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來就緊緻的皮膚因為小暗衛的緊張而更加緊繃，硬邦邦的，觸感委實不怎麼好。顧明城懲罰性地捏了捏小暗衛的臉：「放鬆。」

「屬下幫主子寬衣。」小暗衛氣息有些不穩，卻還記得要服侍主子。

顧明城聞言挑了挑眉，還挺知情趣，只是聽起來心裡不怎麼痛快。他撐著床坐起來，示意小暗衛開始，視線卻盯著小暗衛的眼睛不悅道：「你以前做過？」

他喜歡幹凈的身子，若是眼前的人已經被染指了……

小暗衛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但也知道主子和過去有很大的不同，過去的都不記得了：「屬下隸屬暗衛中的夜衛隊，學的是殺人技，只在暗中保護在主子或者執行任務，沒有榮幸被主子臨幸。」他沒敢說，以前主子只喜歡女人，還是膚如凝脂的大美人。

扣子已被完全解開，顧明城配合得從衣袖中抽出手，心情很好地拽過衣服丟到地上，然後站起身，示意小暗衛繼續。

他用的是帶自動扣的腰帶，很容易打開。小暗衛雖然沒見過，但摸索著也成功打開了。

小暗衛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裸體，集中訓練的時候洗澡都是一起的，一樣的身子誰沒見過誰的？也不是沒見過女人，執行任務時曾見過在行房事的男女，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即將要死的人。

但眼前的人，就是不同。

這是他的主人，他要守護的人，要一生追隨誓死效忠的人。

手還要繼續，顧明城卻按住了他的手：「脫你的。」

「諾。」

小暗衛應聲開始脫衣服，只是剛解開扣子露出胸膛，就聽到一聲帶著怒氣的斥責：「你是不是傻！」

洗澡時紗布濕了，小暗衛就沒再裹上。此時胸前的傷口都暴露在顧明城面前，讓他瞬間沒了興緻。

他是偶爾調教情人，卻不是要情人的命！

小暗衛只在醫院待了三天，醫院的藥不是仙丹，他也不是仙人，恢復的再快也不可能完全癒合。原本縫合的傷口因為熱水的浸泡而在外圍形成一片發白的肉，尤其是胸口致命的那道傷，已經滲出了透明的組織液。

顧明城皺著眉重新穿上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打張之的電話：「夜十三傷口出了問題，你過來一趟。」聽到對面有些嘈雜的聲音又補了一句，「立刻，不來後果自負。」

張之……他是市立醫院最年輕有為的外科主治醫生好嗎，什麼時候成了他顧大少的私人醫生？

他好像惹主子生氣了。

小暗衛局促地躺在床上，襯衫還敞開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明城嫌棄地看著床上呆傻的人，他有這麼飢不擇食嗎？看那傷口的樣子，真是又丑又噁心。

「待著別動。」他不說這傻子一定會起來像個門神一樣守在門口，待會張之來說不定會笑死。撿個暗衛回來還就真當侍衛用了？這種話那傢伙一定說得出來。

雖然某些事做不成了，但顧明城還是拿了睡衣和新浴巾進了浴室。。

張之過來的時候也沒按門鈴，直接用備用鑰匙開了門。顧小念已經離開了，此時一樓沒人，張之熟門熟路地把顧明城常用的客房看了個遍，更加興奮地去了二樓。

二樓還真沒什麼機會來過，鑰匙都是擺設，閑著沒事他才不會過來看顧明城泡男人。在他眼裡，還是膚白貌美的大胸妹子更有看頭。不過這小暗衛剛來就上了二樓，顧明城難道想開了？

暗搓搓地輕手輕腳地走到顧明城卧室門前，張之耳朵趴門上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他面露失望，還沒直起身門就從裡面打開了。倒地的瞬間他伸手想抓住顧明城穩定身體，誰知對方腳一錯往旁邊避開了。

張之……

「讓你來是來當私人醫生的，不是來偷聽的。」顧明城語氣不怎麼好，剛出來就看到小暗衛坐床上一直瞄著門，沒想到張之居然偷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不能穩重點。

張之哎呦著從地上爬起來：「顧老爹，你怎麼總跟教育小孩似的，比我親爸還嚴肅認真負責任。」眼神瞄瞄好友，一身水氣顯然剛洗過澡，本來就勾人桃花眼還帶著三分情慾後的誘惑。再瞄瞄小暗衛，胸襟大開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嘖嘖嘖。」他忍不住神展開，兩個人身上都沒有做過的痕跡，難道顧明城一直是下面那個，恰巧小暗衛也是下面那個，屬性不合惱羞成怒？

「腦補是病，得治。」顧明城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不用看就知道對方又開始亂想了。這樣還能當醫生做手術，他都替手術台上的病人捏把汗。

他語氣涼涼地開口：「以後再看亂七八糟的小說，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就勉為其難地好好教育教育你。這聲顧老爹，也不能白喊了。」

張之身子一抖，捏緊手中的塑料袋走向床邊：「沒爹沒娘照樣長大，就不勞煩顧總大駕了。」這傢伙的教育方式，就是給他換個諾基亞老人機，所有紙質書打包送回張宅。

那麼多收藏被送回老宅，他又沒膽子回去拿，只好再重新買。但他當醫生也很辛苦的好嗎？工資也就那麼些，還要吃喝拉撒住呢，可經不起三番兩次折騰。

最重要的是有好幾本是好不容易從喜歡的大神那裡買來的有簽字的絕版啊！簡直淚目。還好他最喜歡的南山待秋水大神的《方寸盡白衣》都是隨身帶著，才面遭於難。這是他唯一看的耽美文，笑抽好幾回。

總之，絕對不能讓顧明城再禍禍他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