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快要笑起來。很多問題，其實無論你回答不回答，都是錯誤。

這種問題是不會有正確答案的。甚至也可以說，在這世上，你找不到任何回答可以去解救這種問題。

而真正能夠去解開問題的方法，在於背後問這個問題的人。

他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我慢慢看著面前的艾倫沃克。

小時候和約瑟翰待的久了。有時我們倆在學校也會碰見這樣類似的問題。

不論你回不回答，都是錯。因為背後問你問題者根本就沒有為你留任何生路。別人想置你於死地，又怎麼會給你留一個有生路回答的問題。

約瑟翰，他小時候的脾氣都挺不好的。一直以來，我自詡於自己脾氣差。但我幼時的脾氣，其實很好，甚至是好到沒有底線。

約瑟翰不同。也許是過小長的過於出眾。他小時候長的太出眾了。一笑一抬眸間，我沒有見過任何人，在這樣的抬眸一笑中無一不為面前的男孩所傾倒。

他們都以為自己碰見了天使。其實不過是遇見了披著天使良善衣的惡魔。

約瑟翰對於處理這樣的問題，第一選擇便是直接殺害問這個問題的人。

既然你給我問的問題無論怎樣我都是錯。那何必我直接殺了你，讓你問不出這種問題。

小的時候，我常常震驚於約瑟翰處事的風暴快速決絕，絲毫不脫泥帶水。

但我不同。我碰見這樣的問題，我會去想，這個人為什麼要問我這種問題，我把這個源頭解決掉，讓他不問出這種問題，不就好了嗎？

我注重解決事，約瑟翰注重解決人。

面前的艾倫沃克仍然是毫無一絲波瀾的看著我。

我突然想起了，他是何人。

年少在龐麥德家族的聚會中，我曾經看見過一個小孩，經常抱著破舊而又沾滿灰翳的布娃娃坐在角落，像是在哭泣。

但是他確定沒有發出過任何哭泣的聲音。

我問過下人。這個人是誰。

下人也說不上來。這才是最讓人感到驚異的一點。

從面容打扮來說，那個小孩身著衣物，並不是常人能夠所有，但偏偏離奇的是，他的衣物又很破舊，彷彿許久未換。

我慢慢看著面前的艾倫沃克。眼前人是咖色的眼眸，像黃金碎屑一樣的髮絲。

「我以前在哪裡見過你嗎？艾倫沃克。」我慢慢而語，語調漫不經心。彷彿是隨意踩在縱情遊玩隨意傾灑玩樂的沙灘之上。

「閣下或許在我就職肯特城護衛長那天見過我在帝國國旗之下宣講我的就職演說。那天全城的人都聚集在廣場。都熟知不要觸犯法律神聖之約定。

喬治子爵，請你也警記於心。」他慢慢而語，仍舊是一板一眼，十分公正正直無私廉明的模樣。

「我記得你的姓，應該是溫斯爾克斯？」

窗外此時正傳來鴉鳴，他的手彷彿有一瞬間的顫抖。

「喬治閣下。如若你再如此不配合審訊長的問題。我將直接上訴你擾亂公正，破壞審訊罪名。」他堅毅的眼神如刀劍割肉一般手起刀落凝望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