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到了鳳沚的舊邸處，又被聽雲攔下了。

「你倒是在這兒守他守的盡心儘力，」容離輕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所苟且呢。」

「有沒有苟且，就不勞花神君上憂心了，」聽雲把門堵得很死，「您既然已經與他解籍，就別再來裝作關心了。」

「聽雲，」容離聽了他這番話倒是沒惱，只是淡然笑道，「幾千年前你那般糾纏他，他到最後都還是沒選擇你，你心裡該是很不痛快的吧？」

「你！」聽雲氣得臉色發白，卻只能忍著不發作。

容離輕易一道法術使出，便將聽雲困在了原地，而後他便輕巧地進了鳳沚的屋子。

他見鳳沚以原身窩在榻上，就像是睡熟了的樣子，容離心裡有些悸動，忍不住在他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鳳沚的翅羽。

「你睡吧，等再過兩月，我再回來看你，」容離起身，轉而又瞥了一眼被他定在門口的聽雲，「順便，再好好清算你們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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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說完便走了，聽雲方才能動，趕忙跑到鳳沚身邊去看他。

鳳沚倏然睜開眼睛，登時化出人形，看樣子像是難受極了，靠在床榻上撫著胸口嘔了一口鮮血出來。

「你怎麼樣？」聽雲被他嚇出一身冷汗，「他方才對你做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做……」鳳沚喃喃道，「他定是方才大量使用靈力了……」

「他使用靈力，又關你何事？」聽雲不解，但看鳳沚微微隆起的小腹，又看著他面色如紙扶著後腰的樣子，「你……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鳳沚輕輕拭去唇角血跡，「當初我有了玄裳的時候就是這樣，我曾經觀閱過很多古籍，都不曾找出過原因。仙鶴一脈雖然子嗣艱難，孕養不易，卻也並不會如此損耗本體靈力。可自從生下玄裳，我便覺得修為已經大不如前。」

「那你這次怎麼還要生？」聽雲驚了，「莫非那老樹精是個妖物？你與他結合有違天道，所以……」

「不會的，」鳳沚道，「他自誕生起就是長在蟠桃園裡的桃樹，生來就是神族，不會有異。」

「你怎麼知道他生根發芽就在蟠桃園啊，」聽雲不以為意，「你破殼的時候，那老東西都一萬五千歲了，你怎麼能確定他到底是從哪來的？」

「我……」鳳沚不欲再說，想了想後道，「其實我很早之前就發現，每次我們雙修後，他就會舒服很多。」

鳳沚沒有理會聽雲的反應，繼續道：「我的靈流屬寒性，他的靈流屬平性，照理說我們雙修並不會對對方有什麼助益，要知道，唯有屬性相對的道侶雙修才會如此，所以我也不敢確定。」

「這……」聽雲的臉色更難看了，「要知道，神族的靈流大多是寒性與平性，除了火神、朱雀天神、天帝之外，絕對沒有其他神族屬火……」

聽雲像是想到了什麼駭人的事情，繼續道：「而魔族，卻幾乎都是熱性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