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宮宇軒還有疑惑，了塵也不打算隱瞞，把自己的全部情況都一一告訴南宮宇軒:「三百年前我身子特殊，壽命只有百年，為了活到如今，我便在體內養蠱。」

「雖說養蠱，不如說現在我就是蠱蟲的容器。」

說著，在南宮宇軒震驚的目光下，了塵解下上衣，一掌打穿了自己的身體，捅破了一個窟窿，除了掌上少些鮮紅的血液，了塵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南宮宇軒看的清楚，了塵的體內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的蠱蟲，除了心臟，南宮宇軒看不到了塵的器官。

那些蠱蟲是紅色了，小小一個，長相怪異駭人，但卻能快速補上了塵打穿的那窟窿，不到一會，了塵身子如初，絲毫看不出一絲痕跡。

南宮宇軒瞳孔放大，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下子捂住了驚訝的嘴巴。

了塵穿好衣裳，臉上神情依舊，似乎是猜到了南宮宇軒的反應，淡淡說道:「我當做蠱蟲的容器，除了心臟，它們吞噬我的體內全部東西，只是為了讓它們支撐起我的身子活到現在。」

了塵身子由蠱蟲支撐，表皮依舊，可身體內的器官全部都注入了蠱蟲，為的是讓蠱蟲維持這具身體活到現在，除了腦海中的意識，現在的了塵已經算是蠱蟲容器，體內全部都是蠱蟲。

南宮宇軒想的腦子都要爆炸了，唯一想不到的竟然是這種情況，他實在萬萬沒想到……

「那你……」南宮宇軒不敢問出自己的問題，就怕這個問題是真的。

了塵卻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可以說，我現在不是『人』，也可以算是一具屍體或者『蠱蟲』了。」

「這幾年，它們在我體內鬧得凶，我越發控制不住它們……」了塵繼續說道，語氣逐漸變化，變得低沉，「我想，再過了幾日，我大限將至了。」

說完，了塵在一瞬間忽然發愣，抬起頭看向南宮宇軒，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冷靜，多了幾分苦澀。

「這是代價，是我應得的結果……」

「你只是想見我對嗎？」南宮宇軒聲音沙啞的問出口。

「是的……」了塵看向南宮宇軒，像是看一個虛影，若隱若現，就好像是在他的夢中一般，他抓不住的，「我從不信來生，雖我遁入佛門數年，可是這顆心卻會永遠記著你。」

他是一個僧人，但唯獨那顆還能跳動的心卻愛的瘋狂。

「我知道，我知道……」南宮宇軒捂臉不敢看向了塵，聲音帶著哭腔。

了塵那雙冰冷的手附上南宮宇軒的臉，輕輕抹去他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我自足了。」

「對不起。」

南宮宇軒哭的像個淚人，隨後抱住了塵，周圍都是屬於了塵獨特的檀香味，只是了塵的身子冰冷，早已經沒有了常人的溫度。

意識到了這一點，南宮宇軒心裡刺痛，越發抱緊了了塵，欺騙的想要把自己體溫過度給了塵。

了塵被抱住那剎那，身子有一瞬間是僵硬的，低頭靠在了南宮宇軒肩上。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自己的任性，明天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