與皮膚相觸,余初一哆嗦。
「師兄?」
「無事,繼續吧。」
魏昭鏡下手更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原來師兄也沒有他所表現的那麼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