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清衡上揚了嘴角，不是之前那苦澀的笑，現在單看著就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情很好。

「是真好。」鳳爍拿出隨身攜帶的扇子敲了下清衡的腦袋，順手又塞給了對方幾顆療傷的丹藥，「既然事情解決了，接下來你就給我在這裡老實修鍊，天材地寶有什麼想要的直接跟我說。」

清衡沉默了。

見對方久久沒有回應，鳳爍問道：「怎麼不同意？」

「……我還有事要做。」若是之前清衡或許會順著對方的意思走，畢竟他打不過對方，但現在……他覺得對方不會害他，所以他想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線在哪裡。

這麼想著，清衡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意願。

「我想回宗門。」

「回那垃圾地方幹嘛。」鳳爍蹙眉。

「我有東西留在那裡，而且……」清衡低下頭，聲音輕了幾度，「我想讓有些人付出代價。」

「什麼玩意？」鳳爍不敢置信的望著對方，他沒聽錯吧，那個以德報怨的寒子凌居然想報復別人？聖父屬性不要了？！

清衡身體一僵，「不行嗎……」

「哈哈哈！」鳳爍朗聲大笑，笑得花枝亂顫，腰都直不起來，「行，當然行，你想報仇我陪你，你宗門在哪，老子帶你滅宗去。」

「不至於滅宗。」清衡看著眼前不著調的人有些無奈，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會跟我一起回去嗎？」

鳳爍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難得一見凌素仙君報仇現場，他能不到場嗎？

「可我沒有許可權帶你回宗門。」清衡有些為難，他雖說是老祖的親傳弟子，但卻沒有什麼實權，畢竟誰會將一個廢物看在眼裡。

他在宗門上下看來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一個廢物怎麼配擁有親傳弟子的名額，再加上老祖對他也是不管不問，所以理所當然的他落到了宗門的底層。

「一個小小的凡界宗門我還不放在眼裡。」鳳爍不以為的說道，「那裡我當後花園逛都行。」

「嗯，您真厲害。」

「那是。」鳳爍哼了一聲，鳳凰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清衡啞然失笑，對方真是意外的有些幼稚呢。

「我們走。」鳳爍衣袖一揮，被清衡誇過之後心情格外的好。

我們……嗎？清衡一手覆上胸腔，只覺得這裡暖洋洋的。

清衡道：「我們走吧。」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少年將我們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鳳爍是個心大的，壓根沒在意這些細節，拉著少年就準備走，但……他好像不認識路。

「你宗門在哪？」突然覺得有些丟臉。

鳳爍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你報個位置老子帶你飛。」

「就在這座森林裡，這次是長老帶我們出來歷練，宗門在這裡有專門駐紮的地方，回到營地就行了。」清衡解釋道。

宗門每年都會派長老帶隊外出歷練，往屆他因為無法修鍊一直被排除在外，沒想到今年居然將他算上了，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人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