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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命難違

    妖孽笑面虎攻X心機布大局受 作死的月老府邸被人給砸的個稀巴爛,在大殿上賣慘:「陛下,我想著我能否借宿進哪位仙家的府邸」 大帝允了。 於是鍾陶在所有神仙的注視之下指著姜持漸說:「陛下,我看持漸將軍的府邸修的是極好的。」順便還堵了個半死,讓姜持漸無法回絕。 …… 姜持漸:「我的條件:不得未經我的允許為我牽紅線。」 月老爽朗得很,一聲「好」在大殿上響亮亮,所有神仙都聽的一清二楚。 成親時 姜持漸目光飽含深情湊近月老,「寶貝,給咱倆扯個紅繩唄」   

    第一百零五章 無聲較量

    小說: 宿命難違 作者:次夏欢 字數:3213 更新時間:2020-03-21 08:37:14

    黃昏時候,微風輕輕拂過,像是掀著一張裹了爐火的毯鋪天蓋地而來,密不透風,欲將人悶死其中。

    二人諸事已完全準備好了,只等今夜晚些時候便開始著手,明日成親儀式罷了,便可算是完美,月老也可功成身退,順便拿了傅嶸當初許諾他的一百兩。

    想到這裡他不禁期待起明日來,心裡實在快活。

    月老笑笑,對於二人的細緻和周密布置給予了肯定,他不動聲色的在屋裡走了走,試圖看出哪裡不對勁,可是卻徒勞無功。這作為新房的屋子,實在是完美,充滿了溫馨和生活的氣息,若是普通人的,他定然會欣賞一番,再學習學習,回頭實在不行,在深山老林里也弄這麼樣一個屋子,把姜持漸拐過去,鎖起來。

    不僅從媒人的角度看是完美的,從月老的角度看也是完美的,這屋子裡沒有一絲邪魔之氣,充斥的儘是人間煙火氣。

    「對了,婚服可一定要穿這身啊,不僅得體,而且吉利。」神秘的朝二人一笑,調皮的眨眼道,「最重要的是,會保你們百年好合的。」

    二人相視一笑,樊予眼底滿是感激,可想而知,這句「百合好合」是真的戳到了他心底:「多謝鍾公子!」

    這二人夫唱婦隨似的,傅嶸笑意未達眼底,卻也跟著道了聲謝。

    月老不在意的擺擺手,下一刻便湊到傅嶸耳邊提醒了一句:「只要一百兩到位就行,包你心想事成!」

    傅嶸下意識的往後退退,他一向不喜歡與人太近,且一百兩這事,雖說樊予不會說什麼,可總歸聽起來不太好。他抿嘴,轉頭對樊予說道:「我去送送鍾公子。」

    剛轉過身,月老猛的又轉過頭對姜持漸說:「今晚就要試試衣服呀,別忘了!」

    樊予笑著點點頭,答應的幹脆。

    到了外頭,更加悶熱了,花園裡的各類昆蟲也開始悉悉索索鳴叫起來。

    月老納悶:「奇怪了,已不是盛夏,今兒怎會如此悶熱?」

    傅嶸在前頭走,輕聲應他:「天氣多變,也屬正常。」兩人走著,到了假山跟前,傅嶸停了下來,一雙眸子銳利的很,直刺向月老,「鍾公子不是本地人,才會覺得奇怪吧。」

    微微一愣,月老愣著點點頭。看著傅嶸的目光,氣度皆不似方才,月老打心眼裡有些摸不著頭腦。

    冷不丁的,傅嶸周身冷意擴散:「公子不是普通人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樊予跟前的傅嶸和不在樊予跟前的傅嶸,真真是迥異的兩個人,就如現在,在樊予跟前的傅嶸絕不會有現在這樣咄咄逼人的時候的。

    月老挑眉,輕嗤道:「我早說了我不是普通人,公子不信啊。」他瞥到傅嶸冷峻的臉色,繼續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是早說了我乃遊方術士嘛。」

    傅嶸步步緊逼:「那不知鍾公子師承哪門哪派?是哪裡人,年方幾何?為何童顏鶴髮?」

    月老被他這一串串蹦出來的話給噎住了,他哽哽脖頸,眨著眼睛一本正經編瞎話:「我師承南門寺,師父乃窮機真人!是同丘青陽人,年歲嘛…」他捏了捏下巴,一副為難的樣子,一抬眼便看到傅嶸冷淡的目光,他皺皺眉,「其實我說出來你也不信,我師父呢,就我一個徒弟,他是早功德圓滿,不日就要飛升,這長生不老自不是什麼難事,可師父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徒兒呀,便日日潛習不老之術。」他餘光瞧著傅嶸,見對方雖然皺眉,明顯不信他這鬼話,但是好歹表情盔甲已掉馬,於是他心中更大了,故事編的是更加得心應手滔滔不絕了。

    「在我二十歲那年,師父終於熬製成功洗碗不老神湯。」月老表情極其到位,他一臉懊悔,還掄起鎚頭砸向了自己的大腿,直要把人聽的潸然淚下不可罷休,「可恨呀!奈何我一向聽師父的話,喝了那神湯,誰知落得個少年白的下場。」

    他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水,眼眶裡卻是有一汪清泉淚光閃閃,似乎下一刻就奪眶而出了,轉頭對著傅嶸哀戚道:「如你所見,我今已二十五歲,卻是滿頭銀髮,二十歲的容貌,到哪裡都被人當成異類,混的實是不好。」

