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簡小聲吸了一口氣，其實他有一點點，一點點不願意。

但這一點點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自己沒有什麼是賀照陽不知道的，更沒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

「你安吧，」洛簡摟住賀照陽的脖子，語氣輕柔：「只要你能開心。」

賀照陽沒再多說，直接操作起來。

他要的不是開心，而是完全滲透進洛簡的生活，這樣他才能有安全感。

要和洛簡每一絲每一毫都交織糾纏在一起。

把這些事情做完，賀照陽臉色才變好一點，他一直控制著自己不發脾氣。

「有人跟著你，之前有什麼苗頭嗎？或者不對勁的地方。」

自然，洛簡想起了那兩條簡訊，只是當時都沒有告訴賀照陽，現在更不能說了。

只要自己小心就沒關係了吧，洛簡眼神飄了飄，「沒有，我們剛來這裡，他可能跟錯人了。」

跟錯人？這種理由也只有他能信。

賀照陽看著洛簡的臉，似乎在思考這話的真實性。

「好了，」洛簡被他搞得心虛，「我沒有事啊，而且現在更安全啦。」

賀照陽任由洛簡親自己，半晌才說道：「以後上課，我送你去，下課我來接你。要是我們的課重合了，你就待在最熱鬧的大操場，我來接你。」

洛簡不習慣這麼緊張，擺擺手道：「不用這樣……」

話沒說完就被賀照陽打斷了，「我沒和你商量。」

洛簡乖巧點頭，沒再提出任何異議。

這些年來，賀照陽病情越來越嚴重，控制欲也一天比一天強，除了他自己的原因，就是洛簡。

洛簡在慣著他，無理由無條件無底線地滿足他。

這天的事有點奇怪，真像是一場誤會。

此後又過了三四個周，那人都沒再出現，洛簡也沒有再收到騷擾簡訊。

除了他身上的定位器，手機里的竊聽器，沒有別的能證明這件事曾經發生過。

洛簡心思單純，早就把這事兒忘了，只是賀照陽還堅持接送他。

國慶前夕，洛簡收拾著行李，就要回家啦！

只是賀照陽又不太高興，對洛簡又親又揉的，手勁兒也比平時大。

就待幾天，不用帶什麼衣服，洛簡就裝了個小包包。

「你剛剛在看什麼？」洛簡縮進賀照陽懷裡，天天待在一起，撒嬌技術越練越好。

賀照陽搖搖頭，「不是什麼大事，高中那個姓俞的又在表白。」

「俞舟？」洛簡來了興趣，「他又分手了？」

——高中出了名的小花花公子，男朋友有過一堆，女朋友也有過一堆。

賀照陽對這些人這些八卦不太關心，淡淡點頭。

洛簡和他不一樣，對這些八卦特別關心，拿了賀照陽的手機就打開看。

俞舟就是個燒錢的貨，買了九十九捧花，又買了一堆禮物，站在中間唱歌，難聽得不行。

也不知道誰錄的視頻，畫面簡直不能看。

洛簡趴在賀照陽身上哈哈直笑，笑著笑著又笑不出來了。

說起來，他和賀照陽都沒有真正對對方表白過。

自然而然就這樣相處了，沒有任何形式。

洛簡不像賀照陽，年紀輕輕就正經的不得了，他說到底，還是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兒，對這些形式還是有點嚮往。

「想什麼呢？」賀照陽抽走手機，不讓洛簡繼續看別人。

「在想你，」洛簡小孩兒一樣噘嘴，「有的形式也不能省略的吧。」

賀照陽摸著洛簡平坦柔軟的小腹，心猿意馬，這句話沒怎麼細想。

明天還要早起坐飛機，賀照陽又動手動腳，洛簡氣呼呼的，扇了賀照陽好幾巴掌，當然，沒使多大力氣。

所以，自己和賀照陽還算沒在一起？！洛簡睡前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把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