    傅嶸也不知是該信還是不該信,但是南門寺的確存在,他還曾聽過窮機真人的事,相傳他年紀輕輕就大道徹悟白日飛升,也的確只有獨一位的弟子,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那青陽城南門寺至今還供著窮機真人的雕像呢。

    況且,傅嶸自己也有些道法,能看得出來樊母到底與以前不一樣了。他心思彎轉,思慮著,只覺得樊母的表現極像是被人操縱了神魂。可這種術法,他師父並未教過,說這種東西是不入流的歪門邪道,他也只是在書上見到過一回。

    那日原本態度強硬的樊母,只不過經這人這麼一說,態度便突如其來的轉變,令他不可置信,後來他找了時間去探了一探,發現即使沒有別人在的情況下,她也對他不再似以前那般厭惡和惡語相向。

    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結果必然不是他想要的,那麼就得找這人問個清楚。傅嶸呵的一聲笑了,周身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凜冽氣質瞬間瓦解,如春回大地般和煦,試探月老道:「原來如此,那鍾公子跟著窮機真人必定學了不少東西?」

    月老一雙眼睛清澈見底,掰著指頭認真數著:「捉妖除魔、守衛正道、做媒拆姻、鎮宅祛怨、趨吉避凶、算命改命……之類的吧,幾乎沒什麼做不得的。」

    剛遇見他時,傅嶸是真不信這人的滿口胡話,可現在,他不得不信,因為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夕陽昏黃,打在人身上,看的不真切,可說出口的話卻是斟酌過後才問出的,帶著試探與疑惑:「公子如此厲害,我想……」傅嶸眯了眯眼睛,「樊予的母親,是你做的手腳吧?」

    「沒錯,如你所想。」沒想到妙雲子的悲慘小徒兒還真有兩把刷子,能看破他的迷魂術,果然是不簡單呀不簡單。

    似乎是沒想到月老這麼簡單又爽快的承認了,這倒叫傅嶸有些錯愕,方才還異常清楚的腦子,這會兒運行的慢了些。不過再一想,這番爽快的承認也沒什麼,畢竟這人連他的身世都不介意給人知道,還四處宣揚,與他初遇時便毫無隱瞞的說出來。

    這麼一想,倒也釋然了,傅嶸心裡輕鬆下來,又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讓她恢復正常?」

    果然,他想問的是這個才對。

    「你想什麼時候讓他恢復正常呢?」月老反問他。

    「明日拜堂過後。」

    月老噗嗤一聲笑了,道:「這麼快?萬一她恢復神志,阻撓你們怎麼辦?」

    傅嶸又重複了一句:「是拜堂過後。」

    「哦……」月老拉長了聲音,恍然大悟,問他,「你的意思是,左右你二人已然拜了堂,她再怎麼不同意也沒用是嗎?」

    傅嶸不語,只微微點頭。

    「看來,樊母雖然討厭你,可是你對她還是挺關心的嘛,很急切的想讓老夫人恢復神志。」月老讚賞的點點頭,「不錯不錯,是個好……兒媳?」實在是有點難辨稱呼,畢竟樊予傅嶸誰也不是嫁誰也不是娶。

    傅嶸的臉色唰的一下變黑,目光也變得絲毫不友善起來,看的月老渾身發冷,他訕訕一笑,說了句抱歉,又厚著臉皮道:「在下佩服你的胸襟。若是樊予知道你這樣以德報怨,那必然是對你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說罷,還不等傅嶸說什麼,他皺了皺眉,接著說道:「可你不覺得如果明天就恢復的話,會出大亂子嗎?」

    傅嶸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不經意道:「不會出亂子的。」

    說這話,傅嶸都不臉紅的,月老心裡嘖嘖感嘆。他搖搖頭表示不同意的傅嶸的說法:「老夫人是不是一直都不同意你們倆?態度十分十分強硬對吧?」

    傅嶸輕輕瞥他一眼,微點了點頭。

    「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一覺醒來突然發現你跟他的兒子樊予親都成了,堂也拜了,那不得精神錯亂?到時候再一起胸中氣結難以抑制,那麼大場面給鬧起來,那誰也落不著好。」

    「那你預備何時叫她恢復正常?」傅嶸好奇問道。

    月老咂咂嘴,深呼一口氣:「好歹得過幾天,讓她平穩的接受你和樊予已經成親這個事實。」

    傅嶸卻不同意:「無論什麼時候接受都是一樣的,或早或晚沒有區別。」

    「不不不不,你要知道一般人對於自己不那麼喜歡的事情的接受程度是有限的,你要循序漸進的來。」月老苦口婆心的說服他。

    兩人一時間爭論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月老難得的覺得自己的表達能力不太行,傅嶸心裡懊惱的想這個人還真是難纏。

    可月老卻覺得迷魂術是他給老夫人下的,自然也只有他才能解開,即使傅嶸學過一些術法,可要是想解他的迷魂術,怕是也難。

    二人心思各異,自然是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不歡而散。

    就看誰的能耐大,要麼說服對方,要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可即使兩人最後都被對方氣到鼻子冒煙,臨別了,月老爺不忘的一遍又一遍叮囑,一定要他倆人今晚就試好婚服,所有哪裡不合適,他明日過來改。

    傅嶸生氣,好臉色沒給罷了,搭理也不搭理,月老兀自一撇嘴一聳肩,轉身走了,也挺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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